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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虚构类小说游宦甘棠录

(2023-08-17 17:55:02)


                   非虚构类小说           游宦甘棠录

根据清代高廷瑶先生著作《宦游纪略》改写

 

 

  第一回    边地僻壤脱颖俊才  奉旨皖地赴任通判

          这是嘉庆壬戌七月初日。

入夏。树影婆娑,鸟语花香,苍郁的山峦,淙淙的河水,街市上熙熙攘攘,十分热闹。自康熙、乾隆帝坐拥龙庭以来,皇恩浩荡,国运兴隆,民风淳正,盛世繁荣,一派祥和。

       明朝朱棣即位以来,迁都北京城。他的心思谁个不知。自此,从北京到南京的驿道,一再奉旨,一修 再修,官道平整通达,方便快捷,路旁的行道树迎着风摇曳着。

      此时,驿道上,一辆官车疾驶而来。驭手扬鞭,马儿欢腾,官道上尘土飞扬。车上,端坐着一位美髯公。红润方正的脸庞,身体壮实,四十余岁。身着朝服,项有朝珠。身旁是他的随从,毕节的吴君大和以及仆人一双。身旁放有一卷简单的行李。

      他就是即将远赴安徽庐州府赴任的新任通判高公廷瑶。

      高廷瑶,贵州贵筑县洪边里北衙村人士。这里虽远离京城,僻远边地;但这块地方,山苍苍,水澹澹,田野阡陌,稻浪金波,好一派稻香村里说丰年的绚丽图景。高公气宇不凡,才智纵横,声如洪钟。他在私塾里认真课读 “四书五经”,他懂得“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熟知孔孟之道,儒家思想烂熟于心,懂得以天下为己任,坚守忠孝的仁、义、礼、智、信,笃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思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人生在行不在言。 这些,都为他此后从政,勤政,开启宦海生涯做了充分准备。

       那是乾隆五十一年(1786),北衙的田间地头,菜畦中小苗长势正旺,一个血气方刚的壮硕青年正弯着腰,在地头辛苦地松土刈草。那天,衙门宣布乡试结果,高廷瑶高中举人第一名。公差将中举的喜报送到北衙,却遭遇闭门不值。他们在乡间上上下下遍访新举人没有遇见,便将报条贴在北衙的一座小桥上。乡亲们一传十,十传百,喜讯不胫而走,都为高氏的后生高中举人啧啧称道。古时乡试第一名,要由地方政府解送晋京参加会试,故称解元。于是那个贴喜报条子的小桥,那座田畦间极普通的小桥,便被乡民取名为解元桥

嘉庆六年(1801年),也是多事之秋,高廷瑶已经年过四旬,参加会试屡试不中。适逢贵州定番、长顺一带苗民起事,高家有田产在那一带乡间,与当地人士打过交道。当局便延请高廷瑶前往安抚,高公以和平方式抚恤乡民,平息事态。朝廷因此赏赐高廷瑶六品顶戴。按照清朝制度,举人三次以上会试不中者,可以挑取其一等的,任命为知县;二等的为教谕职务,这个制度称做大挑。嘉庆七年(1802年),高廷遥即以大挑出任安徽省庐州通判。

有吴大和君相伴,加之萧升、程泰两仆,一行四人。他们奉旨离开家乡,走了一个多月才到京城;在吏部拿到官凭,谢过皇恩,于7月初离开京城,顺着官道直奔任所而去。

虽然来自荒僻的贵州山野,一口乡间土语;但高公坦荡,和善,沉稳,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

虽然离家已经数月,但他心中惦记着远在西南一隅,那龙滩溪流、阡陌如茵的北衙老宅,惦记着老父亲大受公,惦记着家乡的山山水水,一想起家乡的美食,他们官仆四人便感到饥肠辘辘。

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

远处城郭已经渐渐清晰起来,那明镜般的巢湖水就像天边的一线光亮,跃动着金光。

驿马四蹄扬起,卷起一路尘土,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高公此时的心情,真如孟郊诗中写的那样,“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时,悠扬清丽,悦耳动听,富有民歌韵味的黄梅调,像一阵风,从河那边飞过来:“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塘埂下,长子打把伞,矮子戴朵花,此花儿叫做——叫做莲蓬花”

安徽的省城安庆府就在眼前了!

 

 

第二回   初到皖地深受器重     押送饷银责任担当

 

安庆,巢湖旁的重镇,明清时代安徽省城。

嘉庆七年(1802)八月。暑热难耐,鸣蝉奏曲。

这天,高公乘坐的官车抵达省城。

放眼望去,青瓦白墙、砖雕门楼,宁静的小巷,手拿团扇,风韵婀娜的青衣亭亭玉立,廊桥边,酒肆里的文人雅士则聚在一块,饮酒对诗,别有一番情趣。好一派富庶的皖江风光!

翌日,高公廷瑶随同安庆知府拜见巡抚王大人。

抚台大院的花厅里,高公器宇轩昂,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声如洪钟。施礼,叩拜。

王大人赐座后,他注视着高公,听其言,观其行,主宾寒暄几句后,王大人突然回首对知府细语道:“这个人难道仅能做个通判吗?”

知府连声诺诺,没有接下话茬。

高公听言,捻捻胡须,独自暗想,通判,不过是一般的属员,难道我连通判都不能胜任,那还能做什么呢?

他默然无语,神情自若。

翌日,高公拜谒了布政使。布政使亲切地对高公说:“昨日,你们去见巡抚,巡抚十分赏识你。他认为你精力充沛,气度不凡,一定很有才干。准备留你在省城协助处理事务。”高公接过话茬,回答说,“留在省城,固然十分不错,但是没有任命文书,怎么办?”布政使理解地回答说:“你刚到安徽,就深得上峰器重。这种情况,确实不多见。”他顿了顿,又说:“但是规定的上任时日确实不能延误。这样吧,你先在省城稍事等候,容我替你向巡抚解释解释。”

就这样,高公在省城盘桓了十余日。

这天上午,布政使去见王巡抚,出来后,他立即差人对高公说:“可以赴任了。”于是,高公又去拜见巡抚大人,在花厅里,王巡抚对他说:“郡里的属官都是一般的闲散官员,无职无权,无所事事。你是一个有才干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去干那样的杂务;这样吧,你暂且动身赴任,我以后会有借重你的地方,再委任你做更多的实事。”

高公表示感谢,辞别了王巡抚。选择了一个吉日,前往庐州府走马赴任。那是九月二日。

庐州,东、南淝河边的城市,历史悠久,郦道元的《水经注》里就有过述说。

巡抚衙门早已收到红谕,衙门已经修葺一新,六房已经整理清爽,案卷已经编造成册。一切等待新到任的通判。

高公身着朝服,项戴朝珠,一脸严肃。他从巡抚手中接过官印,对跪拜的一应官员差役进行训话,再沿府衙巡视一周。

接着,高公面北而跪,叩谢皇恩。差役则敲过三梆,再敲堂鼓。

才过七日,高公就接到一桩命令,让他前去淮安,护送10万两饷银到鄂北。

在此之前,江苏负责盐务的官员薛经历曾经押运饷银到桐城,途中竟丢失了一鞘饷银(第九十二鞘),而且是睡了一觉后才发觉的。因故,继续押运饷银的这项差事便落在高公的身上。当时,贼氛未熄,途中多有警戒,一路上,人心惶惶,大家都多加戒心

        高公十分沉静。他先去银库,办理了领取饷银的手续。然后,再到官署拜见布政使,他对布政使说:“这次递补的饷银,我已经从银库领出来放入鞘中,一共有99鞘。然而薛经历从淮安押解来的银两是虚是实,质量如何,是否有短缺,我都不清楚。现在,这些饷银都放在潜山县,离我们这里不过八十里地,是不是可以方便地取来查验一下。否则,我一个穷官薄吏,怎么能承担这样的重任?”布政使认为高公太过拘谨,处事呆板,不同意这样做。高公再三请求说:“补解的银两固然不值得担忧,可是从淮安押解来的那些银两,其鞘多达99号;现在既然不查验,那么,就请全部盖印加封。我们按照规定期限将饷银押解到湖北后,揭去封笺,如果银两有失,那是我的责任。如果银两没有丢失,而是鞘中的银两出现质量或短缺问题,那就要追究原来的押解官责任。对此,我不敢造次,含糊应付。”

布政使仍不同意,催促立即出发。廷瑶公想,既然丢失了一鞘银两,难保其它的鞘内没有问题。宁可慎重些,也不能因轻率大意酿成后患。

      第二天,抵达潜江县后,廷瑶公专门核查了存放在那里的江苏钱庄的银鞘,并一一验证造册登记,还加盖了县衙印章,申报立案后方才启程上路。

       到了湖北,廷瑶公拜谒了巡抚。巡抚一见面就问:“你接手护送这批巨款,鞘中的银两都实在吗?成色都合格吗?数量有没有短缺?”公便将押送饷银进行登记造册并加盖县衙印章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巡抚。巡抚听后,十分满意。

     经过湖北银库的验收,廷瑶公所押送的饷银没有出现差错。

     回到庐州,同僚告诉他,上司们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但都不以为然;只有王大人多次在众人面前称赞你。他说:”高别驾真是不怕麻烦,好一个明白人,我们干事情就应该这样!”

   

第三回      高公庐州初上任    有担当赞誉有加

 

       高公上任庐州通判。

“庐”的本义指房子,简陋的房屋,比如说,庐舍,茅庐等。而庐州在巢湖边上。“巢”者,鸟窝也。因木为巢,落地为庐。庐州,可是一座巢湖边上的美丽“房舍”。南朝梁太清元年,设立合州府;至隋朝开皇三年,改合州为庐州。

  宋人朱服曾写诗《过庐州》描绘了庐州的美景:“沃壤欲包淮甸尽,坚城犹抱蜀山回。柳塘春水藏舟浦,兰若秋风教弩台。”

        地美,景美,人更需教化。

        那是到任后的第二日。郡衙的一位吏员前来通报,他张口就说:“弟子员某人的儿子,愿意用三百两银子作为学费,拜你为老师。”高公正色对这位吏员说:“如果他真要想教育好自己的儿子,有了这三百两银子,足以延聘一位有名望的老先生,何必来找我呢?”高公一口回绝了对方。

后来了解到,这个人就是个讼棍。

        有人在路上拾到两万缗钱券,到官衙要求立案。门卫把这事告诉了廷瑶公。高公感到奇怪,捡拾到失物,应该交到县衙,为什么会到我这里来?

高公让差役把那人召进府里,问明缘由后,厉声对他说:“你错了!如果真是在路上拾到这些钱,为什么不去寻访失主,当面交还呢?说不定失主还说你拾金不昧,钦佩你的德行,酬谢你的辛劳。如果不是在路上拾到的,而我马上又将这些钱收缴入官府,这不是侵占别人的钱财吗?这样做,你我都不道德,与盗贼又有什么区别。”于是,掷下他的呈状和钱券,并将他轰出府门外。

        又一日,衙役二十余人群起联名揭发狱卒某人,罪名是他为儿子捐钱进学校。诉状上还写道,他的名字尚在役册。还在当差时,他就经常雇请帮工,后来又贩运粮食,往来于姑苏一带。三十多年来,积累资产二三十万。如今合肥县里巷中那高门厚墙的大院,就是他的家。有人也对高公耳语道:“主人正筹资迎娶家眷,像这种事,即使敲他千两、万两,那又何妨呢?”

廷瑶公笑着摇摇头,立即命召此人近前来亲自察看。那人 原来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两个壮汉扶着他伏地磕头,老人唯唯诺诺,害怕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公问道:“你是狱卒吗?”那老人回答说:“小人是兵差,不是狱卒。” “可是,狱卒名册上为什么会有你的名字呢?”老人回答道:“以前,小人投役的时候,登记的人误将小人的名字写入狱卒名册。可巧的是,有个狱卒与小人同名同姓,登记的人就将错就错了。我的名字确实在兵差名册上。册子还在,大人可以查对。”“搀扶你的是什么人?”老人回答说是他的两个儿子。公又问:“他们都进过学校吗?”老人局促不安地看着左边的一个儿子说:“这是小人长子,在家里操持家务,照料我的起居。”又看着右边的一个儿子说:“这是次子,过继给堂兄,是在县学读书的国子生。而今兄嫂已殁,他无依无靠,只得回来与小人居住。“公问他次子道:“你父亲是什么职业?”次子回答说:“经商。”公再问:“死了几年?” “三年。””可是,你为什么不戴儒巾?“次子回答道:”不敢。长官在上,而且我又与父亲兄长在一起,所以不敢。“公查证核实后,对他们说道:“他是个好儿子。守规矩,懂礼貌。百姓当兵,子孙考试入学,按例不该禁止。何况他已经过继别人,他的父亲也并非差役。如今你也垂垂老矣,今天,我一并注销你的役册姓名,归还你的儿子,你就为兄长好好培养吧。”三人感激万分,诺诺连声,拜谢而去。

      当时的合肥县令是阳湖的左杏庄先生,后来官至湖南巡抚,他听闻廷瑶公这样处理后,对知府曲园先生说:”高别驾做事,出人预料,有胆识,有操守,不是等闲之辈!“曲园先生素来傲慢自矜,可是当天,竟与左县令相约,前往拜访了廷瑶公。

到任仅仅数日,高公就与当地官员以及文人雅士成了好朋友。


     根据高廷瑶著《宦游纪略》改写之非虚构类小说。先发第一回到第三回,试试水,请诸位多提意见。


   2022年10月初稿

    2023年夏末试水贴出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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