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上个月去杭州,先是住在满陇,这个地方原先不知道,即使是这里是西湖十景之“满陇桂雨”,但我却没有丝毫的印象,直到听着雨声,让桂花的香味从窗子的缝里散漫进来,我才觉得景致并不都是看的,有的可能是听的,有的可能是闻的。
第二天搬到曲院风荷边的金溪,又是一个庭院式的院落,轻轻的睡,早起,去曲院风荷,荷花已败,循着越剧的声音前行,又是桂花香。
杭州的秋天,是一个可以用鼻子享受的城市。
一个月之后,又有一个去邯郸开荀子会的事。到了邯郸,才发现,这是一个无法用鼻子享受的城市。
虽然,我有一个本科的同学在邯郸,但是,邯郸依然是一个我从来没来过也没有想来的城市,这个曾经赵国的都城,曾经的赵武灵王,胡服骑射。反正康有为很赞成这个事。
邯郸的故事都比较有趣,比如学步。我在想邯郸曾经流行过一种步伐。许多人大约是无师自通的。也有愣头青来学的。反正是学不会,不知他是怎么回去的。还有做梦的故事。不过这个曾经令人向往的城市,在灰蒙蒙的天空下,这些都让人打不起精神,比北京还要昏暗的天空,我甚至没有要去任何一处参观的冲动,就这样与一个城市错失。或许在闲聊的时候,我会说,我去过这个地方,但是,我肯定没有真正到过。
年龄,真实一个奇妙的事,对于人的感受在退化,但是对于地理、环境的感觉似乎是越发强烈了。
(二)
火车上邻座的人在熟练地磕瓜子,我有点讨厌这样的脆脆的声音,坐火车可能是一个最适合磕瓜子的场所,但是,我且莫名的讨厌。
相比于水一样的,结着愁怨的丁香花,不如桂花,在树叶后面躲藏着,有一种内敛的气质。不像玉兰那样的着急和茶花那样的偏执。
莫言得奖了,我估计不会去买他的其他几本我没看过的,因为我喜欢看的小说,不是他写的。如果有人告诉我,他(她)也看过《妙色》我会很高兴。自然,我只是认为这个小说有着我说不明白的雅致,无论从结构到文字。
当然,我有时看小说是只看内容不看别的,有的是只看气氛不看内容的。
聪敏不是勤奋能换来的,很多的时候,他们似乎也互相看不上,但是如果一个聪敏人跟勤奋搭上了,那将是何等景观。
作为老师,十分希望自己喜欢看的书,自己的学生也喜欢看。但是,事实上这样的情况很难碰到,吾友浙大的应奇老师,据说为学生不能很好地领会他的想法而痛苦地在讲台下面嚎啕大哭,一个粗犷的诸暨人,感情浓郁啊,我只会在心里无尽地失望。
想起西溪的月亮,虽然我从来没在西溪看过月亮,但是有人问,西溪的月是什么馅的?
我太喜欢这个问题了。我想我会经常想起这个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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