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20

前几日就想过这个问题，当然是长时间以来一直思考的，中国人在真正的自由化之后，会是一种什么样的结果。秦晖最近好象在媒体上讲了一个问题，中国是制度问题还是文化问题。实际上这两个问题也是一个问题，制度真正能够解决中国人的问题嘛？中国是最早运用科举的选人制度的国家，中国的科举制度在历代都执行得比较好的，管理也是极为严格的，防止作弊方面，防止舞弊方面也是最细致的。但是谁都知道中国人科举是害人的。但是今天中国的教育，特别是应试教育，教育的内容变化了，但是这样的制度执行下来不是也在害人吗？为什么中国就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呢？为什么中国人就不能像美国或者西方发达国家那样去解决大学的录取问题呢？谁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呢？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讲，一管（必须严管），就一定死。而不管，只要有一点放松，就一定乱。不讲经济利益，不讲人权，实际上被少数人的强权把人性者泯灭了，但是一讲人权，一讲经济利益，又让一些人把人们的正常生活搅得一塌糊涂。（今天看到报纸上登一个案子，一个学生因为患了精神疾病，向学校索赔五百万，学生是疯了，人们也都疯了吗？）

这方面的例证我们还可以看一看医疗体制改革后的一些事情，一方面，医院追求经济利益，不该做的检查也必须做，因为做检查才有效益，还有就是，如果没有检查，打官司说不清楚，医院必须保护自己。中国是世界上唯一一个提出医疗官司的举证倒置的，而且，法院一般情况下是把医院当成一个不允许有差错的主体的。另一方面，从民众到媒体，一直在叫看病贵，医疗贵。总希望用最少的投入换得最大的收益，看病时候，把自己看得很便宜，不愿意多花一分钱治病，而让医院赔偿的时候，把自己看得极为珍贵，动不动就几万，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实际上官方和民众都是希望医院和医生牺牲自己来为他们谋利。当人们都追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对于一些很难衡量，很难探察的东西，人们应该怎样去处理，法律能够用来解决这些问题吗？什么样的制度能够解决这样的问题呢？真正实行了自由制度的国家，也并非把很多问题都抛向法律来解决，都任凭市场化来解决。市场只对某些问题有效，对于一些需求没有弹性的东西，讲市场化就是强盗逻辑。

从这里讲来，制度对于一个国家来讲，是必须的。但是仅有制度，如果是一个没有人性，没有基本道德做底线，那么什么样的制度也很难让人们和谐地存在下去，更不要提什么发展，提什么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