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小就背着行囊,苦行僧般一次次远行。
央视要播放电视连续剧《大敦煌》,看到这三个字,立刻想起敦煌之行。下了火车,再坐车很久,穿过寸草不生的茫茫戈壁,眼前突然出现一片绿洲。满目凄凉之后,能看到绿洲,估计没有人不感动。世界真的很神奇,在戈壁和沙漠之中,怎么就会有这个一片绿洲呢?这是世外桃源?是海市蜃楼?还是瑶池的倒影?人们在这里静静地生活,与世无争。我经常在想,很久很久以前,这里的人们和外界是不是没有一点联系?这里的人们是不是觉得世界就是敦煌那么大?到了敦煌心是静的,有时候会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就在这里觅一位飞天般的敦煌女,出家般与一切失去联系,默默生子,渐渐老去。
那个无知的道士,那个书写莫高窟屈辱的道士,给神秘的敦煌莫高窟增加了更多的故事。故事没有让我愤怒,我在藏经洞口沉默了很久没有离去。现在想来,在那个年代,在那个环境,如果是我,或许还不如道士。那些珍贵的经书,除了廉价卖给洋鬼子外,说不定我还会当作手纸,当作引火的工具。
敦煌的雅丹是世上最神奇的。克拉玛依的世界魔鬼城我进到门口,就再也不想进去了。它和敦煌的雅丹根本无法比拟。我们300元包车带足了水和吃的,从敦煌小城行了数小时赶往雅丹。西出阳关前,被几个违法人员拦住胡乱收费。虽然我拿出证件被放行,但是情绪还是受到影响。车行驶在没有手机信号的茫茫戈壁滩,我们并没有出发之前的激动,而是轻轻地唱着心目中的歌。到了雅丹交钱买票时,售票口外的工作人员说我可以用证件免票。在青色的滴水不见的雅丹,神奇的是,我们竟然发现了一只麻雀。这只麻雀无论我们怎么走近,都不飞,只是跳跃。不知道它以何为食物?又从哪里饮水?难道它是莫高窟道士的化身?孤独地躲藏此地。
今年五一当天从深圳和湖南回北京,五一节日一过,我又去了鄂尔多斯的草原和杭锦旗的库布齐沙漠。坐车不知道行了多久,看着塞外的荒凉和满目疮痍,思绪很复杂。虽然西北汉子向我端起一杯杯清凉的酒,群起给我清唱了一首又一首的歌,但是,我还是不想多说这次之行,因为遇到了很多事情,自己身上也发生了非常痛心的事。我一下子病倒了。不敢回想。
去年把新疆的北疆转了个遍,葡萄沟,火焰山,坎儿井,焦河故城,布尔津,喀纳斯湖,克拉玛依,乌鲁木齐。去喀纳斯湖是徒步三天才到达的,一路沟沟壑壑,一路翻山越岭,一路草原,一路沼泽,一路美丽风景,回想起来就想再走一次。那次,晚上我们还曾遇到了狼。那次,我的一个决定:往回走,避免了冻死在沼泽。那次,让我成长。
新疆满耳都是刀朗的歌。嘶哑浑厚的声音,只有在西北苍茫的荒野上听,才倍感凄凉。在北京的时候听他的歌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呢?回京的头一天下午,我去了国际大巴扎,一直等到傍晚,独自一人一路询问,找到了五一夜市,去寻找刀朗的影子,但是却空手而归。
在新疆见到了胡杨林。胡杨树3000年不死,死了3000年不倒,倒了3000年不朽。我们的爱情怎么就不能像胡杨树一样呢?
新疆之行,以后有时间一定要好好写点东西。
现在西藏通火车了。很是关注着这件事。这两年就想去西藏,却一直没能如愿。去西藏一定要坐火车去,一路变化的地域风貌怎能不体味呢。
远方是个美丽的地方,远方有我的梦想,远方永远是我心目中的向往。
远行,亦是我一生的追求,是我精神的支柱,是我成长成熟的桥梁。今生踏遍神州的每一寸,我将满足,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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