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夜时分,我们来到了全德国最豪华的酒店也是价格最贵的酒店,布莱娜公园大饭店及SPA(Brenner's Park Hotel&Spa),布莱娜大饭店位于德国黑森林深处巴登"巴登,几个世纪以来这里就是欧洲上流社会的夏都。俗语说:冬到巴黎,夏到巴登。
布莱娜公园大饭店位于市中心的公园里面,是个有着130年历史的欧洲老牌大饭店,也是很多国王、总统和望族、音乐大师在黑森林最喜欢住的地方。
我们在公园餐厅的烛光里品尝了西餐之后各自休息,好友晓春带我到酒店外面转了一圈。乌丝河经过酒店后门缓缓流淌,它是一条宽阔的溪流,发出潺潺的流淌声。夜晚在灯光的点缀下树木葱茏、草地宽阔。我们路过了双塔教堂,庄严而肃穆,还看到了克林顿下榻的酒店照片。
这里曾经住过音乐家小约翰"施特劳斯、卡拉扬、叶利钦、富尔特文格勒等等,伯恩斯坦也是这里的常客。听说在布莱娜大酒店,没有什么客人的排场是这里的金钥匙没有见过的。克林顿在这里下榻过两次,并且还在这里的沙龙里面即兴表演过萨克斯……,晓春向我娓娓道来。
我的住处在穿过花园小径深处的公寓楼。困意中,我顾不上环视酒店的美妙景致,匆匆洗罢倒头就睡,想来已经是北京的早上了,北京清晨的阳光已渗透上班一族的窗户,而我正在午夜。
听见教堂的钟声了,时间才5点,想想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但生物钟没调过来。想来北京的父母正在吃午饭,我摸黑掀开窗帘,看见外面宁静致远。一簇簇白色的野菊花,修的整整齐齐,在路灯下静静地开放。远处树木正沉睡着,酒店的许多窗户都透着灯光,不知道是过道还是早已醒来的客人。
窗外开始有了鸟叫。许多年了,没听过小鸟的叫声了。大城市里容不下这些小精灵,不知道它们会去哪儿安家?
听着不远处教堂一遍遍的钟声,大概15分钟响一次,空旷、幽远。德国小镇的生活原来只有在书上见过,现在却真真切切地身临其境。睡在德国的第一天凌晨,我却醒着……
九
“我们继续吧。”未来说。
“采访郑钧是电话采访的。因为H的情人来北京了,我就去招待所住。
“拿招待所的电话和郑钧通话,采访被打断了三次。因为有人打电话我只能挂了后再打。
“我后来还给郑钧写了一封信,我说人不要太敏感,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郑钧其实一直在营造他自己的精神家园。我跟他在太原见过,他也有印象。后来知道我到北京以后,特别担心,觉得很难生存,因为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采访老狼约了好久,因为他去了国外。后来约好到老狼家里采访,他的家在真武庙附近。在他家还碰到一个记者赵爽,现在是《北京晚报》很有名的记者了。我写老狼的文章标题是《脱了外套就上台的人——老狼印象》。我那时候去过好多明星的家,包括高枫。”
【回放】
“脱了外套就上台”的人
——老狼印象
老狼的家是一个12方平米的小屋,内有二个柜子,一个放书,一个放磁带。靠墙放一架栗色钢琴。我和他一边听着“三洋”音响里放的刚出的专辑《恋恋风尘》,一边坐在沙发上闲聊。
自从老狼唱的《同桌的你》走红歌坛后,许多人都在关注着老狼的第一张专辑。《恋恋风尘》已于6月底推出,没出十天,北京就一销而空。这个专辑的录制经过了许多磨难,先后准备了一年时间,许多歌曲都改了好多次。专辑中有高枫写的《美人》、郁冬写的《来自我心》,主打歌是高晓松写的《恋恋风尘》。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你感伤的眼里有一旧时泪滴,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你我一生常常追忆……”录音机里传出了老狼松弛而又磁性的嗓音,吉他的声音像流水一样泻出。
老狼说:“我的演唱比较贴近人们说话的声音,我希望我的歌是一种媒介,通过它,能引导人们进入某种意境。”
《恋恋风尘》整张专辑追求一种简单、自然的风格,它的伴奏,大多用吉他。老狼说,吉他所体现的效果,最贴近他的演唱特色。
老狼是北京人。1987年考入北京联合大学无线电专业。在学校时,他与清华大学的高晓松一起搞过“青铜器乐队”。他喜欢随意而奔放的生活,大学毕业后,为了体会一种新的生活,他就外出流浪了一阵子。老狼说,其实那谈不上流浪,充其量算个旅游吧。
老狼是在一种很平和的状态中,偶然地成名的。当初开始录《同桌的你》时,只是喜欢。“我是在一种快乐的气氛中录这首歌的。”录完以后,感觉特别好。没想到推出后,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其实,这些校园歌曲只是浓缩了创作者、演唱者、制作者的一些生活感受,并没有想要把它放到某个高度,担负某种责任,“因为我们无权去指导生活”。
老狼由于《同桌的你》而名声大振,对此,开始时,他还有点不适应,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没想到自己也是名人了。他也考虑,要不要变化形象,上台要不要换西装什么的。但后来他想,该怎样还怎样。“我不希望做作,”他说,“还是保持本色吧。”所以,他穿衣总是T恤牛仔,他的演出,台上台下是一致的,是那种“脱了外套就上台”的人。
老狼成名后也经历了一些曲折,他与大地公司的签约和解约以及引出的一些是非,也曾是音乐圈内津津乐道的话题。但老狼说:“我现在已不想这个话题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还是喜欢一种自由的状态,中国的签约制还不成熟,合约有时相当于卖身契,连发行的变化都受到限制。”
成名后的老狼没有什么变化,不管是形象还是性格。形象还是那样洒脱,性格还是那样不羁。以前的他喜欢听音乐、看书,现在还是,只是读书的时间少了许多。当然,物质条件比过去好多了,添了音响、CD唱片。现在总的感觉就是忙,演出、录音、采访、直播。但他说,还好,忙起来是一阵又一阵的。他说:“我希望大家更多的是喜欢我的歌而不是我这个人。”
喜欢老狼的朋友们,你就去听他的歌吧,从歌声里你会获得心与心的交流。
1995年7月于北京
“6月底我采访高枫,唱《大中国》的高枫。傍晚约好去他家,他在赛特那边等我,就在北京音乐台旁边。我们一起到家,他先吃点饭。天特别热,厨房特别小,他就蹲在厨房里吃饭。一瞬间,我觉得特别奇怪。一个明星光着膀子,一个陌生人就在旁边待着,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距离。”
“你采访别的明星有距离吗?”
“别的明星大都是在白天,衣冠楚楚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深入到一个陌生的家庭里了。万万没想到,我三年以后就住进这个家了。高枫当时也是租的房子,租了他亲戚的房子。1999年初他买房以后我搬进这个房子了,就是采访他的时候的同一间房。我第一次到一个家采访,三年以后我就住在这里。我觉得特别奇怪,特别有渊源。我搬进去以后,高枫跟我说,这个房风水特好,人住进去以后会红的。”
“他光着膀子,你是什么感觉?”
“很亲近,没有距离。他吃完后就套了件衣服,然后我就跟他聊。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很内秀,很有才华,聊得很好。”
“你觉得你内心很敏感吗?”
“我很敏锐,我的捕捉能力特别强,洞察能力特别强。我很容易钻到一个人心里跟他沟通。”
“那时候在你眼里的高枫是什么样子?”
“我后来跟他说过,其实我们两个很像,都很人文,都很书生气。那时候他家里挂着向日葵,是假的向日葵,也就是后来网上登的他和章子怡合影背景上的向日葵。那个向日葵是我搬进去以后扔掉了。采访他后,我写了一篇文章,《我为中国画了一幅素描——高枫印象》,其实还有一个标题是《难以逾越的高度》。”
“今天他已经去世了,你觉得高枫在娱乐圈是一个什么样的符号?”
“我觉得在娱乐界他留下了很多音乐财富。他不是学音乐出身的,但是他特别有才气,有灵性。他拿着吉他写歌、唱歌,我感觉很好。记得《大中国》出来以后也有人说因为里面有很多其他歌曲的元素,还运用了一些民歌的元素,但是我觉得他结合得非常好。我认为任何作品都可以借用别的元素,只要成了新的作品就可以了。”
“高枫特别可惜,他是一个特别认真的人。他很拘谨,特别自我保护,放得不开,打得不开。我跟他其实接触挺多的,包括我后来在Channel[V]、在凤凰、在MTV,我都跟他有过接触。”
“何谓打得不开、放得不开?”
“就是他会在乎很多东西。”
“在乎什么东西?”
“在乎周围人对他的看法,他很敏感,我觉得很多艺人都很在乎这个。但是我觉得这些在乎有时候会伤害到自己。”
“他们都太理想主义了?”
“是。艺人都有一种敏感的东西,但是我觉得应该要尽量地把这种敏感去掉。”
“艺人也分很多类,你欣赏的是和你的人文能够实现沟通的这一部分,包括郑钧、高枫都是你欣赏的人?”
“他们身上有很多东西是我欣赏的。很多,不是全部。我觉得每个人身上都有我欣赏的东西,因为我是一个包容的人,我觉得从每个人身上都可以寻找到很多优点。
“我特别能包容,连敌人都能包容,我觉得我没必要计较,不原谅别人等于自己背一个包袱,我任何时候都是轻装上阵的。我曾在《情感方程式》当嘉宾时说过,原谅别人其实是为了解放自己。所以人要学会原谅,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让自己的胸怀更宽广。”
【回放】
“我为中国画了一幅素描”
——高枫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