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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俑宣言》连载(24):秦始皇陵的江河大海

(2011-08-01 16:26:34)
标签:

人文/考古

文化

陈景元

秦俑宣言

专著

分类: 秦陵、秦俑的是非之争

   被众多的文人学士们,用各种方法和手段,对秦始皇陵进行了各种形式的渲染和包装之后,秦始皇陵被极端地“神化”了,它已经超越了“竖穴土圹+黄肠题凑”秦汉时期帝王陵墓的最高技术界限,变成了一个超时代、超技术、超思维的人间怪物。使原本可以纳入正常轨道的探索研究工作,迅速偏离了它应有的学术考证的功能,本来可以通过有关建筑技术方面的科学论证,逐一还原、厘清秦始皇陵本来历史面目的一切努力,都失去了正常存在的有效空间。据说他们依靠现代科学技术的支持,全面地揭示出秦始皇陵工程的惊世秘密,证实了司马迁有关秦始皇陵工程建设的描述,具有一种完全的真实性和不可辩驳性。看来他们显然是达到预期的目标了,其他任何人如果要推翻和否定司马迁《史记》的史料,首先就要和自然科学界去打一场新的、更大的学术官司。

 

   秦俑馆的考古学家,告诉国内外公众:司马迁在《史记》这本书中,对于秦始皇陵地宫“水银为江河大海”的描写,一点都没有假、没有错。因为常勇、李同先生在1983年第7期的《考古》杂志上,发表的《秦始皇陵中埋藏汞的初步研究》这一篇论文中,有关“秦始皇陵地宫理藏大量水银”问题是这样说的:中国地质科学院物探研究所对秦始皇陵封土堆1.2万平方米土壤,进行了汞含量的测定,结果发现有1个点的汞含量达到了1440ppb,其余53个点的平均汞含量为205ppb。而距封土2370米处的鱼池附近土壤含汞量仅为5~65ppb,可见封土中汞含量是异常的,而封土汞异常的原因是来自于秦始皇陵的地宫之中。这个重要消息一经公布,立即引起国内外的普遍关注,于是认为这是秦始皇陵有关“以水银为江河大海”史料记载,已经得到当代科技手段的完全认可。

 

   袁仲一在《秦始皇陵兵马俑研究》一书中说:“中国地质科学院物化探研究所与秦俑考古队密切合作,用现代化科学手段,对秦始皇陵地宫进行了含汞量的测试。结果在秦始皇陵封土中心,发现一个面积约1.2万平方米范围的强汞异常区。异常区内汞含量变化为70~1500ppb,含汞量平均值为205ppb,而取土地的鱼池地区土样的含汞量仅为565ppb。这表明秦始皇陵封土中的强汞含量不是封土固有的,而是封土堆积后,由陵墓的地宫中人工埋藏的汞挥发而渗透其中的。”袁仲一在《秦始皇陵的考古发现与研究》一书中,也强调了“在秦始皇陵封土中心,发现一个面积为1.2万平方米的强汞异常区。这是由陵墓地宫中渗透(出来的)。……文献中关于‘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的记载,大体上也是可信的。”所以袁仲一的话说得是非常明确、非常肯定的。

 

    袁仲一在《秦始皇陵的考古发现与研究》一书中,还说到:“根据文献记载,除秦始皇陵外,齐桓公及吴王阖闾的墓中也以水银为池的。齐桓公墓在临淄南二十里的牛山上。晋永嘉末,人发之,初得版,次得水银池;吴王阖闾墓,在吴县阊门外虎丘。澒池六尺。澒同汞,即以水银为池。”应该说,地宫中灌入大量水银,目的都要妥善保存死者的遗体,使他不腐朽变质。但是齐桓公本人,是死在一场军事变故之中,死的时候没有人去过问,死后六十七日不埋不葬,尸体早就已经变成了一片尸水,变成了一堆尸虫,既然什么都没有了,还要在他墓穴中,倒进水银干什么?吴王阖闾的陵墓,建在虎丘山体中,如果池中有大量水银,由它造成的汞污染,一定是非常严重的。但这里从未检测出有任何的汞污染,将池水抽干之后,也没有发现任何一点水银的物质。

 

    春秋时期的齐桓公,死于公元前的643年,到了晋永嘉末年,时间已经相隔955年,人们在他的地宫中,还能看到有“金蚕数十薄、珠襦、玉匣、蹭彩、军器不可胜数”的金银珠宝吗?这显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因为汞、或者水银,历来都被人们称之为“金属的溶剂”,它能够充分溶解金、銀、鋅、鉛等多种金属制品,在充满着水银的墓室中,经过近千年时间的溶化,所有的这一切,早就化为乌有了。可以肯定地说,如果后人在齐桓公的墓中,真的看到“金蚕数十薄、珠襦、玉匣、蹭彩、军器不可胜数”的话,说墓中有一座水银池,这完全不是一个事实。有关齐桓公的墓、吴王阖闾的墓中存在着水银池的记载,应该是后人的一种毫无根据的想象和臆断罢了。回过头去看看秦始皇陵地宫中“百川、江河、大海”中的水银,难道也是能够经得实际检验的吗?

 

    袁仲一的众多著作,总是告诉人们:在秦始皇封土中心的1.2万平方米范围之内,至今还呈现一种高汞的异常现象,而且高汞异常现象的源头,是在秦始皇陵深埋在地下的地宫之中,这充分证明司马迁有关秦始皇陵地下的深处,确实存在一个无限广阔的水银江河、水银大海。不知人们注意到没有,不知出于一种什么原因,袁仲一有关古代墓葬存在“水银池、水银海”的观点,其实正在悄悄地改变和收回之中。袁仲一在《秦始皇陵的考古发现与研究》一书中,竟说出“古代确实存在墓中放置水银的葬俗,用来防腐及表示地理之象。目前已知的考古资料,均未发现墓中有以水银为池、或者以水银为江河大海者。这个问题的最终解决,尚有待于秦始皇陵的正式发掘予以验证”这样的一番话来。有人会问:袁仲一前后发表的两种不同的说法,到底哪一种是可取的啊?

 

    《秦始皇陵兵马俑研究》这一本书,是一九九〇年出版的,《秦始皇陵的考古发现与研究》这一本书,是二〇〇二年出版的,袁仲一在这两本著作之中,对于秦始皇陵地宫中是否真的有“水银的江河大海”,存在着明显的矛盾。前者根据物化技术,探测出封土强汞的异常,确认地宫向外排放含汞物质,证明“以水银为江河大海”是真实可靠的;后者根据“目前已知的考古资料”,无论什么地方,“均未发现墓中有以水银为池、或以水银为江河大海者” 这一个问题的最终解决,有待于秦始皇陵的正式发掘。用后者可以否定前者,用前者可以推翻后者;用这本书可以否定那本书,用那本书可以去推翻这本书。而所有这一切,都是袁仲一自己的杰作啊,袁仲一这是在自己否定自己的观点,这是在自己推翻自己的观点。难道袁仲一提出的这么两种观点都是正确的?

 

    由此可见,在袁仲一的眼睛里面,哪里还有什么是非标准可言,同样一个“以水银为江河大海”的说法,竟然是可以变来变去,毫无定见的。既然到二〇〇二年为止,都没有找到足以证明存在“水银为池、水银为江河大海”的考古资料,那么一九九〇年的那一种意见,又怎么能够站得住脚呢?两种相反的、矛盾的说法,怎么可能都出自于这一位考古学权威的尊口呢?考古学家的考证工作,竟然是摇摆不定、是非不明的,这么做实在也太让人错愕了。著名的佛学家印光大师,说过一句感人肺腑的话:“人多半要体面,凭空造楼阁,有一分半分,便说有百千万分,或见言不见,不见言见,乃妄语之流类。切须慎重,所见之境有一分,不可说一分一,亦不可说九厘九,过说亦罪过,少说亦不可。天下事,有定理,无定事当以理定事以事论理俾合乎天理人情。

 

    从印光大师的箴言之中,应该得到一个很有益处的启示,对于任何一个从事科学研究,尤其是从事考古工作的人来说,这“有一分,不可说一分一,不可说九厘九,更不可将一分半分,说成百千万分”,实在是时时提醒自己、鞭策自己、检验自己的一面镜子,也要将它看成是一个很重要、很严肃的学术道德问题。这不就是在《袁仲一传》一书中被宣扬的“袁仲一始终坚持有几分证据讲几分话的原则,他写下的每一个字,总结的每一个结论,都有理有据,掷地有声”的那种治学态度吗?如果袁仲一真的能够这么去做,当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但是很可惜,从几十年来袁仲一对秦始皇陵和秦兵马俑的许多考古论述方面去看了,他在说的和做的这两方面,存在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也太让人失望了。在许多重大问题上频频失手,难道他自己一点没有察觉到?

 

    应该说,秦俑馆的考古学家们,对秦始皇陵建设过程中,牵涉到的一系列工程技术上的专业知识,了解和掌握得太少、太浅薄了;对秦始皇陵建设过程中,牵涉到的一系列属于自然科学领域的基本理论,学习和研究得太缺乏、太皮毛了;有些考古学家,以为自己是万能博士,不需要求助于相关领域专家学者的帮助和支持,自己就能够包打天下,在这一种片面、固执思维方式的掌控下,他们把考古工作的大门紧紧关上,拒绝与其他学科进行学术交流。老实说,考古学家如果不及时补充有关建筑学、结构学、模型学、工程学、冶炼学、排水学方面的专业知识,要想完成对秦始皇陵的考古研究,那是一件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事情。秦始皇陵的研究只有在其它领域都允许的基础上,在不突破当时工程技术界限的这一个大前提下,才能够取得符合客观实际的学术成果。

 

    应该说,以袁仲一为代表的秦俑馆考古学家,与其他领域的专家学者之间,本来是有一种共同语言的,本来是有一个广泛合作基础的,本来是有一座贯通式桥梁的。这种共同语言、合作基础、贯通式桥梁,就是袁仲一当年在《深圳晚报》上发表的“秦始皇陵地宫的结构形式,不可能超越时代,而应当和春秋战国及秦汉时期的大型墓室结构相近似,即多层台阶或近似方形的土圹”的观点,以及在《秦始皇陵的考古发现与研究》一书中,自己一再重申的“秦始皇陵的棺椁制度,也应和传统的葬制相同,是木质的棺椁,并有黄肠题凑”的观点。只要大家,都能回归到这个具有里程碑式的起点来,那么有关秦始皇陵地宫是否真的有“水银江河大海”的问题,根本不用化多大力气,就能够将它们弄得清清楚楚的,而且还可以让所有的人,也一定都能够感到口服心服的。

 

    为什么这种“竖穴土圹+黄肠题凑”,就是袁仲一和其他学科研究人员之间,在对秦始皇陵地宫进行分析、探讨的唯一起步点、唯一共识呢?道理非常简单,因为这种“竖穴土圹+黄肠题凑”,是秦汉期帝王陵墓建造中唯一可行的做法,是陵墓工程中唯一有条件进行施工的结构形式,是当时最高等级的墓葬制度。如果袁仲一能够始终如一,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探索下去,就一定会得出与秦俑馆大不相同的学术成果来;如果袁仲一能够始终如一,沿着这个思路继续探索下去,就一定会得出秦始皇陵地宫不可能有“水银江河大海”的正确考古结论来。因为,由“竖穴土圹+黄肠题凑”木质材料构成的空间,实在是非常狭小的,它哪里有可能在地宫有限空间之中,形成一种奔腾不息的江河大海;哪里有可能在地宫有限空间之中,形成那延绵不绝的、真实的山岳峰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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