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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J的问题
1、首先要说的是我的知识背景是很有欠缺的,而且我也没有作过多的知识上的陈述.再者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很有创意的谈话方式和思路,也没有什么严格意义上的批评,我做的是已经摆在那里的东西.而且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卖弄我的想象力.要说创意和想象力我觉得你做得已经够好了,但我觉得恰恰这是你游离于所以问题的关键.创意很重要,方式也很重要,但现在对于你这件作品来说,它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既然是实验艺术,是互动作品,我想所有的言论应该都可以纳入你作品之中的,当然你也有"义务"去面对这些问题.(某种程度上这似乎有点残酷,但我觉得这是你必须付出的代价,客气话是可以私下里说的,最起码你的真诚和精神还是可以感动很多人的),老实话,我刚见到这件作品是有些兴奋的,我想很多人的第一感觉都是如此的.但你这件作品是你自己加入很多知识背景的,我想这也是引起激烈讨论的所在吧,而且你文章中也经常提到"问题".那么重心就不单纯是个纯粹创意的问题了.到此"问题"出来了没有,即使出来了跟你的作品又有多少关系?跟孔子哭了有多少关系?因为这件作品可能还没有结束,你说给大家一种期待,我会等待(很多人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2、作品在形式上是值得肯定的,也是没有什么非议的,只是这样的形式在其他的领域当中也是屡见不鲜的,所以这件作品的实验性是要大打折扣的.再者我们所关注和最终渴望得到的远远不只是形式上的满足,而且我也和你一样不喜欢艺术家在做图解的工作.你作品中的理性和"冷"是我所喜欢的,你在作品中是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的,甚至是没有立场的.仅仅停留在此我想还是远远不够的,他的"生命力"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体现出来了吗?他引出的或许只是一些没有多少"创意"的问题,最起码到目前还是没有,但作品不能到此就断裂了,在我看来"生命力"在"沉淀"处得以体现才算是好作品.
3、关于"弹性"我想说的是,没有"力"的作用,是不存在"弹性"的."力"可以是贫乏的,非创意的,技术的.
与JJ商榷
我的确在向其他领域中的创意讨教。走上网络这一步,是我思考问题到今天为止不能不过的一个坎儿。这中间更多的问题是非常个人化的,是我对艺术在今天情形下的判断,或者说是疑虑。你追究我而不能僭越的问题其实是两个,一个是我的作品究竟跟孔子“哭”有什么关系?第二个是,我的作品究竟带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我把你视为艺术圈的朋友,我们是否反过来看看当代艺术在艺术内部的情况,你这样的反问,几乎可以放在当代艺术中的任何一件作品上,而且我确信你也是很严肃地这样反问过的。我想问你的是,你有过答案吗?你有过哪怕是一丁点儿的对问题的解悟吗?这样的工作,我做过许多年了,我的结论是,我没有答案,因为我的追问方式是原来的那个系统的追问方式,它的极至是虚无的。当我们原创一个命题,这个看来很逻辑的理路几乎中国当代艺术家都没有绕开过。就是在今天,这还是大多数中国艺术家在走的一条路。但这个所谓原创的“命题”,究竟与艺术家的作品有多少关系呢?它解决的问题又在哪里呢?它是否是中国当代艺术要去追究的问题呢?这样的追问曾经非常地逼迫过我。
如此,我把原有的工作方式作了“悬置”的尝试。“悬置”这个概念是胡塞尔的,就是不是彻底放弃,是尽可能地不用。因为当代艺术的所有形式,都是舶来的,在形式上我们终究绕不开西方。但思考问题的方式,我觉得是可以中国化的。所以,特别是今年以来,我给自己这样的界定,1、选择就是态度(对社会语境中正在发生的事件或信息的选择);2、题材不原创(直接在社会题材中思考);3、重在转换。这是我眼前的基本思维与工作框架。我是希望自己有自己的思想平台,我不想我的作品没有系统地跳跃。
《孔子哭了!》就是在这样的思维方式中出来的东西。我自己并没有看好这件作品,但它会牵出我的下一步思考。这对我个人来说是重要的。“哭”,你可以看作与我的作品没有关系,但它是我对孔子的转换。在大众心理与网络语境中,我当时猜测这样的转换是有可能带出问题的。我认为问题的带出,不是逻辑在作品本身的。问题在作品之中,更在作品之外。我希望更多地在作品之外,之后,是可以返回到艺术内部来讨论或批判的。还能返回来,说明作品有可讨论的东西。返不回来,在我今天的思考中,可能会把这样的实验看作是失败的。犹如飞船出去了以后返不回来一样,有技术上的失误,也有判断上的失误。也有可能,以后我不希望作品再返回艺术内部,这一点,我还没有想清楚。你一定要说带出的什么问题,像带了我们这样的问题讨论,这是我想看到的。当然,关于孔子,还要去讨论什么,这是很社会化的事情,它该延伸下去,就自然会延伸下去的。这不是我再要去苛求的事情了。社会只知道,有一件艺术作品用了这样的方式呈现了对孔子的想象。这个“力”已经与社会牵涉在一起了,它是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