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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 撼 波 士 顿 的 画 展
——著名画家吴国亭访美轶事
厉金诸
五月，是美国高纬度的东部城市——波士顿最美的季节。道路两旁，高大的乔木吐出新绿，树下的青草掀起覆盖身上整整一冬的积雪，探出绿茸茸细叶，各种各样叫出名和叫不出名的花儿热热闹闹的开着，中国人最喜爱的牡丹在这里也颇多知音，姹紫嫣红，开得十分壮观。在五月中旬的第一个星期六，波士顿的亚洲文化中心迎来了历史上最大的中国画展览——吴国亭先生的花鸟画展正在这里举行。开幕式十分得隆重，当地的名流纷纷到场，中华人民共和国驻纽约总领事张宏喜大使暨夫人驱车五小时，也赶来参加。
大厅里仿佛孔雀开屏般地悬挂着吴国亭的六十多幅花鸟画近作，可谓万紫千红，满园春色。吴国亭的女儿——著名旅美音乐家、琵琶演奏家吴蛮坐在大厅中央，玉臂轻舒，纤手妙抡，美妙的音乐充满展厅。那一天，美国人记住了：原来中国画可以画得这么好，原来中国的民族音乐是这么的好听。
吴国亭先生在旅美的头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深居简出，认认真真地画出了六十多幅最新最美的花鸟画。这些画积吴国亭先生五十余年文化之底蕴，展现了中国画的奥妙、意境、色彩、造型、笔墨、情趣。这样规模的展览，在波士顿还是首次。可以说，吴国亭的画展着着实实地震撼了波士顿，震撼了美国人。过去，在美国有人给中国画起了个不雅的绰号：“小便画”，意即你刚刚小完了便，他的画已经画好了。可是他们看到吴国亭美伦美奂、光彩照人的画，他们惊讶了：一幅一个境界，一幅一个美景，一幅一个天地，一幅一个情调。他们被神奇的东方艺术折服了。吴国亭先生的画在这里卖到九千美元一幅，创造了中国画在当地的最高价。当地的中文、英文媒体如《美洲日报》、《波士顿新闻》、《侨报》、《世界新闻》大肆宣扬长达一个月之久。宣传大都用上通栏大标题，有的甚至用上了整版的篇幅。这还不算，他们还专门在中心设立了吴国亭工作室，并且聘请吴国亭为该市中华文化中心艺术顾问，负责推荐中国优秀画家前去办画展。
吴国亭在美期间做了一件轰动美国的大事：向哈佛大学献画。哈佛大学是学术界公认的研究东亚问题的重镇，有着西方最大的大学图书馆。哈佛大学在历史上出过七个美国总统、四十位诺贝尔奖获得者。哈佛大学向来没有接受中国画的习惯，既不主动索取，也不被动接受，大概他们骨子里并不认同中国画。吴国亭先生的《春燕裁绿》是四尺整张的大画，这幅画最大的特点是显示中国画最深奥的法则——开合学说。行文者强调“凤头、猪肚、豹尾”，这其实就是开合的关系。一篇佳文，必然有开有合，绘画亦同此理，否则就不完整，就让人视觉不舒服。《春燕裁绿》画中的竹子下部相对集中，上部开放，着重点在开。但是让人感到开得大胆、洒脱、自然，又很具美感。快而峻利的笔触拉出了燕子，聚集起读者的目光，着重点在合。但是又让人感到合得有理、脱俗、曼妙，又很有情趣。这幅画“通幅中有开合，分股中亦有开合；通幅中有起伏，分股中亦有起伏”，是深思熟虑的一幅画。哈佛大学接受这幅画，如获至宝，将它悬挂在燕京图书馆的大厅——这里原先挂着他们引以为豪的慈禧太后亲书匾额的地方。10月中旬，在当地最大的宾馆——龙凤酒家，哈佛大学图书馆馆长、燕京图书馆馆长郑炯文和张凤女士（著名旅美作家）代表哈佛大学接受这幅画，并设宴招待吴国亭先生。
为麻省理工学院讲学是吴国亭先生在美国做的又一件大事。吴国亭先生主讲中国画的美学、中国画和西方油画的比较，以及中国画的笔墨示范。课上的生动、新鲜，有理论深度又有现场表演，再加上清晰的大屏幕显示，让美国学生如痴如醉。麻省理工学院特地写了如下的感谢信：“应我方邀请，吴国亭先生今年10月访问了美国麻省理工学院并给MIT的师生做了中国传统艺术的讲演。吴先生在他的讲演中介绍了传统中国画和美学。他渊博的艺术造诣和幽默感给现场的听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通过这次讲演，他向MIT传播了源远流长的中国文化，受到了所有听众的感激和欣赏，为国际文化交流作出了贡献。”继麻省理工学院之后，SOMERVILLE大学和ANDOVER大学也相继邀请吴国亭先生前去讲学。这三个大学一致认为：吴国亭先生是大陆到北美最优秀的画家，不愧为绘画领域里的大师级人物。
吴国亭先生在旅美的一年时间里，做了大量的民间交流活动，培养了一大批中国文化的爱好者。当吴先生离开波士顿，即将登机之际，数十名华侨以及美国人前来送行，大厅里人人热泪盈眶，大家热烈拥抱，各种语言交汇着：“吴老师，你一定要来！”吴国亭同样无比激动，他说：“我一定会回来，因为传播中华文化是我神圣的职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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