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想起了那块巨石呢?
这块平凡的石头无非是因它处在四面环水的溪潭里,而又恰恰在一个黑色的夜晚被三五知己相中。这石头便燃起了红腊烛,便酝酿了一点点青春的回忆,便不经意间就长在了某些偶尔从心尖尖上翻起来的日子里。
就如那大山中随处可见的古藤,平时里看得多了就很快忘记,甚至于是常常熟视无睹的。但若这藤上突然间坐了一或红裳或绿衣的女子飘来荡去,相信那场景是许多人可以在心底掀起波浪的。
这难免有了一些聊斋的味道。
其实,细细想来,这生活里确实存在着一些聊斋。
时下里稍稍美好一点的如网恋、如旅途中的艳遇,丑恶一些的如矿难、如跨省抓捕等等,其中的细节无不比蒲松龄大师构思高明。如果这蒲大师活到了现在,一定会气得把那部影响了无数代人的文学作品付之一炬。
问题是,聊斋了就聊斋罢,偏偏有人要在把这聊斋了的生活粉饰得牛头马面。一场矿难,夺去了二十六条鲜活的生命,竟然还有人不忘记一二三四地数叨自己所谓的功劳;一个具有良心的作家反映了生活的现实,偏偏要给他冠上莫须有的非法出版;只要不是精神病院出来的人,都会为这奇了怪了的逻辑笑得岔气,继而痛至心底。
也许便是因为这生活的聊斋,古才会有陶翁之“采菊东蓠下”,今才会有更多人“身在红尘却思空”,才会有夜窗后面一扇又一扇连绵不绝的寂寞。
寂寞和思空并没有什么不好,但又会生出更多生活的聊斋。比如在万米高空的云海里,你会看见山、看见海;比如明明是一朵小雨中的花、阳光里的一片叶,你却偏偏从中看出了一双眼睛;比如身处都市,你却认为自己在一条清亮亮的小溪边拥有一幢炊烟袅袅的小茅屋,在清晨里在夕阳下听鸟唱虫鸣、读游鱼卵石、赏自己头上早生的华发……
在生活的光怪陆离里,许多愿望是无法达到的,那么聊斋一下这些内心的美好,倒也未尝不可。突然,想起了那首迪克牛仔名为《放手去爱》的歌:
......
放手去爱不要逃
爱不是想要得到就能得到
谁赢谁输已不再重要
能痛痛快快一场就好
放手去爱不要逃
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寻找
有多少辛苦值得去炫耀
能看你一生幸福到老
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