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乍暖还寒》017
(2014-05-06 22: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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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广雄青春爱情处女作昭通一中 |
分类： 我的作品 |
第三章
1986年1月22日
林枫
寒假生活自在得颇使人有些烦燥，我一直拖到今天才去学校拿通知书。一看是15名，居然比中期考还前进了9名，忧伤之中也有了一丝兴奋。回到家中，成绩虽不太理想，可父母也没有说我。可能是要过年了吧？
这些天，下午总爱往外跑。不是揣上一本雨果、巴尔扎克，在那枯黄的草地上一躺，混一下午，就是上街，逛新华书店，逛书摊看武侠小说。漫无目的地从这条街走到那条街，又从那条街走到这条街。
今天下午，在街头忽见罗雨打扮得诱人无比，上穿大红滑雪衫，下穿一条泛白的牛仔裤，再加上一顶鹅黄色的绒线帽，和一个穿一套牛仔服的男子靠得紧紧地走过来。我忽然有些自惭不如，看自己身上一件脏兮兮的“太空服”，正要躲开。在大街上和这种人人侧目的小姐打交道，并不是一件迷人的事。罗雨却一眼看到了我，也不管大街上人来人往，大叫一声“林枫”！虽然我看到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不快，但我还是不得不走过去。
罗雨大大方方地指着我对那男孩说（现在我才看清，这也是一个年纪和我们差不多的人）：“喏，这是我的朋友，同班的，叫林枫。”
我点点头。她又指着那男孩对我说：“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叫赵山。哎，以前我跟你说过的嘛！来，你们认识认识。”
那男孩挤出一些笑，抓起我的手捏了捏，我也拍了拍他的肩。他个头跟我一般高，比我魁梧得多，一脸条形肌肉。我不得不承认，他很有些阳刚气。他把手伸进兜里：“重点中学的高材生，会抽烟吗？”
我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诮？我没有回答，伸手连烟盒一起拿出来，故意给他看这是现下市面上最好的“云烟”（是爸爸的学生帮忙弄的，我从家里偷出来的）。抽出一支递给他，自己叼上一支，又假装一摸口袋：“哎呀！火柴掉了。”他只有乖乖地掏出火柴，给我点上。我得意地喷了一口烟：“伙子，如今的姑娘都不喜欢抽烟的男孩，当心罗雨跟你吹了。”
他一挑眉毛：“罗雨，你是最讨厌抽烟的人吗？”罗雨撇了撇嘴。我们俩都一齐虚伪地笑了。我又问罗雨考几名？她回答后反问我，我照实说了。她又故作姿态地大呼小叫了两声：“你真不错！”然后她跟我说叶秋回来了，她今晚就去找，把我的信送去。我似乎很有风度地点头：“你们玩，我走了。”
我回忆了一阵，始终没有什么印象，罗雨什么时候跟我说过？我凭直觉，觉得这小子没安好心，心中有些酸不溜啾的感觉，大概是担心罗雨上当吧！
假期过了这么多天，日子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舒心。名著读起来也并不像顺风行船，畅快无比，相反倒是好几次烦得几欲撕毁。也许我们这些人的通病，就是预先把事情都想得那么如意，然后等到进行时，发觉不是这么回事儿，便无端地发脾气，咒骂环境。
我常到郊外走走，看看书，想想问题。思绪纷纷扬扬，闪着些亮光，不着边际地想啊想啊，很有一种向人倾诉的欲望。跟罗雨谈谈吧，总有点显得自己迂腐的酸劲，况且，我不想去她家，受不了她母亲过分的热情，近乎盘问的追问。更因为，今天我看到了她和赵山，我没有必要去其中插一档子。去找陈扬吧，我们也有一些话不投机了。没有分在一个班，虽然才半年，兴趣、爱好便出现了差异，友谊也随之降温了。
我慢慢地走，悠悠地想。远山深黛，脚下褚黄，大有世上唯我之感。我不是答应和白浪通信了吗？写信把这些碎思向她卖弄卖弄吧？话闷在心里，给人以压抑感。凭我的直觉，白浪也许会理解我，至少她不会浅薄地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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