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您好:我是北京的一个普通公司职员,这几天有幸拜读了您的大作《兵马俑真相》一书,这本书我是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将它一口气读完的,今天在新浪的博客群中,又偶然地发现了您本人撰写的博客文章,所以很冒昧的给您写信。我非常钦佩您的学识和坚韧,在您大作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一个真正学人的热情(使命感)与良知(责任感):为什么为秦始皇陪葬的“守陵部队”使用的竟然是过时的、落后的青铜兵器?我相信这是任何一个有历史常识的人,都会产生的疑问。
为什么偏偏没有人敢于质疑这一支“守陵部队”的真正所有者呢?我看首先是中国人的固定思维模式搞的鬼吧?因循守旧、不求甚解,人云亦云,这是柏杨先生说的“酱缸文化”在作祟。再就是现代中国一些文人的劣根性:服从长官的意志、一切要为政治服务,到处都是拉帮结伙、拍拍打打,互相抬轿吹捧。很奇怪的是,现在学术研究工作,也要坚持所谓“民主”模式——要搞少数服从多数,要搞举手表决了,要搞民主集中制了(自以为人多势众,有了上层的撑腰,当然就是掌握了真理)。
这就是当代学人哲士的不幸之处。请看:学术研究被“院派”的权威把持着,实际上他们好像就是一群生活在“酱缸”里的“酱缸蛆”。我并不认为现代社科领域取得的学术成果,会比以前任何的一个时代都要大得多,就拿秦汉史研究来说,我坚持认为在马非百、林剑鸣、杨宽诸先生之后,再无优秀可读之书了。现在的学术著作(包括我所能目见的包括知识普及读本在内)实际上出现了一种万马齐喑的状态:堆砌材料、不知所云、相互因循,这就是他们最热衷、最期待的一言堂。
您的大作能够在这个背景下“横空出世”诚可谓“难能可贵”。我最欣赏的是您,海纳百川的治学态度,在您的著作里,不仅有浩瀚的古代史料,还引用了如《陕西农牧志》、《中国土壤》、《金属冶炼学》等专业性非常强的书籍,使您的立论更具说服力,这充分的体现了您广阔学术视角、高远的学术眼光。“汝果欲学诗,学诗在诗外”是每个学人应该具有的素质,可惜大多数人都已经丧失了。当然,我也完全赞同您关于“吕不韦戈”的意见,而袁仲一等人的说法,没有一条是站得住脚的。
如果真如“秦俑权威”给出的那个所谓的“完美解答”:木柄随着俑坑渗水导致完全腐烂,戈头坠落在淤泥表面的话,那么至少淤泥内应该存有木柄的残留,才能自圆其说,正因为找不到这个残留,所以“近乎完美的解答”才出现了致命伤。您关于秦始皇陵是空陵的意见,我认为可能性极大,郭志坤先生《秦陵地宫猜想》一书以为运载始皇帝的辒辌车,通风很好,可以保存尸体,甚至猜想尸体可能不腐。这简直匪夷所思,只要去看一看《法医知识》,就知道郭先生是在搞无端猜测。
正统的学界,就是这样一个制造奇谈怪论的乐园,真是让人有点哭笑不得。所以,我更期待先生的大作能够不断问世,一扫不良学风造成的低迷与庸俗。我浅薄的以为在当前全方位腐败的情况下,学术界的腐败只是一个小小的缩影,所谓的传统文化也仅仅是一个躯壳而已了。我以前比较关注“红学”的动态,后来耳闻了一些红学界的情况,实在让人义愤,最终我决定远离“红学”。所以陈老先生遇到的情况并不是一个特例,这种情况一直是普遍存在的,手段也无外乎:压制、辱骂、围攻、封杀。
主流的学界,也无非是搞一些派性的刊物、派性的学会、派性的论坛,对于不同的意见,经常搞缺席的审判。这些学者老爷们,善于扣帽子、打棍子、说损人话,对外人的打压功夫,远远胜过他们的学识。试看周汝昌、刘心武、李零、易中天诸位先生的遭遇,和您不是如出一辙的吗?难能可贵的是,先生遭受如此巨大的不公正待遇之后,在出版的学术著作中,却没有一句非学术的语言,显然您的著作是纯粹的学术著作,所有文字是很干净的文字,这一种君子之风,实在值得人们的崇敬。
陈老先生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您待人坦诚、热情,很有古代君子之风。从您的许多著作和相关博客文章中,知道您顶住的压力,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想象,没想到在中国,仅仅发表自己的一点学术观点,竟然也是这么难!但是,人是要有点奋斗精神的,怨天尤人当然没有任何的作用,百折不挠、愈挫愈勇,才是真英雄、才是大丈夫。而陈老就是这样的人,一个敢于坚持真理勇往直前的人,这就是中国人最可宝贵的品质和最优良的传统所在。在此谨向陈老致以深深的敬意!
我很高兴,您的著作能够引起外界的广泛关注,这是让世人都知道了,当年不可一世的定性“秦始皇兵马俑”的一些历史真相!《兵马俑真相》的横空出世,给那个被视若神明的“正统观点”,起到一种“摧枯拉朽”的作用。我的朋友爱好历史的不少,看到先生的著作,增长了见闻,丰富了知识,可谓三生有幸。虽然我知识浅陋,但见贤思齐的精神并不欠缺;虽然不能取得先生这样的成绩,但可以让我不被伪学所蒙蔽;虽然没有先生的学识,但我可以学着像先生那样,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文/李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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