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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病人
或鼻涕像眼泪一样流啊流
我在老虎的博客上留言:“我被困在北京了,有点卡夫卡的感觉。”
卡夫卡那个城堡K永远进不去,我被困在这个名为北京的城市里,归途遥遥无期。都是一种人无法左右自己的荒谬之感。
郁闷的心情恐怕是导致疾病的主要原因。
7月9日到北京后这已经是第二次生病了。都是空调惹的祸。昆明是一个永远不需要空调的城市。我就受不了这种忽冷忽热。从外面走回来,白色的T恤被热汗粘到后背上,一进屋,一股阴风扑面而至,后背飕飕地发凉,像是见了鬼。
空调,就像鬼,夏天倒抽凉气,冬天肝火太盛,大发雷霆。
周一的晚上,与虹影大姐(郑重声明,此虹影名为聂虹影,虹影是她的真名,彼虹影之虹影是笔名,也就是说,这个是真彩虹的影子,那个是假的)及高峰同志一起散步,一直走到了“搜秀”城,去时吃了一根冰棍,是“大红果”,粉红色,山楂味,回时又吃了一根冰棍,是“冰工厂”,奶黄色,水蜜桃味。我从来没发现冰棍这样好吃,比真实的山楂或水蜜桃好吃得多。回到房间全身发软,躺在床上似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昏昏沉沉睡去,醒来已是午夜时分,一列孤独的火车驶过窗外,屋子里冷如冰窖,我想糟了,跳起来看,果然,空调没关,屋子里只有21度。
第二天就开始流鼻涕,打喷嚏,一个劲地打,一个接一个。
全身疼痛,像是以37岁高龄硬撑着去踢了一场球。
鼻涕流得很有意思。坐在桌前,清冽冽的鼻涕从鼻孔里浸出来,像一根冰棍慢慢化开,大约20秒钟,就有一滴垂直地滴下来,有时滴到裤子上,有时滴到地毯上。有一会儿,我发现自己简直有些迷恋这种游戏了。有时候,鼻涕也会流进嘴里,咸咸的,有着和眼泪一样的味道。
去机关门诊看病,就是这样跟大夫说的:“鼻涕是清的,像眼泪一样。”她并没有流露出我想像中的惊奇。大夫用手指压我的额头,问我疼不疼?我说不疼;她又用手指压我的颧骨,问我疼不疼,还是不疼;她接着用手指压我的鼻骨上方,这次疼了,我想没病的人也会疼。她走到水龙头前,很认真地洗了手,然后坐下来写处方。这个场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讲卫生……饭前便后要洗手!
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晓君一首诗中的句子:“如果想哭,就让泪水尽情地流啊尽情地流……”篡改一下:“如果伤风了,就让鼻涕像眼泪一样,尽情地流啊尽情地流。”
还有一件事,想想挺可怕。因为感冒,突然对酒失去了兴趣,要是我真的把酒给戒了,我会不会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