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乍暖还寒》037
(2014-05-27 21:3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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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处女作刘广雄青春昭通一中文化 |
分类： 我的作品 |
6月4日
白浪
罗雨伏在桌子上，好像在哭。我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肩：“嗳，罗雨，怎么啦？”
她抬头望着我，双目似乎有些湿。她说她和赵山吹了，她很高兴。
我除了安慰她几句什么这是好事啊，赵山那小子一看就不地道呀，你没上当就是万幸呀之类的话，之外，我也不知道究竟怎么说。我也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路啊，微微走岔了一步，便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创伤。我心中泛着一种愧对罗雨的感情，人家白叫你一声“姐”啦！
6月8日
林枫
罗雨约我今天傍晚到她家去一趟，我去了。她爸爸、妈妈都在，对我热情得令人难受。罗雨躲在里屋不出来。他们向我打听赵山的情况。将近半年了，他们也知道了赵山这事。我小心地选择一些无关紧要的回答。我来过他们家几次，罗雨的父母对我的印象，大概是我很成熟，可能他们也希望我像个大哥一样保护他们的独身女儿罗雨吧。
坐谈了一会儿，忽然有人在院子里喊罗雨。罗雨苍白着脸出来了，我也听出来了是赵山的声音。罗雨的父亲勃然大怒：“把他轰走！”我冷静地阻拦道：“这样，他会永远缠上罗雨。这件事不怪罗雨，赵山这种小流氓嘛！我和罗雨一起出去，放心吧！”两位老人叮嘱再三。
走出门的时候，罗雨低声地说：“如果我知道赵山今天要来，我就不会叫你来啦。谢谢你给我辩护。”
我们和赵山一起向街上走去。赵山连连地向罗雨解释。罗雨翻着眼，不理。他又转向我：“林枫，帮我个忙嘛！”递烟，点火。我喷了一口：“赵山，这怪不得罗雨嘛。你小子另有所爱呀。”
他一副猴急样：“林枫，那是我妹妹。”
我有些不耐烦：“算了吧！人家罗雨家爹妈不准，她又不想想这些事了，就算了吧！”
他瞪起眼看着我：“算了？有你什么事？你走开，我跟罗雨讲！”
罗雨仍没有说话，我耐着性子：“赵山，人家不想跟你好了嘛！强扭的瓜不甜。”
这小子可能完全知道我的底细，知道我从未出手打过一次架，只挨过一次打，所以他在我面前是一副强者的模样：“林枫，我跟你还算朋友，你走开点，这里没你的事！”
他伸手就要去拉罗雨。罗雨望望我，又望望他，躲到了我的这一侧。
赵山大怒：“林枫，你这个烂狗日的，你妈你会勾得很嘛！”
我也火了：“你妈你看你有什么本事？人家罗雨咋个会跟你好？”
他转过脸对着罗雨：“我只要你一句话，还跟我好不好？”
罗雨轻轻摇了摇头，很坚决地：“不！”
赵山又追问了一句：“真的不？”
罗雨更大声了：“我讨厌你！”
赵山发了疯，在大街上就骂开了。不知是骂我还是骂罗雨，反正各式各样的脏话都出来了，引得几个行人探头向这边看。我沉声说：“赵山，别发疯了。”
他恶狠狠地转向我，手一挥，指头几乎捅到我的脸上：“林枫，你莫欺人太甚！你这个狗日的！我日你妈！多管你妈的闲事！看老子不找你的麻烦。”又伸手去抓罗雨。我气往上撞，挥手挌开。他大叫罗雨还他写的信来。罗雨急了：“林枫，你别跟他打！我把信烧了！赵山，我们好说好散不行吗？”
他不理罗雨，还是骂我。我也生气了：“你妈你撒泡尿照照你他妈什么嘴脸？死不要脸！”
他一下子扑过来，抓住我的衣领，一付地痞样。我心里虽然害怕，他块头这般足，但这场架可能是免不了要打的了。在那少林武功风靡全球之时，我也断断续续打了百把天的沙包，又受金庸大师的点拨，在中医经络图上认了几个穴位。此时，我狠狠地抠他的脉门，他打了我脸上一拳便退开了。我大叫一声扑过去，还没忘了提醒罗雨：“你走开一点！人围多了你脸上不好看。”
赵山这种人，从来不打无准备之架。他们通常是多人围攻一人，很占便宜。看我兔子拼命一般似的，他退开了些：“林枫，这里没得你的事。我追罗雨，不用你管。”我不知怎么一急就说道：“罗雨是我妹妹，我当然要管！”我又扑了上去。
接着就是撕、摔、抠、抓……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战争分把钟即告结束，有人把我们劝开。赵山的鼻子被我打出了血，我的眼镜飞了，我摸来戴上，眼泪往下淌，是给打出来的。赵山恨恨地骂道：“你给老子等着！”便匆匆去了，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罗雨走过来，呆呆地望着我。我勉强对她笑笑，一定比哭还难看。她沉默了一下：“想不到你也会打架。”
我来不及细细捉摸她这话的意思，便说：“我不去你家了，这副样子见不得人。我去换眼镜片，你快回去吧，你爸妈他们要着急啦！”
她却没有移动脚步的意思。天黑了，街上人影憧憧。我揉了揉鼻子：“我送你回去吧？”
她也不说话。我说走吧，她才开始和我一起迈步向她家走去。穿过小巷，再转个弯就是他家了。她站住了，面对着我，靠着墙。过了一会儿，她轻轻轻轻地叫了声：“哥哥！”
我笑着点了点头，还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嗯！我永远都是你哥哥，我相信你。”
她仍呆着，我说：“我不送你了，快回去吧！”便回转身，又对她挥了挥手。
哦！中天月亮又大又白。街灯明亮，我晃动着疼痛的胳膊，大步大步地走着。从一块碎了的眼镜片中看出去，一切都重重叠叠，迷迷幻幻。我的心中充满自豪感，我似乎觉得我保护了罗雨。哦，大概中世纪的骑士，便是这般模样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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