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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装睡的黄奎
我与黄奎半夜相约喝酒有过两次,一次是前天的午夜过后;还有一次,可能连黄奎自己都是遗淡忘了的,是2001年冬天的一个午夜,当时他是从绍兴到常州,他当时还在绍兴教书呢!我与黄奎喝酒是经常会喝出点小兴奋的,这个兴奋倒不是酗酒闹事,是从谈艺术开始,渐渐跑题,再谈回来,再跑题,但最终总是会回到艺术的话题而结束的。如果要比较正确地表达这样的感受,可能用“性情”两字,我觉得还算妥帖。
有人说黄奎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我觉得这话不假。今天更年轻的艺术家,哪个又不带着一点野心或者野性的呢?但黄奎的野心在我看来是要“高”一些的,许多朋友也都知道,黄奎是从高原上下来的,他的心是高的。黄奎的野心好像与酒有关。黄奎的内心只要被酒过滤一下,这个内心就会吸附着野心的话语。而平时,不喝酒的黄奎,他的野心并不轻易能够见得。后来我想,这其实并没有什么好蹊跷的,黄奎的野心有时需要“性情”这样的东西来提携。而酒恰巧是能够给他带来“性情”的媒质。我一直认为野心是个好东西,野心需要的是现实。当然野心不能勃勃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程度,如果这样,那就很不现实了。以前黄奎在思考“出位”的时候,我觉得是他野心与欲望不分轩轾的时期,那时他的野心还主要体现在做事的欲望上,而这个欲望更多是外力的刺激在起作用。现在黄奎是否在思考“入位”,这个问题我没有问他,但就他目前的状态来说,他更像是在“出位”与“入位”之间的,而正是这个“之间”,我觉得倒是腾出了养育野心的土壤。的确,野心需要是养育与培植的。
然而,黄奎是一个容易被人评骘的人物,他这个人、他的作品、他的话语方式,许多方面在外界看来都颇有微词,但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这在黄奎自己看来也觉得并不坏。黄奎觉得2006年对他来说是一个整体上都在加以调整的一年。他修正自己的语境比较集中。当然,许多爱他的朋友在背后使的劲也不小。这点他心里也很是清楚。我觉得这种的修正如何内敛到一个程度,这是黄奎眼前要面对的关键。黄奎的思路有时跟我倒有些相仿,是容易走极端的。走极端的弱点,往往是这个极端容易被外界察觉。在极端处其实走的是心境,而恰恰这是非常不容易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