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老孙

    李文利从天津跟我来电话，他说，我们一直在跟老孙保持着联系，我与顾凯军已经去老孙家几次了。李文利说，老孙有顾虑！他师傅跟他说，最近不宜远行，可能有“灾”。这个年头，听到“灾”字，觉得很是滑稽。但我转而一想，老孙每天烧香念佛，他师傅又是一座寺庙里的方丈，老孙自然是信他师傅的话了。为了老孙这件作品，我已经去了天津一次，也与老孙当面谈过我的想法。这个方案是用在下月杭州的一个展览上的。现在，我好像又要在眼前的情形下，对原方案再做调整了。我本来的做法是，希望老孙能亲临杭州展览现场，但他的特殊性，本身也是成为他顾虑的一个原因。虽然我去天津的时候，事情基本是确定了的。我当时也考虑到了其中的变数。我准备这一、两天再飞天津，直接去见老孙。

杭州的展览在我看来是今年很重要的高水准展览。我没有后备方案。老孙如果真不能亲临现场，这会直接导致我放弃这次展览机会。李文利希望我考虑折中做法，如在天津拍摄录像，之后在展厅用影像方式呈现。我觉得这个做法离我的初衷太远了。现在惟一还在我脑子里可以去尝试的方式是，继续说服老孙去杭州，实在说服不了，我就在天津直接实施方案。但是不是可以这样做，我还是没有确切的把握。这也是我急着要再去天津的原因。

老孙的方案在我心里已经琢磨了半年了，他成了我自己给自己的一个情结。我很不希望类似的作品最后带进了我个人的感情，但现在好像我个人的感情在渗入，这是很糟糕的事情。加上现在皖北的作品已经确定实施，下周就要去皖北。这样，时间对我也是一种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