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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丝巾《阿q正传》定格的微笑刘平勇小姐某县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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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结局是万万不能的
——读刘平勇小说《阳光漫过身体的声音》、《定格的微笑》、《蓝丝巾》
平勇越来越接近一个“小说工作者”了。
今天读了平勇发表在《昭通文学》08年第1期上的《小说三题》。
在《阳光漫过身体的声音》中,平勇发现了小说是需要“视角”的,这就像摄影,没有角度就没有画面,也就无所谓构图——在这个数码相机的时代,光圈、快门都成了遥远的传说,而构图几乎成了惟一的要素——这类似于昨天我说的,小说太多地回到了“故事”。
《阳光漫过身体的声音》无疑是找到了“傻子”的角度,这让我想起福克纳著名的《喧哗与骚动》,同时也让我看到了鲁迅《阿Q正传》的某种“叙述的形似”。作为叙述,平勇显然已经具备耐心和实力,但作为巨大的悲悯,平勇当然有他的欠缺,我们看到的仅仅是对“官本位”的声讨,至于父亲的“为什么”,平勇没有追问——不是没有追问的向往,而是没有追问的能力,这也是我在写作中一次又一次碰到,至今仍然无法解决的问题。
《定格的微笑》实在是写得太差了,除了显示平勇“驾驭”某种题材的功力,我实在是看不出太多的惊奇。故事谁都会讲,说实话,故事讲到今天,几乎所有的故事就已经讲完讲尽,关键是我们能不能讲自己的故事?傻瓜都能看得出来,这不是平勇的故事,别说体验,就算是听说,亦语焉不详——我突然想起,1990年代,我在昭通当记者,到某县采访时,办公室主任请我到歌厅唱歌,拉着小姐的手,摸到她食指上有个疤?惊奇地问,怎么回事?小姐说,小时候砍猪草割伤的。接下来又到某县采访,宣传部副部长仍然请我唱歌,拉着另一个小姐的手,问她为什么当小姐?小姐对我说:她有个男朋友,特别爱她,为了她打架,伤了情敌,现在还被关在监狱里。她当小姐不为什么,就是为了挣点钱,让男友出狱的时候不再继续江湖。
我顿时失去继续摸小姐手的情绪。
《蓝丝巾》继续了平勇《……皮鞋》的风格,我不觉得这篇小说好,因为我已经猜到了故事的走向。事实上,读《蓝丝巾》这样的小说,甚至不如昨天读到的《另类的渴望》,至少在《另类的渴望》中,我们一开局便看到了一个强行结扎的场面,那是没有亲历不可能纪录的细节。
最后说一句,平勇最近似乎在“临帖”,而且肯定是临“后现代”的帖。平勇选择了貌似新奇的视角,选择了山重水复的故事结构,选择了“没有结果让读者去想象甚至回味再三”的笔法,但我仍然想说,就这三篇小说而言,最大的败笔都是结尾。
套用一句俗话:小说的结局不是万能的,但没有结局却是万万不能的。小说能不能让人心潮澎湃或泪流满面,就看你最后是不是“射”了,而且射得恰到好处,彼此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