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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我爸是个赌徒,十赌九输,家里可以说是一贫如洗,靠着我妈给别人打短工维持一家人的生计。后来我爸变本加厉,日子过的更加艰难。
有一天我爸输急了,从夜里赌到天亮,两只眼睛满是血丝,也不知道具体输了多少。那人知道他没有钱,不过垂涎我妈的美色,心里早打好了算盘。于是威胁我爸说,今天不还钱要么废一只手要么拿我妈抵一次债。
我不知道赌徒是否还有尊严,只知道那时的我爸竟然欣然的同意了,似乎我妈在他眼中是一文不值的物件。
那天早晨我妈刚喂我吃过早饭我爸就带着人回来了。
那个人跟我爸一使眼色,我爸立刻点头哈腰的过来抱起我去了隔壁的房间。那个人顺势把门关上,走到我妈跟前。我妈当时预感到情况不妙。可是任谁能想到自己会被丈夫就这样卖了?
那人抱起我妈扔到床上,用手捂着我妈的嘴。暴虐的撕扯开她的衣襟,雪白的肌肤,挺拔的身材刺激那个人的兽性。他的手贪婪的在妈妈的身上抚摸着,迫不及待的脱去了自己的裤子。
我妈用尽全力拼命挣扎着,可是毕竟是个柔弱的女人没有多大力气。那些挣扎反倒让那个人更加兴奋,胡乱的解开了我妈的裤子。
那感觉让她全身颤栗,眼泪顺着脸庞流下,她已经猜到事情的缘由,既然是跟着丈夫一起来的,那么他也一定知道会发生什么。妈妈的心变得冰冷,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眼睛里一片死灰,也不再挣扎也不再叫喊。女人绝望的时候比男人更彻底更决绝。
那个男人在妈妈身上疯狂的耸动,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走之后我妈变得歇斯底里,开始砸东西发泄自己的情绪。我爸将我妈一顿暴打,说你是老子的人,老子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再疯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我妈被打怕了,心里只剩下无处发泄的恨。那时我两岁,唯一的一点记忆就是那顿暴揍。
之后我爸时不时的就会带人回来,开始是还赌债,后来居然变成了一种买卖。在这无尽的屈辱中,我妈怀孕了。
我爸每天谩骂着,动手却少了。他怕出人命,倒不是珍惜我妈,他怕失去自己赚钱的工具。
几个月后,妹妹出生了。我爸也不知道这是谁的种,当然也不会有人来认。
在这样的生活中挣扎了一年,我妈偷偷的跟着一个我爸带回来的人跑了,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我妈走了之后,我爸的怒火全发泄在了我的身上。整个童年,我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他虽然总是打我,却对妹妹苗苗格外的好。偶尔赌钱赢了,他会给她买玩具和零食。而我只能在一旁看着,也许多看了一眼就会挨打。
苗苗受我爸的影响对我很是藐视,当我爸打我的时候她总是在一旁煽风点火。但我不恨苗苗,她还小不懂事。
可能是由于我营养不良,长得面黄肌瘦的,一点没有妈妈当年的风采。不过苗苗越来越清秀,从小就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我很喜欢苗苗,却没办法接近她。
爸爸对苗苗照顾得越来越仔细,我都忘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替苗苗洗澡的。
有时候甚至一天洗几次,苗苗也很享受着爸爸的照顾。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那种照顾暗含着怎样的恐怖。
我16岁的时候,有一天放学回家,爸爸看着我说:“去烧水去。”语气冰冷中带着厌恶,仿佛我帮他干活才能略微的抵消些许怒气。我来不及放下书包就跑去烧水。
水烧好后爸爸把我赶了出去,却把苗苗留在房间里。我知道他要给苗苗洗澡了。
我走到窗前,偷偷的往房间里看。我是都么渴望像苗苗一样被关怀,只是亲情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品。
后来我常听人们说爱情是唯一的奢侈品,我笑了。我没有告诉他们相比亲情,爱情对我来说是多么廉价。我有办法让任何男人说爱我,却没有办法得到一丁点的亲情。
我靠在窗边,看着里面的苗苗脱光衣服站在一个大盆里。我爸正往她身上浇水,用手清洗着苗苗的身体。不得不说,苗苗的肌肤很白,像牛奶一样。十几岁的少女,胸前已经有了微微的隆起,我想苗苗长大后应该比妈妈还漂亮。
我爸的手总是在苗苗的下体停留,然后到上身。苗苗很享受的眯着眼睛,不是“呵呵”的发出笑声。
这时爸爸脱下了裤子,然后抱起苗苗然后放在了腿上。我看见他亲吻苗苗,然后把她抬起,再放进怀里。苗苗痛的眼泪流了出来,喊着疼。
爸爸说:“苗苗乖,马上就不疼了。以后爸爸更疼你好不好。”
我看见苗苗下体那里流出了丝丝鲜血,鲜红的血流过洁白的肌肤十分刺眼。
苗苗点着头,眼里含着泪,咬着嘴唇不出声。可是我分明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似乎身体被撕裂开。不多时,苗苗也不再叫喊,轻轻的依偎在了爸爸身上。
我觉得自己的胃里在不断的抽搐,这场景让我心寒。虽然农村的环境封闭,我也大概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浑身发抖,恐惧的看着里面的父亲。这时候的他仿佛是一只野兽,而苗苗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绵羊。
我捂着嘴巴跑了出去,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拼命的呕吐,满嘴苦涩仿佛已经把苦胆都吐出来,后来这个场景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
我太渺小了,没有人可以依赖,没办法生存,那种锥心的痛让我绝望。我蹲在地上,脑袋了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逃跑。
可是世界这么大,哪里又是我容身地方。
我擦干眼泪,悄悄的走回去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在暗自盘算该如何逃离这个家。我想起了妈妈,这个时候除了她我还能找谁呢。可是妈妈在哪里那?
从那天开始,我暗中观察我爸。我想保护苗苗,所以经常故意撞破他的好事,代价是一阵阵毒打。苗苗以为我是嫉妒爸爸她宠爱,经常会跟爸爸一起打我。虽然被打得很惨,但是内心却有一种解脱的爽快。我为每一次对苗苗的拯救而感到自豪,可是我终归也改变不了现实。
终于有一天,转机来了。
一个跟爸爸玩的好的混混来到家里说在一个城市看到了妈妈,并且偷偷的尾随到了她家。
他把地址给了爸爸,说要我爸请他吃饭还人情。
我看见爸爸随手把那个写着地址的纸条放在了抽屉里,他根本没有想过去找妈妈,因为他现在有了苗苗。
不过这个消息却悄悄点燃了我的希望,我终于知道妈妈的下落。
我盘算了几天,找了个爸爸不在的时间,把苗苗拉到屋里说:“苗苗,跟姐走吧。我们去找妈妈。”
苗苗疑惑的看着我,然后甩开我的手说:“我才不去找那个坏女人,你不要骗我,你就是嫉妒爸爸只对我一个人好。”
我焦急的看着她说:“苗苗,爸爸才是坏人,他是在害你,跟姐姐走好不好。”
苗苗瞪大眼睛骂道:“我不准你说爸爸的坏话。爸爸说的没错,你跟那个女人一样贱,你还想骗我。你也不能走,我要告诉爸爸。”
我震惊的看着苗苗,如果这件事被我爸知道,我能想象到我的后果。我的眼泪在眼眶里转。我心中在呐喊:“苗苗,我是你姐姐,我们才是最亲近的人。”
最终我什么也没说,咬咬牙站起身来走到我爸放纸条的抽屉,从里面拿出纸条,同时拿出了我爸放钱的铁盒。
苗苗看着我偷钱,瞪大了眼睛骂我:“你这个贱人,还想偷爸爸的钱。”
说着她跑过来抱住我,说:“你等爸爸回来,看我不让他打死你。”
我看向门外,爸爸还没回来,我知道我必须马上走了。即便带不走苗苗,我一个人也要走。
我拼命的挣脱苗苗的束缚,可是她抱得太紧。苗苗慢慢的在挣扎中滑到了我的腿上,她两只手死命抱着我的腿不让我走。情急之下我胡乱的一脚蹬在了苗苗的肩头。
苗苗呆住了,抱紧抱住我的双臂微微松开。她没想到我居然会打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那眼神刺痛了我的心。我多想去抱抱她跟说对不起,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我含着泪跑出家门,身后是苗苗怨毒的眼神和大声的咒骂。
几日后,我按着地址找到我妈的住处,一路上的辛苦顿时消散。
在她的门前徘徊许久,纠结再三却不敢去敲响房门。
看着往来的人,时不时就会有一个男人走进去。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来找妈妈,似乎她有忙不完的事情。
我攥着衣角站在妈妈的门外,渴望她能先看到我。
终于妈妈在送一个男人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我,那一瞬间笑容凝固在了她的脸上,旋即又满面桃花招呼那人下次再来。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的表情可以如此的随意切换。后来我知道了有些人的笑容跟心情无关,我们叫它职业笑容。
妈妈送走那个人之后,上下打量着我。我不敢叫她,也不敢跟她长时间的对视。我低下头,不知所措的看着脚尖。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口,冷漠的问道:“是谁让你来的。”
我低着头轻声的说:“我自己跑出来的。”
“你来找我干嘛?还想让我养你?”我隐约觉得妈妈可能是在瞪着我的这些话,眼泪不听话的流了下来。
我觉得流泪会增加她对我的厌恶,可是无论如何我都控制不住,我恨自己此时的无能为力。
“哭什么哭,我连自己都养不起,你还指望打动我?你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拖油瓶。在那边也饿不死你,混到年纪就嫁人,多好!何必跑来折磨我?”她点了一根烟,我看见烟雾从她指尖升起,那样子很冷却又很美。
我小声抽泣着,不敢再看她。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家里的事情,也不打算让她可怜我。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这时,一个男人过来找妈妈。我看见她立马换了刚刚的表情,笑容满面。
那个男人揽上她的腰肢,跟着她往房间里走。
我刚想跟过去,我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马上领会她的意思低着头站在一边。那个男人进去之前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头跟着我妈进了房间。
从小在被虐待的环境中长大对人也是一种锻炼,那让我熟读各种人的眼神。日后在各种旋涡中周旋靠的就是这点本能。
我站在大太阳下,等着我妈,心里却静如止水。因为我已经一无所有,什么也没有反而轻松些。
我现在想的就是活下去,如何活,在哪里活,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
过了半个小时,我妈打开门说:“温情,你过来。”冷冰冰的语气,让我不知所措。
我愣愣的走进房间,不敢乱看。我妈的房间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的房间,想要不被讨厌就要老实本分。
我妈坐在我对面,点起一根烟定了定神,缓缓对我说:“猜都能猜到你在那边过不下去了,你来找我,但我也没有办法养你。想在这里生活,你要靠你自己。”
我很茫然,但是我听懂了她的意思。可是我又怎么来养活自己?我暗下决心要自己努力不给我妈添麻烦。
我抬着头对我妈说:“我可以去打零工赚钱养活自己。”眼神坚定,可是却并不能让人信服。
我妈不屑的冷笑了一下,“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你觉得会有人请你去干活吗?”
我默默地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她深深吸了口烟,慢慢吐了出来,缓缓对我说:“我给你找了一条出路。”
我眼睛一亮,抬头看着她。
她冷冷的看着我问道:“你想不想继续读书?”
我拼命的点头,很多人不理解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学校是怎样的天堂。
“我找了一个愿意资助你读书的人,但是你要听话,不要给我惹事。否则你自己滚蛋别来烦我。听见没有。”
我拼命的点头,像小鸡食米一样。
我妈转身进房间跟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然后带着他走了出来。
男人上下打量着我,在他炽热的目光注视下,我像是没穿衣服一样不自在。
我妈给我介绍说:“这位是陈强,叫陈叔叔,以后就由他资助你。你要听她的话好好读书知道吗?不要给人家惹麻烦。听到没有。”
似乎因为已经预感到有些事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好,此时心里出奇的平静。我低声的说:“陈叔叔好。”
陈强带着我走的时候我看见我妈在数钱,头低着,并没有看我。坐在车上我透过车窗向外看,没有找到我妈的身影。
我就这样跟着陈强去了他家。坐上车之后,他侧过头朝我笑了一下,那感觉像极了爸爸朝苗苗笑的样子,令我浑身不自在。
我垂下头,目光躲闪不去看他。
陈强的家很豪华,这样的房间我只从电视上见过,我怕自己显得太没见过世面而令人厌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陈强找来一双好看的拖鞋让我换上,我脱下鞋脸有些红。因为我现在实在是太脏了。
陈强注意到了我的尴尬,温柔的对我说:“温情,叔叔给你洗个澡吧。先给你找几件衣服穿,晚上再带你去买新衣服。”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忐忑的跟着他走到浴室。陈强放好水之后并没有离开,而是略带激动的看着我,说:“温情,把衣服脱了,叔叔给你洗澡。”
我愣了一下,想起了爸爸给苗苗洗澡的样子,心里很害怕,慌忙对着他说:“陈叔叔,我自己可以洗的。”
陈强脸上的笑容瞬间了,甚至带有一丝怒意,威胁道:“你妈不是让你都听我的吗,这才没一会儿你就不听话了?信不信我送你回去?”
我不敢再说什么了,因为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回去。虽然很厌恶也很恐惧,我还是脱下了衣服。
陈强的眼神中似乎有火,我就这样任他看着,心中泛起莫名的悲哀。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什么叫做寄人篱下,而如今我更懂得如何在屋檐下低头。
我不怕打骂,只是我那时候还不知道男人对女人除了之外还有另外的发泄方式。
也许是因为第一次给我洗澡,我感觉他的手有些颤抖也没有在我的身上停留太久。这让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我害怕他像爸爸一样把我放到腿上。
陈强给我找来一件白衬衫和短裤,穿在我身上有点大像一个布口袋。白衬衫不是很厚,挂在身上,胸前的凸起隐约可见。陈强贪婪的目光注视着我,让我十分不自在。
陈强家里有好几间卧室,他自己住一间,让我住他隔壁那间。洗完澡之后他独自出去给我买了几身衣服,然后打电话联系了学校的校长。他们说着客气的话,听内容大概是帮我安排入学的事情。
第二天,陈强亲自送我去学校,他在里面跟校长说着话,让我站在校长室门口等着。校长打电话叫来一个老师,应该是我的班主任了,我猜想。
校长交代了几句,陈强跟那个老师一起走了出来,故作威严的交代道:“温情,这是李老师,以后就是你的班主任了,你要好好学习,知道吗?”
我连忙点头说:“李老师好。”
李老师是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很严厉。她面无表情的微微点头说:“跟我来吧,开学有一个月了,你要抓紧跟上进度,不能拖全班的后退,知道了吗?”
我赶紧说:“李老师,我会努力的。”
陈老师把我带到高中部一年级一班,下面这节就是她的课,语文。
“同学们,安静一下。下面我介绍一下新来的同学。”
这时全班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在班级里新鲜事都会被格外的放大。我就这样被大家打量着,相比他们我像是一只丑小鸭。
李老师让我自我介绍,我走到讲台上小声的说:“大家好,我叫温情,请大家多关照。”
我听见下面一个女生跟旁边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嘀咕说:“名字倒是很好听,可惜长成这样。”那个很漂亮的女生掩嘴一笑。我尴尬的红着脸低下头。
“你就坐在那个座位吧。”李老师顺手一指左边最后一排,座位旁一个男生正在睡觉。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不敢弄出声音,怕吵醒他。
李老师给我带来一整套新书,我爱惜的全部包上了书皮。憧憬着上学时的情形。
上学有几天了,我却依旧没有融入到这个环境中。大家虽然对我很好奇却很少有人会跟我说话。唯一有往来的就是我的同桌周岩。
让我不解的是只要是上课他就在睡觉,老师们也不会去管他。
我来到班级的时候他正在睡觉,等他醒的时候已经上完了几节课。
他转过头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鞥然后朝着我点了下头,既没有好奇也没有说话,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接着睡觉。
他总是独来独往,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
他第一次跟我说的话竟然是:“新来的,下课记得叫醒我。”
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我也是醉了。
周岩的作息跟正常人总是相反的,不过后来听说他成绩一直保持在中等偏上,不听课老师也就不管了。
我渐渐发现一件令人难堪的事,由于夏季的校服单薄,胸隆起的地方会出现一个点点。我这个时候已经发育得初见规模,跟其他女生有明显区别,令那时的我很难堪,每天只好弯着腰走路。
无意间听到同学在背后议论我,说我里面什么都没穿,真不要脸,都被人看光了。
我听到后匆匆走开,跑回驾驶趴在桌子上。周岩疑惑的看了一眼反常的我,转身又睡着了。
整个下午我都没有听进去老师的话。放学回家的路上我碰到了周岩,他身边跟着一群同学。
我不敢上前去跟他打招呼,怕引起他的厌烦。一个人在他们后面走着,听他们隐约的谈话声和笑声。到家附近的时候,他跟朋友分开了。我惊奇的发现原来我们住的这么近。等到他朋友走远后,我跑上前去叫他:“周岩。”
他瞥了我一眼说:“什么事?”
眼神很凶,让我更加胆怯,小声的说:“我看你朋友都走了,才敢跟你说话的。”
他看着我的不耐烦的说:“叫我什么事?”
我鼓足勇气说:“周岩我问你啊,女生里面要穿什么?”
说完我的脸变得通红,这样的事真是难以启齿,可是我不愿意去找陈强。
周岩瞪打了眼睛看着我说:“你是白痴吗?女生里面当然要穿胸罩啊。”说完他瞟了我一眼,让我的脸更红了,背也更驼。
我小声的说:“那个,周岩同学,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买一件。”
周岩听我这么说,被噎得够呛,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他说:“你觉得我像个白痴吗?会给你买那个东西。”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抓着衣角,眼泪掉在地上碎成很多瓣。因为他是我唯一算得上朋友的人,不求他,我又能求谁呢?难道是陈强?想到他我就觉得厌恶。
周岩不耐烦的看着我流泪,凶凶的说:“你别给我装可怜,我跟你说就这一次,以后别来烦我。”
我抬起头感激的看着他,然后被他带到了家附近的一家内衣店。我看着店里漂亮的内衣满是新奇。周岩红着脸却故作严肃的说:“你最好快点选。”
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说:“我没有买过,不知道买什么样子的。”
周岩没好气的随手拿起一件吊带背心说:“给你,就这个吧。”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吊带背心,很柔软的料子,图案也很精致。背心的两条细带子,系在脖子后面打个蝴蝶结,好看极了。
我拿着周岩给我买的吊带背心,心里美美的,这是第一次有男生送我礼物,而且还是很私密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回到家里,我就迫不及待的试穿,在镜子前面,我发现自己的身材发育的有些玲珑有致,在这吊带背心的勾勒下,还是有几分好看。
但在镜子后面,我忽然发现,张叔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门后的暗处看我,我被吓了一跳,连忙穿好了衣服。
不过这件衣服却给我带来很大的困扰,因为陈强发现我买了这件吊带之后,他也自己给我买了好的几件这样的衣服。不过他买的都没有这件好看。吊带的带子总会松,要从后面系紧。
陈叔叔总是要帮我系,但是他的手很重,打的结又很丑。
他喜欢从我的胸前起拂过我的身体,然后在去系带子。
我很反感陈叔叔的接近,可是他总有我不能拒绝的理由。我每次看到他接近我就会想起我爸,想尽量避开他。我开始在放学回来后马上洗澡,然后回房间写作业。
陈叔叔在晚上叫我洗澡的时候,我就躲在房间了不出去。有时候他会很生气强行跑进我的房间把我拉进浴室要给我洗澡,我倔强的不脱衣服,让水打湿了衣服也不脱。他总算还没有到强行动手的地步。
夜里,陈强经常会走到我的房间,站起我的床前。我是个很敏感的人,像猫一样,睡得很轻,也许是没有安全感,一点点声音都会惊醒我。
我知道他进来也只好装睡,想他快些离开。
陈叔叔会帮我盖好被子,即便我被子盖得很好。直到我假装翻转身体,他才会离开。
他离开后我才会松一口气,整个人才稍稍放松下来。
而我,除了每天繁忙的学习,回到家里,还要对陈叔叔格外小心,他看的眼神总是有些不对。
一天放学回家比较晚,等我到家的时候陈叔叔已经回来了,屋子里有一股很难闻酒味。
陈叔叔醉眼惺忪的躺在沙发上,那场景让我想起了我爸爸喝酒后的样子。我害怕极了,怕他晚上再进我的房间。我在屋子里面用桌子把门顶住,抱着被子坐在床上。
夜里我听到门被从外面用里的推了几下,随后安静了下来。我像是黑暗中的被猎人追赶的兔子,颤抖着躲在自己的巢穴中。门外仿佛有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我。
那一夜我第一次想到关于生死的问题,我发觉这世上比死亡可怕的事情,太多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在晚上都是不睡觉的。一个人在房间里做功课。这个习惯持续到了我毕业以后,每当我心情不好或者内心无法平静的时候,我都会拿出一本练习册做做。
之后的很长时间,我都早早回家,用桌子抵住房门。独守在自己的小房间,在片刻的宁静中,感受着浅薄的幸福。
这样平淡幸福的日子是我想要的,可是终归我没有那么幸运,能够长久的沉浸在这简单的幸福中。
后来我在一本书中读到过一句话:“当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就已经老了。”看到这句话的我泪流满面,像是在海面漂泊了很久,终于遇到了一座孤岛。在遥远的地方,不同的年代里,我并不孤独。
我在平静中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以为幸运的可以一直就这样长大。
但还是有一天,自己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回到家里。看见陈叔叔坐在沙发上,我没有想到他今天回来得这么早,跟他问了好,准备溜回房间。
陈叔叔突然叫住我,说:“温情,刚回来怎么就急着回房间?”
我低声的说:“我今天不太舒服,想回屋子里休息。”
陈叔叔皱着眉,脸上写满虚假的关心,“哪里不舒服给叔叔看看。”说完拉着我的手往沙发上拽。
出于本能我,我甩开了他的手,说:“陈叔叔,没事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的不顺从可能激怒了他,他回手拉住我,这次用的力气很大。我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一边挣扎,一边被他拽到了沙发上。
他想把我抱在怀里,一只手已经按在我的胸前。这一幕让我想起了爸爸对苗苗做的事情,拼了命的抵抗,无意间手肘击中了陈叔叔的胸口。
他疼得放开了我,抬手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我的脸上。他指着我恶狠狠的骂道:“妈的,你敢打老子。一天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的,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说完伸手薅起我的头发,猛的一把将我拽到沙发上。我激烈的反抗彻底激怒了他。他大声的冲我叫喊,“你听不听老子的?”
我咬着牙不说话,任凭他打我。
他见我不屈服怒火更甚,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些,说:“老子问你,听不听?”
我倔强的闭上眼睛,不回应他。
他冷笑着说:“你信不信,老子把你送回去?”
我突然害怕起来,浑身颤抖。我后悔自己的倔强,也许我本就不该反抗的。
命运对于我来说,本就不该这般仁慈。我不再反抗,认命的闭起眼睛。
陈强满足于我的屈服,他享受着他的胜利。只是在我眼里,他比我爸爸更可恨,更丑陋。
皮肉的伤害是我已经受惯了的,这一刻心里反倒是平静了许多。
陈强打累了才停手,看着我身上的伤,像是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得意。
他瞪着我命令道:“把上衣脱了,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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