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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奇十年励志回忆录《走在娱乐界的边缘》连载 5

(2007-03-14 19:05:55)

【回放】
日记片断之一

95年5月6日  星期五 

今天是一个平凡的日子,但也许是一个不平凡的开始。

我现在在上海虹桥机场候机室,离起飞还有三个多小时,现在是12点,准备飞往太原。

4月底H来电话让我准备和他同去北京,我考虑再三,按照我的性格还是去为好,不去我一辈子心里不安。去了,如果闯得不好,那我也心安了。

太原5月8日和9日有两场演出,全国各大歌星都去,H也将同台。他让我无论如何要赶到,采访那些歌手并与之沟通。我现在去和他汇合,然后合计去北京。

今天是多么平常的一天,我静静地离开。在无锡火车站我与新婚四个月的妻子默默分别,不知前途如何?我无法预测。但无论今天多么平常,对我的一生来说它肯定是不平常的一天。

……


95年5月9日  星期二 

今天晚上H的演出引起的反响比昨天还热烈,他演唱了《大中国》和《大海》。但H不是一个自信心很足的人,容易泄气,需要鼓励。

……

95年5月11日  星期四 

我感觉有点孤独。H感情上正处于选择阶段,处在离不离婚进退两难的时期。今天我们俩人谈到去北京如何生存之事,H对自己也没有很大信心,我看他去北京主要是逃避感情,尽管他自己否认。我与H之间有一些生活习惯不合拍,而且他不是一个宽容的人。

95年5月12日  星期五 

一天都在家看书和看报,晚上看老村的《骚土》,我不知道今后与H之间会不会默契?


95年5月13日  星期六 

与昨天一样在家看书,两天看完了老村的《骚土》和华莱士的《圣床》。在家看书还算自在,但总觉得没有交流,有点闷,内心很孤独。我不知去了北京也是否这样?我想肯定会出现这种情况。

95年5月14日  星期日 

中午起床后,看苏童的《红粉》和一些音乐、娱乐杂志。晚上在昏暗的灯光下写日记,心情并不似灯光一样宁静、柔和。我总觉得前程不妙,但就此打道回府心又不甘。还没有起步就结束,好像不是我的性格,起码要留下一点回忆。


95年5月15日  星期一 

上午看书,下午和H一起去电视台。他自从演出后在太原声誉很高,电台要他当嘉宾,电视台要采访,这样一来去北京的日子又要往后挪了。

H的情绪波动很大,一会儿自信心很强,一会儿又很低落。最近大家都对他的歌表示赞赏,他的情绪就高涨了。

95年5月16日 星期二  晴转多云


今天我对H说他的情人是林黛玉,而他的妻子是薛宝钗,一个柔弱,一个高雅。如果离婚,是他一生中最大的损失,而今后与情人结合将会很累。H点头称是,但他不知如何面对。

95年5月18日  星期四 

上午寄给老家的报纸我写的《舞台下的明星们》。

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过两天就要去北京。我觉得如果再不走,精神上已开始疲惫了。

95年5月20日  星期六  多云

下午给丹写了一张贺卡,祝她生日快乐。丹22号生日,我是这样写的:

看我时很远,

想你时很近;

我把背影留给了这个世界,

因为我朝着太阳;

我把心留给了你,

因为你是我的土壤。

……

我又写“从我离开无锡到现在,我一直在进与退之间徘徊,我的意志在矛盾中受着煎熬。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不能后退,故我只能前行,让我在你的土壤里放飞希望……”

明天就要登上去北京的列车,不知未来如何?

H今天又生病了,不知是否预示着出师不利,他前几天一直处于采访的高度兴奋之中。

他不是那种度量大的男子,这方面比我差多了。也没有那种开朗的性格,经常处于自卑状态,对自己缺少信心。遇到好事就开心,遇到不愉快就消沉。这样的人不是一个长久的合作伙伴,会连累他人一起不开心的。

我想我到了北京应该做自己的主人,成则行,不成则退,不能勉强自己。


六  明天就要登上去北京的列车,不知未来如何?


“我在去北京的前一天发了一个疑问:明天就要登上去北京的列车,不知未来如何?

“北京最初的几个月也许是我最艰苦的一段日子。第一天我们住在崇文门的一个温泉澡堂,一天24块钱。第二天又换了一个便宜的,20块钱。然后我们两个说,一人拿出几百元支付交通费、吃饭、住宿,不够再垫,当时我身上总共带了3千元钱。我觉得特大胆,换了今天我肯定不敢。”

“为什么带3千?”

“我只有3千,没有钱。因为刚结完婚,新婚4个月就离开了。”

“你确定来北京为什么还要结婚呢?”

“结婚时并没有确定。1月8日结的婚,我决定来北京是5月初了。5月6日离开无锡,几天时间决定的。”

“但是决定以前你肯定酝酿了很长时间?”

“是。但这个种子一直没有发芽,一直在心里藏着,一直在酝酿。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芽。那个时候正好处在工作与工作之间的转换,对未来和事业的追求没有一个着落点。”

“事业进入了一个相对的低谷,就寻找婚姻?”

“对,那时候觉得早晚要结婚。有时候男人的婚姻也是父母的一个心病,我是一个要让父母安心的人。”

“但是不为对方着想吗?这是自私啊!”

“有的时候是属于自私的范畴,但是不可能三全齐美,父母、妻子和我。我要满足了婚姻的不自私我就不到北京了。所以我离开无锡到北京,身边的人都会不理解。”

“那个时候对婚姻充满期待吗?”

“我希望有感情,我也希望有婚姻。但是我希望感情附属于我的事业。所以我结婚的时候,我的朋友们都觉得奇怪,他们觉得我不是一个应该结婚的人。”

“他们认为你应该干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身边的朋友对我处的任何对象都会觉得不配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可能从精神审美来考虑,我的那种灵魂的、精神的东西很少有人相配。”

“男人一般无路可走的时候才退回家庭?”

“对。所以家庭是我的一个后方,退的时候可以休息的地方。但是说实话我觉得挺对不起妻子的,因为我不是一个好丈夫。”

“但是一个好人。”

“是。”

“从24元到20元,还到了什么地方住?”

“周末的时候就通过H的一个熟人介绍了一个平房,在白广路附近,一个月400元。特别破的平房,房东的孩子学习不好,天天骂、天天打。

“有一个小小的厨房跟房东一起合用。在屋顶上架了一个柴油桶做的热水器,洗澡用。小屋子就8平方米,两个小床加一个桌子。

“我上午联系人,下午出去采访。晚上写稿,早上买菜。我经常买西红柿、黄瓜、卷心菜、鸡蛋,偶尔买点肉,做饭吃。我做饭特别好,生活没有一点问题。如果有时间我可以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做饭、做菜,洗衣,什么都会。吃完饭下午就出门,坐公交车,然后再找目的地。”

“你觉得苦吗?”

“那段时间比较艰苦,每天晚上煮一锅水,第二天早上装在矿泉水瓶子里,带出门。坐公交车一毛钱,坐地铁5毛钱,有时候还舍不得,那是1995年夏天。

“记得有一次,喝完了水瓶子得扔吧,但是我觉得第二天还要用,就舍不得扔。不过拿一个空瓶子在手里有点不好意思,就装一点自来水拿在手里带回家。那次坐地铁,被一个要饭的老太太拦住,说能不能把水给她喝?我又不能说这是自来水,又不能不给她喝,就把瓶子送给她了。”

“当你拿一瓶水在北京城里来回跑的时候,你那时候的压力是什么?”

“茫然,对未来的茫然。因为我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明天做什么?我就是每天约人、采访,写稿。我不能想未来的事,因为我一想就会害怕。

“后来想明白了,底线就是回去,所以就不害怕了。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做吧,这就是我当时的心态。

“我在那时候还写歌呢。写了《山丹丹》、《小屋》《浪迹天涯》《小妮妹妹》。那个地方上厕所要跑到外面的胡同里,是一个破的,像农村的茅房。有时我想,这是北京吗?觉得怎么像农村?像一个边远山区的农村?胡同里有卖菜的,厕所也是破旧的,有成群的苍蝇。有时候我恍惚之中会觉得这不是北京。”

“你觉得离梦想近了还是远了?”

“我是瞬间的恍惚,但是我很容易回来。我只是忽然觉得这不像在北京,但是我平时还是回到理性的成分,我还是在寻求我的梦想。

“H在家跟房东关系不是很好,但是我跟房东关系很好。H可能不太讲卫生,房东就特别不喜欢。就跟我说,说你们赶紧回去吧,在北京可不好闯,他说同事有一个亲戚是一个歌手,多难哪,好多年了还那样,赶紧走。我说是是是,只能跟他闲聊。因为没法沟通,不可能去沟通的。他说他的,我就想我的,该干嘛干嘛。

“我们买了一堆报纸,看信息,还有看CCTV‘东方时空’的流行金曲。95年流行音乐的崛起跟这个栏目的推动有很大的关系。《大中国》、《阿莲》、《梅》、《中华民谣》、《水缸里的月亮》、《断翅的蝴蝶》、《女孩与四重奏》等等,都是这里推出来的。”

七  采访北京音乐人


“北京当时有一个音乐人叫黄燎原,他在汉唐文化公司做了一个叫不插电(Unplugged)的演唱会,不插电(Unplugged)的形式是我后来就职的MTV在美国首创的,当时我不知道。黄燎原是公司的音乐总监,他在做这个活动。报纸上有宣传,有公司的电话。我就打电话去问,约了时间,就去采访。而且就在理工大学,他们公司在理工大学租的房子。后来就跟黄燎原见面,沟通,并介绍H是歌手。

“我是一个特别能沟通的人,我跟采访对象之间的沟通,除了我去了解他,我同时也让他了解我,这是一个互动,他越了解你就越想说。我为什么跟大家保持很好的关系,是因为他们也了解我。这样聊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他就说6月25日不插电演唱会,到时候可以去看。

“回家我就写稿,我写《黄燎原印象》,我的第一篇专访就是《黄燎原印象》。当时只是想写,后来连着写,突然觉得写了好多,10多篇文章就是这样写出来的。”

“那时候也是用笔在纸上写?”

“在纸上写,没有电脑。我写着写着发现我可以做系列,当时我就突然有一个念头,我说我要写音乐界的人物印象,因为每个人物都是写的印象。”

“就是写音乐人的群体?”

“对。《黄燎原印象》以后,我整理了一下,写了很多人物印象,我觉得我应该出一本书,当时我冒出这个念头:写书。我后来去了出版社,说要自费,要几万块钱。但是哪有钱啊?我也不管,继续写。

“我在正大国际采访了倮倮、孙悦、江凌。江凌是正大国际的总经理,她的妈妈是无锡人。她当时特别鼓励我。所以半年以后我到了Channel[V]参加《音乐生活报》年会的时候,她也在。我对她说‘非常感谢你对我的支持和鼓励。’直到现在我们还是好朋友。”

“那时候你是最狼狈的吗?”

“是,刚到北京。我采访的第一个是黄燎原,第二个就是江凌。后来采访倮倮,一边采访一边聊,聊到最后他还没有说的话我就可以替他说出来了,他就说‘你可以代替我采访了,你说的话都是我要说的。’”

“你和艺人有一种天然的沟通,你和他们的共同点在什么地方?”

“我不管他们是不是艺人,我在跟一个人对话。作为人之间对话很多东西是有共鸣的。”

“他们能够可以和你实现精神上的沟通吗?”

“不一定在精神上。是我去了解他们,我去跟他们产生共鸣。”

“你采访他们最想要的是什么?”

“要故事,我每次聊的都是经历。通过经历产生一些感想,我这个感想可以启发他。”

“你是不是通过跟他们沟通实现一种梦想的实现?是不是在他们身上寻找一种答案?”

“我没有刻意去从他们身上求证,但是在采访的过程中间,会通过他们的经历来坚定自己的梦想。我经常觉得在采访他们的时候其实是对自己的一种采访,我在梳理我自己的头绪,所以我特别喜欢人与人的沟通,因为这种沟通是一种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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