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犹如我思念在溢。
……
在看一部台湾电影,特别迷恋台湾电影的那种调调:自然、干净、纯粹。
记忆中,印象里最初的那部应该是如今的小红妞儿——桂纶镁,她跟陈柏霖出演的《蓝色大门》。
“电影总是在生活基调上让人有一种不一样的触感。”这就是台湾电影给我的感觉。
这么晚了,我断断续续地看着《听说》。
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我有一只耳朵失聪呢?
其实你们不知道我从来不站在别人左边是因为我的右耳没有听力呢?
曾经有一部红极一时的小说叫做《左耳》。
跟我的情况很像,打从我懂事开始右耳就不会听。我以为每个小朋友都跟我一样只有一只耳朵可以享受这个世界。后来我才明白其实不然,他们都有两只耳朵听话!现在想起,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我从小就不爱听大人的话呢?
不是我不乖哦,只是听不见……
天知道我这是狡辩!呵呵……
直到很久我才坦白了这个我不想承认也不想否认的暧昧秘密。当然,那已经是在我懂事后的很久很久以后了。我就这样“被冤枉”的当作不听话的孩子好多好多年。
其实上小学就能隐隐约约感受到我跟其他小朋友在“听话”这一点上的差距了!可是我从来不在乎,因为那时候我只能隐约觉得有点不一样,但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我总觉得大家都听不好的。
我还记得当我把这个久藏于心的小秘密告诉父母时他们的惊讶与怀疑。
谁会相信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孩子原来有一只耳朵失聪?而且之前从未听其提起过,原来我这么有定力!能把一个小秘密烂熟于心底而不告诉任何人!我都会佩服自己,可是,又有谁明白,其实我是怕没人相信我……
因为我太迟钝了,当我确认自己有一只耳朵完全没有听力是在我已度过青春期后……
多么晚熟多么迟钝的孩子啊!
我吃惊于自己当初的单纯。
我记得父亲带我去中医院看耳朵,医生从我失聪的耳朵里用专业挖耳工具掏出许多耳屎,当爸爸看到那么一小堆耳屎的时候竟然还会兴奋地说我听不见肯定是常年累积的耳垢堵住了才导致的——
我怎地心里发酸,我心疼于一个父亲对女儿的自我催眠自我哄骗。
他想麻醉我呢还是自己,说我是个正常的孩子,我有健康的听力。
医生说我是中耳炎,我跟老爸都觉得是医疗结果的敷衍,但我们都没说,但我就是明白老爸肯定也是跟我一样这么认为的!
医生给我开了药水,得每天往耳朵里滴,我才滴了两天就找不到了。
爸爸给我扔了。
爸爸说,会灌得发脓的。
然后,不了了之了。
在然后,我们家再也没人提起这回事。就算我提起来,看在我没有任何心理阴影的情况下也会被当作笑谈。
毕竟,我还有一只耳朵听的见。毕竟,我的生活还在继续,没有阴影。
其实我一直都这么觉得,上天好公平!我只不过失去了一只耳朵的听力,我却比很多人拥有更好的视力!没有人怀疑过这一点,我的“猫眼”很犀利!
很早就发现这个啦,那是从初中到高中,全班满满的“眼镜兄”、“眼镜妹”,我总能“脱‘镜’而出”。
我可喜欢这样的安排啦!因为我曾不止一次地宣布:我不怕做聋人哑巴,也不怕缺胳膊少腿儿,我最最最怕的就是看不见!
因为那样,我就完全没有念想了!
看不见的世界,黑暗的世界,虽然我喜欢黑暗,但我不想他没有影像!没有色彩……
那样的话,我将失去想像。
这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仿佛剥夺了画家的油笔、雕塑家的刻刀,比跌落于黑洞还要恐怖!
几米的《地下铁》是个神话!
我看不见的话……还是选择没有听力或者不会讲话吧!
手语也动人!
那可是“全身心的沟通”啊!
是不是我两只耳朵都听障,这个世界就安静了?
会有谁把自己装做一棵树,守候在我家门口告诉我自己即将绝种,让我赶紧把自己种回家呢?
还会有“两个谁”可以把对方的梦想相互当作自己的梦想呢?
爱情和梦想都是很奇妙的事情,不用听,不用说,不用表达,你就能感受他。
看了会笑的电影!好纯好净!都这么干净就好!
如果世界只充满爱与梦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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