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如战场,同样也会刀光剑影、硝烟弥漫,充满杀机,胜者为王败者寇,进入商海的人们只有两种命运要么上天堂,要么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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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费一枪一弹拿下龙王塘码头,只是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一开始生意做的很顺利,每天拿货量都是最多的,如此一来操纵了大连市内海螺批发的价格,当时做零售海螺的商贩几乎都在我们这儿拿货。
当时拿货价3元一斤的海螺回来后可以批发出4.5元到5.0元的价格,扣除成本每斤可以净赚一块多钱,每天的批发量一般都在4000斤以上,每天净利润也都在4000元以上,这在当时算是较比有钱的了。
做批发生意初始,就买了两部数字传呼机,这在当时的大连还是很少见的,我的这部是NEC的,传呼号是8881060526。
后来找朋友花4800元从深圳捎回来一部走私船上用的类似电台的移动电话,属于违法电台,说它类似电台是因为它的主机需要一个发射天线,当时安装在我住在绿山电视塔半山腰的房顶。
一九九零年,我搬到我们单位在绿山电视塔下半山坡的办公地,那是一栋二层小独楼,以前是我们设计院的幼儿园,二楼是两间大屋和一个3米宽7米长的大露台,一楼是浴室、两洞车库、锅炉房。因为准备结婚,当时单位没有给我分房子,在一个周日的早上,我一个人带着斧头、新的暗锁单枪匹马来到这里,把这所小楼强行抢占归为己有,几个院长找我谈了几次后也就默许了我在此居住的现状。在此一住就是十年,现在这里变成海昌枫桥园的高档住宅区了。
在那里开垦了两块地,种过大白菜、萝卜、土豆、草莓、韭菜、云豆、尖椒、香菜等,房后是一个1.5米宽3.0米长的水池子,在里面养过二十几条大鲤鱼,后来还在里养过海螺,养过一条黄狗和一条黑狗还有一条大黑背,散养了四只母鸡,白天它们在山上吃草、吃虫子,晚上自己就回来了,它们下的蛋又大、蛋黄又黄,有趣的是在我们院子里还有一家子共九只黄鼠狼,它们跟鸡们和平共处,从不骚扰我们家的鸡。
平时没有生意时,弟兄们都聚在我那儿,因为住处周围没有住户,当时家里干脆就成为朋友们聚会娱乐的场所,春、夏、秋三季大家就在大露台上烧烤、喝酒、弹琴、唱歌到半夜。因为赚钱很容易,当时花钱也大手大脚,每天都有六七个兄弟在一起,多时十几个,每天抽的是高档香烟,经常下高档馆子,当时有名的渤海饭店、海味馆、丽景酒店、民航大厦都是我们经常光顾的场所,尤其每当有朋友从监狱放出来时,都在酒店大摆宴席。
很多人垂涎于这种批发丰厚的利润,有几个小联盟在通过各种渠道拿到海螺跟我们对着干,如此一来批发价格一降再降,销量也大幅回落。
面对如此现状,有的兄弟说“操~~~~~,干脆来硬的把他们摆平,彻底占领大连市场”我说“那好啊!那咱们就没必要再做这生意了,干脆去玩儿黑得了。”我说,我认为尽量不要动武为好,除非对手太嚣张,要动脑子,我们可以利用自己的优势,用价格战拖垮他们。
于是,我们大量组织货源原价批发,在其他地方上货的小贩子们纷纷转投这边上货,那些小联盟被我们搞的不知所措,每天销量大减,因为我们批发的量很大人手也多,所以每天几乎都是在赔本儿,一周后,那几个小联盟仗着自己的量小也开始以成本价跟我们PK,并准备坚持下去把我们拖垮,于是我们开始赔本儿批发,从每斤2.8元到后来的每斤2.5元。
打了半个月的价格战,对阵双方伤痕累累损失惨重,但却一直僵持着,此时,我们做出了一个新的决定,把收购船包下来,自己出海收购以降低成本和控制货物外流,同时在冷库养殖池里试验海螺养殖,以保证大量收购、批发后剩余海螺的成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