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青春诗语 |
明明刚刚把岗下,
怎么忽然回到家?
熟悉的门窗熟悉的瓦,
门开闪出好妈妈。
妈妈笑,闪泪花,
细细端详看上下:
“长高啦!长黑啦!
再不像当年的淘气娃。”
看不够啊憋不住笑,
娘儿俩床前细唠喳:
“三年没回娘牵挂,
三年路长咋走下?”
“妈妈呀,在家咱还是嫩白娃,
如今长成黑铁塔。
百里金黄双手画,
儿能挑起一座拦水坝。
早春的风沙催我长,
盛夏烈日灼脸颊。
深秋的雨水当汗洒,
隆冬冰雪一肩搭。”
“这些啊,娘心放下,
只是惦记缝和纳?”
“哈,边疆有多少好爹妈,
都把儿当作亲孩娃。
东家的大娘把鞋纳,
老辈的深情盛不下;
西家的大婶洗衣被,
母亲的慈爱浸衣褂。
连长教儿补鞋袜,
红军的针线手中拿;
香风毒雾踩脚下,
革命的传统正发芽。”
“交给党娘放心啦,
儿行千里莫想家!”
母亲爱,阶级情,
心头一阵热辣辣。
热辣辣,笑醒来,
屋外大雪白花花。
是谁炉前缝补忙,
炉火灼灼窗霜化?
啊,老连长,又是他,
欣慰的笑容眉梢上挂。
当年的八路育新苗,
延河水浇开迎春花。
不是家,胜似家,
革命到哪哪是家!
疑是梦,不是梦,
边疆处处有妈妈!
一九七三年四月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