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
多少年,我坐在故乡之外的某个点上
仰望石头、马匹、星空、泛着白银的河水
它们被安置在不同的方位。马厩空着
透出祥和的芬芳。
父亲和马,有一种不解之缘
他的头仰着,黑发如马鬃。
在远方,我没有一个支点能舒适的
想起父亲和他的雕塑,他刻下的石头人
有一种恋家的冲动。
大戈点评:
怀念是人类最朴素的情感之一,有了怀念,我们以前的故事才有魅力,有了怀念,我们以后的故事才值得创造,那些美好的、古典情结的细腻之处总是这样让我们无法释怀。“拿是拿得起,放却放不下”,是汪国真的诗句,用在这里真好。
“石头、马匹、星空、泛着白银的河水”,这一组意象质朴而纯美,悠远而隽永,你可以把它们安置在西北,那份空旷和高远,是让人可以跳起来呐喊的冲动;你又完全可以把它们安置在江南,那分幽静和沉稳,是让人深思和曼妙的安逸。“马厩空着”,我们在“神通八极、心游万仞”的路上,哒哒的马蹄声,是我们诗歌的节奏和生命的旋律。
而生命只有嫁接在某处,我们的历史才能够延续,:“有一个美丽的传说,精美的石头会唱歌,它能给勇敢者以智慧,也能给善良者以欢乐,它能给懦弱者以坚强,也能给勤奋者以收获……”,阎维文的歌声如同马蹄铁踏击石头的声音。我们不就是穿越历史空间的那匹白驹吗,我们奔驰是为了让心灵得到一个“舒适的”支点,我们嫁接自己,在诗意的天空,我们开花、结果。我们的父亲双手掬水来滋润我们,好让我们给另外一匹马前进的力量。
家乡,我们精神的故土,让我们一起踏歌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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