去江西是与一个尼姑打交道

    最近，为几个展览在准备新作品。其实一些想法本来就在计划中的，有展览与没有展览，这些计划就是要实施的。但心里面，有展览过来，好像更有一个倒计时的感觉，而这个感觉是能让人天天期待工作进度的。

    我已经慢慢习惯与作品所涉及到的方方面面去大交道了，甚至于有时我有意在回避一个人能独立完成的方案。从去年开始，我基本是自己定了计划，自己“出差”，在跑动中，在与别人的交涉与合作中，逐步完善与清晰想法。我感兴趣的是，这中间的许多事情，如实施作品的一些途径，它在本质上是与艺术无关的，这导致以前独立完成作品的经验在这样的境遇中的无法起作用的。我觉得，这样的限制是自然的，也是必须直面的。由于每个计划的不同，它关涉到的对象与线脉也就很是不同。所以，“出差”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这个月底是计划去江西，是作品中的第一站。这个作品究竟要跑多少地方，现在还很说不准。搞不好第一站就碰壁了，这也是很说不定的事情。但我的心态经常是这样的，即便意识到要碰壁，这个壁还是要去碰的，直到碰壁没有退路为止。事实上，我的体会是，人与人打交道，诚字为先。这样，就是事情不很顺利，那就理解成缘分不够，这比什么都能让双方释然。

    去江西是与一个尼姑打交道，我的缘分是不是够呢？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碰壁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