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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北遭遇空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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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前中国守军最后的抵抗)
“八一三”淞沪抗战的残缺文学记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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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累了,实在太累了,从没有像写这篇博文这么累。
说到累,那是说找资料太累。
今年在纪念“七七”卢沟桥事变七十周年时,有了想写点有关抗战诗歌文章的念头,结果苦苦寻觅有关资料却到处碰壁。临近“八一三”淞沪抗战七十周年纪念日,又萌发了搜索淞沪抗战文学创作资料的念头,结果当然更加艰难了。首先在网上搜索,根本没有现成的资料,好不容易找到《抗战诗歌》一书,于是利用得天独厚的优越地段,到附近的上海书城利用电脑找书,然而令人失望,上海地区最大的书城竟无此书。相近的有一些有关抗战文学研究的著作,却无作品专著。此过程正应着元代李好古《张生煮海》第二折中的一段台词:“小生张伯腾,恰才遇着的那个女子,人物非凡,因此寻踪觅迹,前来寻他。”我找这些资料亦好似张生找美女寻踪觅迹一般也。
于是乎,只能利用手头仅有的可怜的一些资料,来一番“鹌鹑膆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了。(此引语见元·无名氏《醉太平·饥食小利者》)
一、郭沫若的诗歌
郭沫若在抗战刚一爆发就“别妇抛雏”离开日本回国参战。他于1937年7月下旬回到上海,很快就亲历了八·一三淞沪战争。夜晚,他从公寓的窗口清晰地看到中日双方交战的火光映红天空,枪炮声此起彼伏。他异常兴奋,信笔在《民族复兴的喜炮》中写道:
上海的空中又听到了大炮的轰鸣,
这是喜炮,庆祝我们民族的复兴。
他又写下这样的诗句:
战声的一张一弛关系民族的命运,
我们到底是要作奴隶,还是主人?
站起来呵,没再存万分之一的侥幸,
委曲求全的苟活决不是真正的生。
大场失守后,他写诗给大家鼓劲:
前线的旅进旅退是战术上所必有的事情,
在未参加作战的我们倒也可以不必过于关心,
所关心的是抗战到底的决心究竟有没有十成,
我们持久抗战的决心要十二分地坚定,
我们从“屡败屡战”,剩到最后的一个士兵,
剩到最后一滴血,都要争取民族解放的光荣。
民族革命的号声激起郭沫若歌唱的热情,仅在八月内,他就创作了近十首诗歌,这些诗歌后来都编在他的《战声》集内。因为战争现实的紧迫和创作过程的急切,造成一些篇章未及锤炼,在艺术上不免粗糙,但充分表明了作者高昂的斗志和热烈的情绪,表明了他具有始终站在时代前列的先锋战士所特有的思想风度。可惜,我所能找到的郭沫若文集中没有《战声》集及其诗作。
(剧作家夏衍)
二、夏衍、于伶的剧作
作为抗战前期影响较大的剧作家之一的夏衍,在抗战头三年先后写成了《一年间》(《天上人间》)、《心防》和《愁城记》三部剧作,差不多全取材于沦陷的上海。《心防》的主人公刘浩如是一个报馆编辑,上海沦陷后,他这样坚定地告诉别人:“还有一条防线,我们不曾放弃,而且永远也不能放弃,这就是五百万中国人心里的防线……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如何死守这一条五百万人精神上的防线,要永远的使人心不死,在精神上永远的不被敌人征服,这就是留在上海的文化工作者的责任!”主人公取消了原来要到内地的计划,在沦陷后的上海团结了一群进步知识分子在文化战线上坚持了斗争。随后创作的五幕剧《法西斯细菌》,描写了细菌学家俞可夫在卢沟桥事变和上海“八一三”抗战爆发后的遭遇及思想觉醒过程。同样,作为抗战初年曾在上海“孤岛”坚持战斗的一位有影响的剧作家于伶,当时写下的《女子公寓》、《花溅泪》等剧作也多以上海的现实生活围题材。特别是写于1939年的五幕剧《夜上海》,以梅岭春一家在“八一三”淞沪抗战爆发后的活动围线索,比较宽广地反映了当时上海社会各阶层的动态,人民的苦难和抗日情绪的增长。夏衍和于伶等剧作家的作品,都从不同侧面反映了八一三淞沪抗战的情景。(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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