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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南北朝疫灾怎与兵燹相伴

(2022-05-03 01:58:49)
标签:

历史

文化

健康

魏晋南北朝史

随笔

分类: 窥史议政
魏晋南北朝疫灾怎与兵燹相伴
淝水之战图  (图源网络)
 

魏晋南北朝疫灾怎与兵燹相伴
——古代防疫抗疫(魏晋南北朝篇)
 

       魏晋南北朝时期,连年自然灾害,更加上政局动荡,战乱频仍,疾疫次数大增,形成了我国古代历史上第一次疫病流行高潮。据史料统计,魏晋南北朝时期共发生疫情74年次,与战争相关的竟达36年次,几占总疫情年次的一半。
       疾疫往往与战争兵燹相伴而至。所谓“兵燹”(bng xin),指的是因战乱而遭受焚烧破坏的灾祸。战争是疫灾发生的催化剂,魏晋南北朝时期,战争兴起,军士死于战场,平民遭受杀害,因战祸而被驱徙或罹战后灾荒疾疫以致死者不可胜数。 

       其一,战争造成大量的人员集中,死亡、疾疫相继而来。
       建兴二年(253)三月,东吴太傅诸葛恪伐魏,大发州郡二十万众;南朝宋文帝元嘉七年(430年),中领军到彦之率军北伐,将士总数近十万人;西魏文帝大统十四年(548),东魏大将军高澄在长社之战中围攻西魏,率领步骑十万之众。这么多的人员集中在一起,长期野外奔袭作战,生活及卫生条件极差,甚至连最基本的军粮都得依靠抢掠供给,伤病者及战死者得不到很好地医治和掩埋,这些因素使得军队成为疫病的高发易感人群。
       梁朝时期的南齐和帝中兴元年(501),梁武帝萧衍起兵围困郢城(今武汉市)。从当年二月至七月,郢城长期处于紧张状态,随着天气转热,致使城中“将佐文武男女口十余万人,疾疫流肿死者十七八”。城中被围之人生活困苦,而七月酷暑更加重困苦,最终造成了一次规模空前的大瘟疫。
       统治者为了开疆拓土,完全不顾人民的死活,不以士卒的生命为忧。北魏道武帝皇始二年(397)秋,魏军在常山九门遇疫,十之五六的士兵疫死,部队又乏粮,部下都想退军北还。道武帝拓跋珪不以为然,对部下说:“斯固天命,将若之何!四海之人,皆可与为国,在吾所以抚之耳,何恤乎无民!”他置疫病流行于不顾,仍继续派兵袭击后燕之中山城,这无疑更加强了疫病的流行。最露骨的漠视士兵生命的是北魏太武帝拓跋焘。元嘉二十八年(451)春,魏军围攻宋盱眙,太武帝完全不顾士兵生命攻打三旬,士兵损耗一半以上。时春雨已降,几与城平的魏军尸体不断腐烂,一场疫病在这群疲惫的士兵中爆发并迅速传染,士兵战斗力已消磨殆尽,太武帝只得无奈解围撤还。
       战争期间,双方为求一城一池的得失,往往在一些战略重地展开拉锯战,被围城池内外断绝,更易爆发疫情。公元422年,北魏与刘宋的虎牢大战,魏军在城外作地道以使城内水位下降,人为的制造城内严重干南梁汉帝旱。更有甚者,梁太清三年(549),南梁汉帝侯景攻打台城,久围之下,台城粮食断绝,疫疾大起,死者十之八九。侯景竟然投毒于水源,加剧了城内疫病的危害程度。西魏长社之战和北齐寿阳之战中均采取堵塞河水灌城的手段,使城内成为泽国。这些战争手段,使得疫病迅速传播,造成了人为的灾祸。 

       其次,战争经常与政局动荡结合在一起,使得疫情发生的可能性更大,破坏性更强。
       西晋武帝在位期间,政局安定,疫情只出现了4年次。而惠帝即位后,政局失统,八王之乱持续十六年之久,人民被杀害的动辄以万计,而且诸王又利用少数民族贵族参加内战,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中原积蓄扫地无遗,百姓纷纷向外迁徙。怀帝即位,无力扭转险恶的政局,石勒、刘曜等少数民族贵族入侵又更加严重。在这种混乱的局势下,短短二十二年间,西晋就有8年次疫情发作。
       东晋太宁三年(325)的一场大疫情,与王敦之乱密切相关。东晋初年,权臣王敦发动叛乱,遭到明帝反击,战争持续了两年之久,疫病迅速传播,王敦亦患病后病逝。永和六年(350),后赵权臣冉闵篡权灭后赵立魏称帝。执政期间,“贼盗蜂起,司冀大饥,人相食”,“与羌、胡相攻,无月不战”,“互相杀掠,且饥疫死亡,其能达者十有二三。诸夏纷乱,无复农者”。可见,政局动荡与战争连绵相依共生,社会秩序遭到严重破坏,人们辗转流徙,生活无着,更容易受到疫病的感染。

 
魏晋南北朝疫灾怎与兵燹相伴
(左上图)弓箭、箭袋•东晋十六国(右上图)虎犬纹金饰牌•东晋十六国
(左下图)彩绘陶骑马武士俑•北魏(右下图)马俑和牛车俑•晋 


       其三,疫灾影响了战争进程和作战方针的制定。
       大兴三年(320),前赵刘曜亲征仇池,在仇池氐羌各少数民族部族多已投降的有利形势下,刘曜继续进攻仇池,但刘曜患病, 军中又有瘟疫,刘曜只得班师,可以说天降大疫暂时避免了仇池杨难敌政权的灭亡。南朝宋永初三年(422),北魏叔孙建围攻刘宋青州城,宋青州刺史竺菱都已做好撤退准备,此时北魏军中出现了疫情。叔孙建考虑到“兵人不宜水土,疫病过半。若相持不休,兵自死尽,何须复战。今不损大军,计之上也”,于是撤围引兵回师。
       出于疾疫对战争进程的决定性影响,各政权在制定战争方针时不得不顾忌此因素。蜀国诸葛亮准备亲征南中少数民族叛乱,有大臣谏议:“此不毛之地,疫疠之乡,不宜以一国之望,冒险而行”,诸葛亮为此停留多年。魏文帝曹丕准备伐蜀,考虑到“南土下湿,必生疾疫”,因而拖延了灭蜀的时间表。由此说明当时在决定重大战争方针时,各政权会尽量避开疾疫多发季节。       

       纵观魏晋南北朝历史,自然灾害、饥荒、疾疫与战争兵燹结合,加剧了疫情的传播,造成了社会的严重灾难。所谓“师旅既加,饥馑是因,疫疠淫行,荆棘成榛”。正是这一时期的真实写照。东晋时期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一书中的《杂应》中说道:“大兵之后,金木之年,必有大疫,万人余一”。《宋书•周朗传》中分析说:“自华、夷争杀,戎、夏竞威,破国则积尸竟邑,屠将则覆军满野,海内遗生,盖不余半。重以急政严刑,天灾岁疫,贫者但供吏,死者弗望埋,鳏居有不愿娶,生子每不敢举。又成淹徭久,妻老嗣绝,及淫奔所孕,皆复不收。是杀人之日有数途,生人之岁无一埋”。可见,当时人们已深知战乱与疫的关系密切,战乱会带来瘟疫。
       魏晋南北朝时期,是中国历史上一个较长的分裂时期,国家大一统的局面被打破,各股政治力量分化组合,政权更迭频繁,大小战争连年爆发。寒冷干燥的气候促使以匈奴、鲜卑、羯、、羌为主的各少数民族相继南下,而连绵的战火又逼使中原居民大规模的避向相对安定的长江流域,小部分迁往东北或河西。天灾人祸并作,加之如此高的疫病发生率,使得这一时期的人口缓升急降,整个社会在破坏——恢复——再破坏——再恢复的模式下缓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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