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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元驳“秦俑之父”
《梦石堂随笔》2006年3月18日
2006年2月28日,《西安日报》发表了《兵马俑为谁陪葬》的署名文章,这是由陈景元掀起秦俑主属“轩然大波”的四个月之后,人们见到有“秦俑之父”称誉的袁仲一先生,首次出来对陈先生的反面意见,进行了猛烈地抨击。“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种学术争论的全面延伸和扩展,不仅深受广大公众的欢迎和赞赏,它本身也是秦俑研究不断向前推进的一大标志。
袁先生的学术锋芒,是直接指向陈景元的。按理来说,作为学术观点对立的双方,在秦俑学术争鸣的论坛上,应该是完全平等的,他们没有地位尊卑可言,更无“大家”、“小家”之分。要显示学术上的实力,靠的是公诸于世的学术成果;学术争呜中的裁判,也不应该是任何一方的当事人。基于这一种认识,陈先生针对袁仲一的抨击文章,再次提出了自己的反驳意见。
西杨村掘井地距封土中心,接近2公里,无论袁先生怎么“约”,都不可能“约”到只有690米的范围之中。“钻探测量”是现代的技术手段,允许出现的误差很小,将几公里之外的物体,定格在690米的尺寸之内,这种“约数”是否科学,公众可以点评。另外,很多人查遍了“三百丈”的原始出处《汉旧仪》的各个版本,自始至终都找不到“三百丈”这几个字的影子!
“56.25”陵区的认定,从未过有科学的论证。《秦始皇陵考古纪要》明确地说,56.25平方公里确定的前提是,在代王镇上有一处秦始皇陵东门遗址。袁先生自己都承认“这仅是一种推测”。陈提出反驳说;这“56.25平方公里”,只是当前国土、规划等部门划出的一块“建设用地控制区”。如果将它曲解为秦始皇陵当年的陵区范围,只能说是袁先生的判断出现了大错误。
关于“车同轨”的问题
秦俑馆研究室主任张文立教授,在他《秦帝国史》一书中,明确指出“秦始皇在统一度量衡的同时,下令‘车同轨’,统一车轨,使一车可通全国。”汉代的许慎,在《说文解字"叙》里,说:“田畴异亩,车涂异轨,律令异法,文字异形,秦始皇帝初兼天下,丞相李斯乃奏同之。”难道,以酷法著称的秦始皇,对于“车同轨”的制度,只是挂在嘴边,当作口号喊喊的?
关于“衣尚黑”的问题
袁仲一说:尚什么色,是以某种色为贵,并不是规定天下子民,都穿同一种颜色的衣服。历代的舆服志中反映得很清楚。始皇陵铜车马上的铜俑,穿天蓝色外衣,镶着彩色的衣缘,能说这些不是始皇帝的陪葬品吗?陈景元反驳说,《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始皇推终始五德之传,秦代周德,方今水德之始,衣服、旄旌、节旗“皆尚黑”。这正是秦王朝的一顶最基本国策!
以铜车马坑的蓝色,去否定“尚黑”制度,是靠不住的。从几十万字的《铜车马发掘报告》中,对它的主属,并无半个字的论证。陈景元写过一篇15000字的《铜车马不是秦代之物》的论文。一国之君崇尚的服色,居然没有人能去响应,不该去科学地考证一番吗?《韩非子》说,“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邹君好服长缨,左右皆服长缨”,这才叫做王者真正的权威呢!
关于“宣太后陵”的问题
陈景元则说:宣太后葬西杨附近,有《史记"正义》“在雍州新丰县南十四里”的史料为依据。《秦俑学术讨论会纪要》曾宣称:这是陈景元误将骊山的位置,判读为宣太后陵的陵址。其实,《史记"周本纪》中,明确地记载着:“骊山,在雍州新丰县南十六里”。此时此刻,还有什么理由,再继续坚持说“在雍州新丰县南十四里”的记载,难道与宣太后陵的位置无关?
关于“芈”字陶文的问题
根据《金文编》、《古籀汇编》等古文字资料,将那个陶文读为“芈、月”是有充分根据的。而读为“脾”字,却找不到任何古文“字形”上的认定依据。因为,任何一种古体“卑”字的写法,都不与俑坑陶文相似或者相近。秦俑馆研究室主任张文立教授,也曾著文明确地指出:“陈景元提出了铁兵器问题,以及对于陶俑上的陶文,重新释读为‘芈’字,无疑是正确的。”
附件:
“秦俑之父”驳陈景元
《西安日报》2006年2月28日
这一段时间,《时代人物周报》、《楚天都市报》、《凤凰卫视》网站以及台湾等地的媒体接连报道兵马俑坑不是秦始皇陵的,而是其祖先“宣太后陵”的这一新闻。消息的发布者,就是我国建筑学学者陈景元。随后,自兵马俑被发现就一直主持考古发掘达数十年之久、被誉为秦始皇兵马俑之父的“国宝级”老专家袁仲一,对此一一予以辩驳,形成了让国内外学人大开眼界的学术争鸣大观。
陈景元vs袁仲一:
一个让世人惊讶,一个让国人自豪
一个让世人惊讶,一个让国人自豪
陈景元,我国建筑学学者,1961年就曾与大学老师抵达骊山脚下,研究当地规划、历史。兵马俑坑1974年发现后,其人就一直在思索研究秦陵及其陪葬坑。现有60万余字的秦陵及其陪葬坑的学术专著,因其不断发表对秦陵及其陪葬坑的独家之言,其名字屡屡出现在国内外知名媒体和学术杂志上。
袁仲一,自1974年兵马俑被发现以来,就一直主持秦始皇陵园及兵马俑坑的勘探、发掘和研究工作,前后发掘了一、二、三号兵马俑坑、铜车马坑、马厩坑、珍禽异兽坑等陪葬坑及墓葬500余座,以及200余万平方米的宫殿建筑基址和始皇陵的三道城垣等,出土文物10万余件。袁仲一博览诸多中外典籍,论述著作颇丰,提出了许多有独创性的考古观点与见解,是斐声海内外的“国宝级”考古专家、文史学者。
距离太近不符常规vs
“三百丈”记载只是古人约数
“三百丈”记载只是古人约数
袁仲一说,秦始皇陵的面积目前所知是56.25平方公里,周围包括兵马俑在内的多处发现都是秦始皇的陪葬品。陵园西边有小型马厩坑,东边有修陵园人的墓葬,北边有动物坑等,距离秦始皇陵封土都很远,所以兵马俑坑在帝陵东墙千米之外非常正常。至于“三百丈”记载,都是古人的约数,不能与今天的长度标准来换算。
俑坑发现有违“车同轨”轮距vs
天下统一后有各种车型车轨自然有别
天下统一后有各种车型车轨自然有别
俑坑中的车轮距一般都是1.9米左右,袁仲一说,然而,即使秦始皇统一全国后,天下也有不同类的车,有辇车、战车、独轮车等之别,不同类的车当然车轨不一样。再说,“车同轨”制实行的如何,还是未知数。
武士俑红绿战袍不符“皆尚黑”vs
以某种色为贵不是要天下人穿同色衣
以某种色为贵不是要天下人穿同色衣
袁仲一说,尚什么色,是以某种色为贵,并不是规定天下子民都穿同一种颜色的衣服。历代的舆服志中反映得很清楚。始皇陵铜车马上的铜俑,穿天蓝色外衣,镶着彩色的衣缘,能说这些不是始皇帝的陪葬品吗?
解读出土陶字为太后姓氏vs
制陶人名字焉能拆开来读
制陶人名字焉能拆开来读
袁仲一则笑笑应对,在俑坑中发现的陶字,应是“脾”字,非“月”与“卑”,而对方把一个字拆开,并不顾字顶端的断裂线,把“卑”认作“芈”,是欠妥的。“脾”字只是制陶者名。《史记》中记载:“(秦昭王)四十二年,十月,宣太后薨,葬芷阳骊山。”具体就是今天的洪庆一带,与俑坑风马牛不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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