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写了。
当然原因还是有的,以前觉得有必要把自己的想法写出来,做一个片段式的记忆。但是,随着自恋情绪的减弱,也觉得,那些游记和不成系统的想法,更多应该存在自己的脑子里,让他们慢慢的沉淀,或者消失。所以,同样的在台湾盘桓,2010年那次就写了很多,而这次,只写了一二台北的书店。其实,就去的地方而言,这次要多得多。接触的人,也是这次要多和深入一些。比如,因为有一个口述史的项目,所以,跟王晓波和陈鼓应两位教授有很多的交流,感受到他们的生命中的一些精彩和无奈。虽然谈话内容会以别的方式呈现。但是对于沟通过程中的许多想法,也没有记录下来,现在甚至有一些淡忘了。
在一个文字成灾的时代,任何的记录是那么容易,但又是那么无足轻重。
在工作上的原因也有一些。
上课进行得不是很顺利,关于近代中国,最近讨论很多,我自己也想当然地把这个视为学生们关心的问题。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我碰到了一个似乎对什么都不甚感兴趣的群体。这跟以前的经验有很大的出入,以前总能有一些人,显示出对知识的喜爱和对讨论的兴趣,而现在,你发现,所有的问题都是“黑洞”。这多少让我觉得泄气。
那么,现在的学生,主要在做啥子呢?
今天送小甘蔗她们去机场,走到奥运村附近的时候,突然发现盘古大厦的巨大电子屏幕隐约在闪亮,但是完全看不到里面广告的内容,这是北京的寻常的一天。而这样的天气,马上会让自己的情绪低落。我完全搞不清楚,这些叫霾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前几天,在北京事业顺利的陈君跟我讨论在北京买房的事情,我的问题居然是,你觉得这个地方买房是一个最终的决定吗?因为一旦买房,则意味着他要在雾都生活----,我真是想逃,过年的时候,孙周兴说,他认为中国只有大理和三亚值得逃。可那是多么奢侈的逃法啊。
按理说,年龄越大应该对世事有更多的宽容的想法,但是,或许是迫于生存的压力,对周围的斗筲之人,越发难以平复自己的愤怒。
总之,发现自己越发生活在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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