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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过处”:我把活着喜欢过了

(2015-06-15 08: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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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

存在比拥有更幸福

雕刻时光

张晓风书评

                        

     人生在世我们不但要寻找“精神血亲”,还在探寻自己的“人生语序”。比如,“愿你被这世界温柔相待”,这汇总被动语态不会出现在木心、张晓风以及我的“语序”里。 

      我们的“语序”是:我把活着喜欢过了,我把悲伤喜欢过了,我把恼怒喜欢过了,我把洗脸也喜欢过了……

“晓风过处”:我把活着喜欢过了

□ 胡杨

 

        出版社编辑发来张晓风两本文集《人生就是不断的相逢与别离》《我们都是借道前行的过路人》的宣传资料,一石激起千层浪,那一刻我的小心脏居然有些激动,为“张晓风”这个名字。

     老实说写作至今,我的文风大约最受台湾作家林清玄和张晓风的影响了,这影响是来自根部的,而张晓风的地位就犹如邓丽君之于乐迷心中的位置。

 

     上世纪80年代邓丽君的“靡靡之音”叫醒了我们的耳朵,90年代初张晓风的文字唤醒了我的表达意识。

记得那时的大学校园里,喜欢三毛的与喜欢琼瑶的各成一派,我当然是三毛派,喜欢、羡慕三毛的率性与遍行天下的潇洒。直到大学毕业后遇上张晓风,“ 晓风过处”如清凉夏风吹过,莲叶何田田,且淡香远溢。在我看来,三毛的不足就在于:撒得太开,而收之不足。而张晓风正如席慕容所言,“她的力量,是一种收敛自如的光芒”。

     木心说,我们活在世间大约都在寻找“精神上的血亲”,张晓风应属我的“血亲系列”。虽然我不大记得当初都读到了什么,但是那份悸动很深,以至于我这个老实人,做了一件不光彩的事——故意借书不还。

 

      1989年人大新闻系毕业后,我没有像大多数同学那样去报社工作,而是留在了系里。郑屹是信息系留校工作的,我们都住在“红一楼”筒子楼里。刚刚走上社会,前途茫茫,几个留校的“难兄难弟”就经常聚在一起,郁闷着未来。

      记得当时就是在郑屹那里,看到了张晓风的《地毯的那一端》,薄薄的一本书,还是竖排的。借去看,这一看不打紧,爱不释手!

      从来没有一个人的文字可以如此打动我的心。就像听惯了革命歌曲,突然邓丽君席卷而来,那真是要命的撩拨,然后波澜壮阔开去。我如获至宝,迟迟不肯还书。后来郑屹跳槽到当时赫赫有名的外企IBM,再后来听说她出国了。而那之后,我也从学校调到报社工作,从此如鱼得水。

 

      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亏欠了她的。我相信,郑屹当时也是看出了端倪,是有意成全。如果可以再见到她,我一定用我的10本书作为那一本的回报。谁能说我这不断耕耘出来的10本书里,没有她的功劳呢?

      好东西都是活的。就像今天看到张晓风的文字,依然火花四溅,那是花与花相见、水与水相逢。

 

       余光中评价张晓风:“这一支笔能写景也能叙事,能咏物也能传人,扬之有豪气,抑之有秀气,而即使在柔婉的时候,也带一点刚劲。”

      的确,张晓风擅长从尘埃里“起笔”,擅长以女性特有的温柔笔触,捡拾、打磨日常的珠光羽片,落笔承欢,大气有余。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此乃人间大智慧,正是老子所说的“见小曰明,守柔曰强”。

 

      比如在《三个辣》里,她写到每次去香港,必到弥敦道上的一家“多鱼面”面馆,不为味美,只为餐桌上会有三种辣味供人挑选。

      “桌上放着三罐辣味,分别写上‘小辣’‘双辣’ ‘三辣’的字样。我立刻爱上这间桌上有三辣的餐厅。原因是,他们提供‘选择’。第三次世界大战要不要打?那件事没有人来请求我签字。我所能决定的事仅仅只是我要在我的面汤里放个小辣、双辣或是三辣。而这件事,我想,也自有其无限庄严。”

 

      在《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一文中,她写道:“有一次,经过一家木材店,忽然忍不住为之驻足了。秋阳照在那一片粗糙的木纹上,竟像炒栗子似的,爆出一片干燥郁烈的芬芳,我在那样的香味里回到了太古,我恍惚可以看到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我看到第一个人类以斧头斩向擎天的绿意,一斧下去,木香争先恐后地喷向整个森林,那人几乎为之一震。每一棵树是一瓶久贮的香膏,一经启封,就香得不可收拾。每一痕年轮是一篇古赋,耐得住最仔细的吟读。店员走过来,问我要买什么木料,我不知怎样回答。我可能愚笨地摇摇头。我要买什么?我什么都不缺,我拥有一街晚秋的阳光,以及免费的沉实浓馥的香味。要快乐,所需要的东西是多么出人意外的少啊!”

 

      这样的片刻经验以及感悟,恰恰是我常有的;而她轻柔甩出的、属于“小确幸”(小而确定的幸福)的甜蜜包袱,也正是我惯常的所为。真可谓“无心恰恰有,有心恰恰无”。

 

     活到我这般年龄,“有趣”已经成为生活的重点,而张晓风亦有诙谐的一面。看到《咱们小人物要多多说话》时,我亦莞尔。在朋友圈“话多”的我,终于有张晓风代言了:“咱们小人物的第一要件,就是要不停地说话。大象不说话,谁都会看见它在那里,但秋虫呢,当然就应该‘唧唧复唧唧’啦,否则谁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呢……小人物啊,勉哉斯言!”

 

      的确,人生在世我们不但要寻找“精神血亲”,还在探寻自己的“人生语序”。比如,“愿你被这世界温柔相待”,这汇总被动语态不会出现在木心、张晓风以及我的“语序”里。

 

      我们的“语序”是:我把活着喜欢过了,我把悲伤喜欢过了,我把恼怒喜欢过了,我把洗脸也喜欢过了……

这一连串的“喜欢过了”,出自日本“国民诗人”谷川俊太郎的诗歌《春的临终》,女歌手陈璧将其翻唱出来,在2015年5月的某天,被我如获至宝。

       是啊,我把张晓风喜欢过了,我把5月喜欢过了……

        5月过后是6月,“晴多雨少的6月,风也是憨憨的”。

 201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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