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乍暖还寒》001
(2014-04-17 23: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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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长篇小说处女作刘广雄青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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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路
落叶无茎
走过我
走过你
我想问你的足迹
山无言
水无语
悄悄地
我走过去
来到了这里
我双肩驮着风雨
想知道我的目的
走过春天
走过四季
走过春天
走过我自己
——题记
注：1980年代的一首流行歌曲，演唱者为张行。
第一章
1985年8月26日
白浪
四个风骨傲然的大字“乌蒙一中”，据说是一位名人的墨宝。我茫然地环顾四周，这里就是我将生活、学习三年的重点中学？校门口冷冷清清，很少有人出入，没有一点欣欣然的景象。录取通知书上不是写的今天开始报名吗？怎么不露丝儿痕迹？我下意识地从兜里掏出那张方方正正的，决定我的命运的小纸片。顿时，中考前的拼命冲刺；收到通知书时的合家欢喜；老同学们羡慕和嫉妒的眼光；上车前父亲永远不会结束的叮咛；母亲闪着光的双眼又如过电影一般全浮了上来。没错，8月26日，写的是今天呀！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一种不详的预感袭来。
我拘谨地跨过门槛，向校内走去。传达室里坐着个恶形恶状的老头，使人望而生畏。沿着中央大道，我向前走去。一个看上去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夹着一辆自行车，扭扭斜斜地醉汉般迎着我而来。也许是心情的迫切，也许是由于对同龄人的信赖，也许是我们那个小县城上男女同学之间根本不分彼此，我冲他“喂”了一声。我风尘仆仆的样子也许触动了他，他站住了，跨在单车横杠上看着我。
“请问，新生在哪儿报名？”我问他。
他笑了起来：“报名？班都还没分出来呢？报什么名？推迟两天了，后天开始。但愿学校那一帮老爷们能够尽早结束关于分班问题的扯皮。你们县上来的东西又多，大老远地赶来，够可怜的了。其实，一中有什么了不起……”
他一个人像刚学会说话似地侃侃而谈，我的心中却一阵惶恐，一阵悲凉，脸上也一定露出了让人觉得可怜的模样。见我这样子，他煞住话头：“不过，听说县上来的同学因为无亲无戚与学校当局有何牵连，已经分好班了。喏，那儿就是教导处，我领你去看看，找宿舍住下来就行了，别急。”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费力地移动了一下大行李卷。他跳下车来，把我的行李拖到他自行车的书包架上：“扶好。”
两个人，一辆车在露了点儿脸的太阳下拖成些模模糊糊的影子。“你叫什么名字，从那个县上来的？”他没有回头，问道。
我有些羞涩，不想回答，便反问他：“你呢？”
他又怪声怪气地笑了：“我，不知道为妙，一中有名的刺头，今天你遇上我是你最大的不幸啦！”
教导处的门是蓝色的，真旧。他嬉皮笑脸地和这个那个老师搭话，有的老师跟他招呼一下，有的根本不买帐。他把我领到一个瘦干巴老头面前：“王主任，人家县上来的新同学，看看分在哪班？”
王主任戴上老花镜，从上方射出眼光来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打开一个夹子：“什么名字？哪儿来的？”显然是问我。
“白浪，×县来的。”
那男孩又古怪地一笑。我寻思也许他笑的是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他的，他占了点小小的便宜，我不禁也笑了。我是觉得他如果有这想法挺可笑的。
“白浪，分在46班，班主任还没定下来。”王主任丝毫不带感情色彩的声音，那男孩又不易觉察地一笑。
他兴致很高地带我到了女生宿舍区，查看了一下，告诉我那就是46班的宿舍。当我把行李卷搬进宿舍又出来时，他已经不见了。
宿舍的地下很脏，深褐色的，看起来很潮湿。双层床横七竖八乱糟糟的，我捡了个好床位。有两位同宿舍的女生，也就是将来的同班同学，比我来得还早些。向她们打听着买了饭菜票，吃了一顿简单的学校食堂的晚饭，我就算“定居”下来了。
夜里天竟然晴了，透过破旧的窗户望着夜空中朵朵星花，闻着刚洗过的被盖的亲切的肥皂味儿，一股异乡游子的怅意翻腾着。白天遇到的那个男孩可真热情，他那透着些莫测的笑老在眼前晃来晃去。终于，枕着一缕乡愁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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