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我在古城程家老院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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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遥是一座城,一座城里有太多的故事,我在平遥古城的岁月,短短三天,讲一座城又太大,且讲讲我在古城里客栈的故事!
平遥是一座我国现存保护最为完好的古城,从太原到平遥,历经榆次老城,常家庄园,太谷老城,祁县,被破坏的古建筑,平遥的能得到全面的保护给我了很多的猜想,也感到庆幸,城墙把幸福的时光都包围在城里,完完整整,凝固着几百年的历史,质朴,大方。
平遥给我的第一印象和最深刻的印象是程家老院客栈,我们抵达时,客栈的小二在北城门外迎接我们,带着我们的车直走,转弯,直走,再转变,拐进一个安静的巷子里,门口的大红灯笼写着程家老院,掌柜告诉我们,这是二部,还有总部,老板在那边,还没过来,先带我们把行李放好。
程家老院是一个四合院的形式,中间是一个小院子,有花草,有坐椅,有四方桌,古色古香,当我走进二楼的房间时,雕花大床的炕上,摆放着茶几,拱形的门把卧室和厅巧妙隔开,陈设古韵典雅。回形的走廊上挂着大红灯笼,一只猫很慵懒在躲在角落里打盹,上午九点多的时分,阳光明媚地洒在墙上,岁月静好。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这有特色有味道的客栈。
在古城的岁月,夏至未至,早晨的风很清凉,看着阳光透过栏杆照在回廊上的影子,很是舒服,也许就应该在这里呆上好些天,白天到周边逛逛,累了睡个慵懒的午觉,晚上就着凉风,一杯清茶,古城的幸福时光雕刻在客栈里。
我们把行李放好后,程老板来了,我们坐在院子的四方桌上聊天,喝茶。程老板简单讲了一下老院的来历,他自己的历程,很是豪爽和大方,也许在客栈里有趣的事就是和客栈的老板谈谈天,关于古城,关于客栈,关于晋商,关于程氏家庭,关于兴趣,或者无关风月的事,想到哪里就聊到哪里。最后,程老板邀请我们一起共进晚餐。
中午,我们抽空去了灵石县静升古镇王家大院,这些天走过很多大院,古城,王家大院是当官的,常家是外贸的,乔家是经商,渠家是开矿产。不同的大院各有风格,体现的是浓浓的晋商起家,兴盛,衰落,晋商精神,中国票号的发祥地。而这片大地在一个多世纪前经历着怎样的辉煌,叙述着怎样的故事。
晋商的经营是家族式,家族观念是非常强的,程老板说只要姓程的客人入住客栈,都会给个优惠的折扣,程老板从小就出来打拼,做过很多生意,开过玻璃厂,程家老院是他们家族住的地方,现在打造成客栈,供游客入住,后来生意越来越好,很多人是冲着程老板的名气来的,有国内的,更多的是老外,老院里接不下那么多客人,后来便有了二院。
程老板每年都会对客栈进行投入,在冬天淡季的时候总会给客栈进行完善,改进,做到尽善尽美,这与程老板本人的性格是一样,追求完美的处女座,对自己要求严格,也有了后来如此精美的客栈,也有了如此好的人气。晋商做生意靠的是讲诚信,不做一些夸大的广告炒作,靠的是客人的口碑宣传。
程老板在院子的四方桌里招待我们晚饭,吃的是地地道道的山西菜,平遥牛肉,汾酒,栲栳栳,鲶鱼炖豆腐,小米粥,碗秃,杏花村啤酒,这一餐饭是我们在山西吃得最美味的晋菜,就像在自己家里的感觉,几两汾酒下肚,就着美味的菜肴,与程老板的聊天中感受到浓浓的晋商文化,诚信,质朴,严谨。正如平遥这座古城一样。
写到这里,今天是端午节,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程老板。
那天晚上程老板给我们讲了他小时候与平遥古城的有趣事,讲了很多关于他做生意和待人的原则,每上的一道菜都给我们讲讲做法和来历。让我们吃出文化味道来,我在想,如果过年在这古城里的感觉会是怎样的美好呢。
吃饭期间。程家两个儿子过来了,两个都刚高考完毕。老大与老二,选的都是理科,程老板希望其中有一个能传承他的衣钵,以后能把客栈的生意延续下去。程家家教很严,学而优则贾,仁义礼智信。中华文化的精粹能隐约在他们身上体现。这些放在现在,一样是很有用的准则。
饭饱酒足,我们去参观程家老院总部。坐着电瓶车趁着酒兴夜游古城,从北大街到南大街,到灯火阑珊处,鼓楼灯火通明,游人不多,电瓶车走在青石板路上,马达的震动声,找了个酒吧继续喝酒,唱歌,酒吧人不多,我们就聊了会天。喝得比较多了,后来打道回府。
夜晚就睡在这样的炕上,如果是冬天是暖暖的炕,夏天有空调,WIFI上网,在古城里看欧州杯,生活是如此简单。在路上,一个小小的客栈便是灵魂的栖息地。
县太爷出巡。在平遥,有许许多多的博物馆,而我更喜欢的古城里的建筑。
完整的一座城,有县衙,很文庙,鼓楼,民居。组成每一个份子,西安是帝王之家,而平遥是市民的居所。
古城里有很多电瓶车,串街走巷,嘈杂之音打破了古城的宁静,管理混乱,有的还开着音响到处放着低俗的音乐。平遥很商业,准备地说,平遥自古以来就是商业的地方。能深刻在烙上晋商的文化。
在程家老院里,认识了一对来自新加坡的花甲老人游客,他们没有孩子,相依为命,由于语言上的便利,他们讲的都是粤语。于是和他们聊了起来,原来他们已经走过中国几十个地方,大江南北,哈尔滨,西藏,新疆,敦煌,而他们更喜欢的是在一个地方呆上几天,喜欢中国的文化,尤其是喜欢在古镇里呆上一些日子。
我们来平遥之前,他们已经入住三四天了,慢慢游,慢慢玩,由于年纪大了,行动不是很方便,身体也要慢慢适应,他们对我说,前天可能中暑了,程家老院的老板很好人,派人带他们去医院看病,他们很是感动。于是我们晚上在院子里聊天。
阿姨拿出一叠他们做好的行程和笔记出来,线路是自己画的,参考资料,两口子阿伯是做生意的,阿姨是退休教师,讲起山西的行程,他们拿出1999年一张山西旅行社的传真纸,那时由于其他原来没有来,看着保存了13年的行程,我莫名地感动,十三年的愿望,现在终于实现,十三年,一张薄薄的纸张能保存至今,十三年,在他们的生命中占有几分之几。
这次他们是先坐飞机到石家庄,从石家庄坐大巴到太原,在太原游玩,之后坐火车上大同,参观云岗石窟,应县木塔,再坐大同坐火车到平遥,以平遥为据点,在平遥的几天游玩了平遥古城,王家大院,乔家大院,常家庄园。他们很喜欢古镇,古城。中国的文化深深地吸引着他们,本来他们还准备去太行山,郭亮村,后来由于不方便,而取消。
这是十三年前的行程。
曹阿姨亲手画的路线路。细腻,详尽。第三天我们要离开古城了,在道别时,阿姨突然对我说:你昨天问我,接下来要去什么地方,昨晚睡觉时想了一下,下一次我们要去四川稻城。
这句话给我莫大的触动,只是在昨晚聊天时不经意地提起,她们要如此认真回去计划下一步。正如那天上午我说晚上要找他们具体聊聊他们的旅游经历。而他们等我到九点多。我被这两位老人感动了。他们从79年开始全世界各地去旅行,最喜欢的是中国,来中国也是最多的,三十多年里,走过了多多少少的地方,他们内心是富足的,对大自然的热爱,对生命的热忱!
离开古城,程家老院的程老板给我们送了银票,这么有特色的纪念品,让我对这古城,对这老院产生了难以忘却的记忆。在程家老院里的故事也让我收获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