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女人的成长总是那么艰辛(六)
(2006-10-28 15:44:12)| 分类： 关于一些过程 |
6、爱情曾经来过
我很早就非常清楚人性本能的现实和势利。道班旁边有家小卖部，女主人的妹妹通过给人当保姆在城里找了一份豆奶厂的临工，她每次到她姐姐家里来的时候都要在我那里借宿。因为跟她姐姐很熟的缘故，我给了同龄的她很多关照。帮她打洗脸水，铺床，买零食她吃，甚至陪她去黑漆漆的厕所。她总是理所当然地接爱，明显对我摆出一副城里人的优越和骄傲来。我的自尊和感情都受到伤害，她把我的友好看作了对她巴结。尽管是在那样的一种环境里工作，但我希望感情能是平等的。
失望很多以后我就不再有那些奢望，总是非常小心地固守着自尊，把自己所有的感受统统放在心里，从不轻易打开。有时宁愿错过，也不愿冒了受伤的危险去接受。
那个男孩子比我大一岁，但比我晚上学，在我去的那年高考落榜。他家就住在对面的村子里，与我们只隔了一条公路。以前一直听人说他是村里的秀才，人也长得怎么帅之类的话，但真正见了我根本没有对上号。那天我休完假提前回班上，他与代班的男同事正在聊天，因为不认识我只和同事打了招呼，然后他自己觉得没趣就走了。
忘了过后是怎么熟起来的。似是他听同事说我天天读书写字还在报纸上发文章，于是借故常来跟我谈当时很流行的文学，还借了很多书我看。算是同病相怜，也算是在穷乡僻壤遇知音吧，总之算是很投缘了，我把他看成了很好的朋友，甚至把他介绍给了最好的闺蜜H。我以为对他只有单纯的友情，在心里一直固执地等待着最开始的那个梦。
他那时在城里找了一份很不固定的工作，有时忙到很晚也要骑自行车赶回来，只为跟我打一个简短的招呼。他知道我最爱看书，除了把他家里我没看过的书统统搬过来以外，还到处搜集，只要他能找到的，都会第一时间给我。那些书里甚至有《三字经》和《增广贤文》。平常同事们出工以后班上就只有我一个人，有一天下午他来了，不过表情怪怪的，我有些讶异。他也很沉得住气，跟我说了很多闲话，才突然拉开上衣拉链：薄薄的夹克衫里竟然藏了很多厚厚的书。突然很感动，为了他的那份用心。
但是Ｈ说她喜欢上他了，还托我转交写给他的信。Ｈ一直没有真正了解我，包括当年小木头千辛万苦找她打听我的消息时，她也含混地拒绝了。但我一直把Ｈ看作是最好的朋友，尽管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还是想帮她。他明显很意外，说他心里已经有别人，但我还是留下了那封信。出于礼貌，他回过信。有一次他故意对我提到Ｈ那封信的内容，我的心里有些慌乱，但脸上没有一丝显现，说了很多Ｈ的好话。他明显有些失望，过后好一阵子不再来找我。
再见他是在我家附近的马路上。他和一个短发女孩子并排骑着自行车慢慢走着。那时他已经有了稳定的工作，通过亲戚的关系找在某报记者站工作。我也骑着自行车，从后面认出他的背影，见他不时侧过头去和那女孩说着什么，很阳光地笑着。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我快速把车子骑了过去，从他身边经过时连头也没有偏一下。
他在后面叫住了我，问我：“怎么今天回来了？”
我笑笑算是作答，他连忙介绍旁边那个女孩是他的同事。我还是笑笑，然后飞快地离去。
然后在那个晚上，我生平第一次失眠，为了一个我自认为还没有爱上的男孩。不过天亮以后我就释然了，想着反正我也没有喜欢他，心里还做着关于别人的梦，一直只把他当普通朋友看的，他就是跟别的女孩子好了又关我什么事呢？
他很快回来找我，在我上班以后。深秋的晚上，夜凉如水。我坐在窗前看他借给我的那些书，他在后山上用小石子敲开我的窗户。
他的解释和告白似乎都在预料之中，但我没留一点余地的拒绝了。拒绝了他要为我披上的外衣，拒绝了他上山时要拉我的手，也拒绝了他要找那在我们单位人事部门工作的表姐调动工作的设想。我告诉了他我关于初恋的心情和我坚定的等待，还有我不能忽视的Ｈ的感情。
他迅疾地和那个据说是先喜欢了他的女孩牵手。在别人看来理所当然的是他为了现实放弃我选择了别人，我想这在心理上可能会让他多一些平衡，所以当别人用安慰的语气来告诉我他那个女孩怎么样不好时，我的笑容很平静。我从来没有对关心我的那些人有过任何解释，直到后来离开，甚至直到我接替了他那个表姐的工作，我也没有为那段过程作过任何解释。 其实他后来曾经带那个女孩去过我们单位，那时我的同事还有许多村民们都在。我知道他是为了满足那个女孩对我的好奇，或者是对我的拒绝一种小小的“报复”和玄耀——那时我还是没有等到我的爱情。
喜欢
0
赠金笔
前一篇：女人的成长总是那么艰辛(五)
后一篇：大难来临，谁在拼命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