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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燕: 我是悲观者中的乐观者

(2009-05-08 11:29:31)
标签:

南京!南京!

江一燕

乐观者

慰安妇

娱乐

 

◎文/《青年周末》记者 颜雪岭  ◎摄影/ 《青年周末》记者 吕家佐

近距离接触江一燕,她给人的感受难以言说。

三年前一部《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江一燕带着她扮演的周蒙走入了人们视线,“平凡得人群中认不出来”。那时,人们心目中的江一燕,仅此而已。

之后,是她三年的沉寂。直到最近,影片《南京!南京!》公映十几天后,在新浪观影调查中,江一燕扮演的江香君,成为该片最受喜爱的角色——桀骜不驯、轻浮轻佻的青楼女子小江,却在危难时刻,第一个走出人群去做日军慰安妇,以换回难民营短暂的平安。那一刻,江一燕这个名字似乎有了更丰富的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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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燕在清华大学附近接受《青年周末》记者采访

 

 

怀抱陈染小说入睡

江一燕毕竟不是周蒙,也不是江香君。坐在《青年周末》记者对面的她,有些纤细又有些敏感,有些慵懒又有些坚持,有些自恋又有些自怜……这似乎才是更真实、更丰富的江一燕。

趁着《南京!南京!》全国巡回宣传的间隙,江一燕偷空儿回了趟北京。于是,有了《青年周末》记者与她一个多小时的长谈。

未见其人,先感受到的是她的迷糊和可爱。头天晚上收到她的短消息:“明天下午两点吧。”第二天早晨落实时间,她说:“三点半好吗?”中午再收到她的短信:“三点可以吗?”一个小时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亲爱的,看来真得三点半了。等我一下好吗?”

在清华大学附近的一间玻璃咖啡屋里,江一燕一来就忙不迭地为迟到抱歉。她薄施粉黛,黑色贴身外套和裤装,干练的装扮却掩饰不住江南小家碧玉的婉约灵秀之气。脸上总是浅浅地微笑,什么都能问,什么都会答,没有冠冕堂皇,也没有虚与委蛇。但很多时候,聊天的江一燕似乎力不从心,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远不如她的文字那般酣畅淋漓。

“曾经我是封闭的,会一个人坐在楼梯整夜弹guitar;会关上所有的灯赤裸裸地唱歌;会迷陈染到抱着她的书睡觉;会写很长的小说和日记,直到它们被偷走,我再也不写了。”这是江一燕在文字中抒写的自己。

道别后,记者收到她的短信:我的口头表达能力非常弱,让我写还好点。记者想起与她朝夕相处的助理无意间的一句感慨:“她的话真的特别少,一有空儿就在那里写啊写。”生活中的江一燕平静且平淡,只有在文字中,她才会释放那份四溢的激情吧。

 

青年周末:演过《南京!南京!》之后,人们说,以清纯形象示人的江一燕终于个性解放。真的是个性解放了吗?

江一燕:我觉得不是解放了,而是得到展现了。我演了《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接那样的角色,一直都拒绝、拒绝。很多人质疑我只能演这样清纯的角色,很多导演也都来找我演类似的角色。但是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仅仅局限于此。

我内心也有过挣扎。推掉的一些戏火了,我也矛盾:为什么当初不去演呢?哪怕是同类的角色,可是《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没有那么火啊?但最终,我还是坚持下来了。我相信老天那样安排是在让我等待和忍耐,给我一段很长的时间去丰富、去思考。所以陆川导演找到我的时候,虽然这个角色只有几场戏,但我觉得足以展现自己的能力。

青年周末:你说过,如果说“周蒙”是一张白纸,那么江一燕就是一幅画,还有很多的东西可以展示。你还想展示什么?

江一燕:我觉得生活中的我是一个比较丰富的人。可能因为我15岁就离开家乡来到了北京,我性格里有比《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里的周蒙更坚定、更独立的东西。我的身体分为很多块角落,有一块保持着单纯简单;有一块又是情感丰富而敏感的……

青年周末:你的博文标题用了陈染的一本书名《私人生活》。那部作品里的女主人公,在学生时代是个孤寂、不能融入集体的“陌生人”。这是否契合了你某些时刻内心的状态?

江一燕:某个阶段吧。刚来北京读舞蹈学院附中的时候,最摆脱不了的感受就是孤独。我不是一个很能和人敞开心扉的人,有时甚至有些自闭。那时候就狂爱陈染,在她的书里我总能找到一个很孤独的身影,跟她一起看这个陌生的世界,很能共鸣。

青年周末:那样沉浸在自我情绪里,跟同学会疏离吧?

江一燕:会的。附中的同学们都觉得不太了解我,就看我自己埋头在那里写东西,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的日记本永远都会丢掉,每写完一本就没了。不知道哪个同学好奇,拿走了,再没还我。那时候真是孤独,没有人能融进我的生活。

我在附中的成绩很优秀,我当过学生会主席,是历届第一个女主席吧。但那是因为老师们认可我的专业课能力。做了一年之后,我自己不想继续了。因为我发现,我的表达能力、和别人交往的能力,真的很弱。

 

外表疏离、孤傲的江一燕内心却和普通女孩一样渴望依赖。于是,在舞蹈学院附中,她恋爱了,她的初恋也是她的老师。“在当时那种环境,我是个不能没有爱的人,我很早离开家,这十年我很独立,但精神上我确实很弱,需要别人保护我。”

寡言的江一燕心里还憋着一股劲,那来自于父亲。“妈妈很少对我有要求,只是关心我的生活。爸爸往往就是一两句话,但一开口总是反着说,常常会刺激到我。比如我考上了北影,爸爸会说,其他哪个学校出了哪个优秀的演员,好像我考上的不是最好的大学。我很不服气。”即使最近,江一燕在《南京!南京!》中的角色备受好评,父亲也只是打来电话淡淡地说:看了。她知道父亲高兴,却依然吝于言表。这也是江一燕一直往前冲的动力,她想让爸爸知道,他的女儿是最特别的。

 

不当演员我会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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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燕看起了记者带去的《青年周末》
  “你知道吗,这个手机号码是我不在的时候,大学同学替我选的。我们几个同学的号码是连着的,前面十位都相同,最后一位你随便拨哪个数字都能找到我。”这时的江一燕,表情和声音有了难得的松弛和俏皮。

 

改变江一燕的,不仅仅是她的大学同学。她曾写过这么一段文字:“过早地踏入社会让大脑迷失得一片狼藉,还未清醒,已经被遗落和抛弃。”

这句话的背后,是她大学期间第一次出去拍戏的境遇。那是拍电影《与你同在的夏天》,第一次进入剧组,完全面对一群陌生人,本来就不善言辞的江一燕已经无所适从。再加上她是班里第一个出去拍戏的学生,内心的骄傲更使得她跟别人无法融入;在表演上,导演也觉得她完全不会演戏,说她的表演不够真诚。一场戏重拍二十多条,“拍到你完全崩溃,拍到你没有任何杂念,没有任何设计了,那时你反而变得单纯了。”

“在那里,我被彻底地否定了,无论是拍戏还是做人。”江一燕在这段经历中领悟到的不仅是表演,还有生活。“他把我彻底给捏碎了,有重新开始的感觉。有时候你想得太多,较劲得太多,太多棱角让你就不那么单纯了。”

现在的江一燕,不再枕着陈染孤独的文字入睡。她把所有的情绪宣泄在表演中。“当我找到表演这个出口后,改变了很多。”

她的助理说,生活中的江一燕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会哭,可是拍《南京!南京!》期间,常常见她哭得死去活来。

“看剧本和表演时,我容易把自己放进去,情绪非常波动。所以在生活中,我希望自己能够回归简单,回归平淡。”如今反而是周国平那些富有哲理性的文字,时常能鼓励江一燕。

“过去的我是悲观者,现在我是悲观者中的乐观者。”江一燕说。

 

青年周末:“悲观者中的乐观者”,但归根究底还是悲观者啊?

江一燕:有一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敏感、忧郁,很难改变。陆川导演说我是个有天分的演员,我觉得跟这个有很大关系。

找到演员这个职业我很庆幸。我矛盾的情绪和个性,让我有强烈的表达冲动,它们在我心里就像一个火球,没有出口就会让我越来越分裂。当我找到表演这个出口时,特别过瘾。我把较劲都用在了角色上,现在生活中反而比较妥协、不那么冲动了。

青年周末:这种改变在哪方面最明显?

江一燕:爱情吧。20岁的时候较劲就主要是在爱情上。当初因为一段恋情选择了北京电影学院,只为那里离初恋男友近。可是还没开学,我们就失去了那份爱情。

拍完《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以后,我觉得,当你特别爱一个人的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离开。那部片子整个讲的就是相爱不能相守的故事。有时候你太爱对方,太想占有的时候,爱情反而容易流逝。

青年周末:还有什么事容易让你陷入悲观?

江一燕:不确定的东西会让我悲观。包括爱情,包括生死。前两天我跟一个同龄女孩聊天,她讲到她妹妹离开的故事,跟我小时候第一次经历身边重要的人离开,有着相同的感受。女孩说:她第一次发现原来死亡是那么简单的。人面对死亡时,不像电影里表现得那么痛苦、挣扎,特别平静,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原来死亡是这样子的,就像活着一样简单。认识到这些反而让我快乐些了,老天爷给不同人不同的礼物,但是在最后死亡的那一刻,一切都没有了,无论你得到过多大的名利。那一刻,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江一燕第一次经历身边重要的人离开,是在1994年8月29日。

她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伤心的日子。那天,妈妈打着手电筒到电影院找到她,然后她疯了一样骑着脚踏车冲出去,晕着走进医院,看到大厅里哭泣的人,顺着哭声,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她的舞蹈老师——患白血病离开了人世。

“那以后的很久很久,我都害怕离别。”江一燕对《青年周末》记者说。

“我不再伤感你的离去,因为你始终在我心里,哪怕我老得不能再前行,我也依然可以坐在星空下思念你。”时隔15年,仍然善感的江一燕,终于卸下纠缠在内心的那份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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