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7月6日
早上天气阴沉着脸。我们驱车去碧塔海和虎跳峡、白水滩,应该有160多公里。一路的风光依然美丽,虽然没有阳光,但却柔和。
碧塔海是中甸香格里拉游人必去的地方。一路的油菜花开,在夏季开得真旺。香格里拉的季节比江南晚了一个季度,一些土房子的房顶上还长满了野花和野草,孩子在上面玩乐,很有特点。
硕都湖生态旅游区。这里的高原湿地列入国际自然保护湿地。这里的动植物资源丰富,栗树满坡,据说要五、六百年才能成材。
山中有湖、湖中有山。湖面最宽处有1800米,湖中的鱼是这里独有的,叫做碧塔鱼,属于国家一类保护动物。
我们坐着车开往山坡最高顶,海拔3600米处。下车,沿着木板搭成的长桥往湖边走。在这里,我见到了几天来最多的人,人与景也是一道风景线。走了1.3公里之后来到了碧塔湖,看多了前两天的自然景观,今天的景虽然美,但看着有点刻意。
通往湖边的草原特别漂亮,开满了各种颜色的花,像草的海洋。有一木筏,静卧在草地,我把它称作草地里的“诺亚方舟”。我们就像在草海中前行,天空时雨时晴,多变。但湖景应着那句话“水光潋滟晴方好”。
告别了碧塔海、告别了游客,我们恢复到无人的境界,旁边有那么多的人,真不如坐车,看看沿途风景。
中午回到了香格里拉市区,在一个叫做扎西卡达酥油茶馆,很舒服地坐在室外,喝着酥油茶,吃着粑粑,真正的藏民生活。
午饭后开车前往虎跳峡。刚才开是阳光正好,现在忽然下起阵雨,忽晴忽雨,已经习惯了。通往虎跳峡的路上旅游车明显增多,路上有一个大坝,因为水比路高,所以叫做明槽。
海拔越来越低,奇怪,反而又有点晕。在上面几天已经习惯了,下来反而“醉氧”了。
通往虎跳峡的路蜿蜒、平整,两边森林茂密,像行进在一个天然氧吧。
虎跳峡镇到了。金沙江山高水急,是长江的上游,车越升越高、路越来越险,探头看江水湍急、奔腾,有点眩晕,太高了。
从石阶往下走,很高,很陡,有上千级。从上往下看,江水滔滔奔涌。
下到近处,虎跳峡口是一个收口,江水奔下时,有一巨石立在中间。江水奔涌冲上巨石,兵分两路而下,翻江倒海。水的力量竟然这样惊心动魄,不可小视。其实生命也如此,个体是弱小的,当无数的生命汇聚时,它的力量无可阻挡。
虎跳峡是万里长江第一大峡谷。横穿于哈巴雪山与玉龙雪山之间,因猛虎跃江心石过江的传说而得名。它以其山高谷深、滩多水急,雄奇险峻闻名于世。
看着江水翻滚,有点发呆。人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如此渺小而脆弱,还有什么烦恼不能丢弃呢。江水奔腾流向长江,把忧愁和郁闷一起丢到江中,把水的力量引入内心,去开拓未知的将来。
本来还要去下虎跳峡,经白水滩。因为下虎跳峡的路被山石塌方中断了,只能告别,开往一百多公里外的丽江。
一路上,漂亮的马路、漂亮的山水心旷神怡,途中经过长江第一湾,但看不见全貌,只见山这边,不见山那边。这里离丽江还有41公里。
傍晚时分,丽江到了。与香格里拉的高山相比,这里显得开阔和舒缓多了。
入住观景楼,这是一栋民居,古城的客栈。
窗外,傍晚的古城很安静,远方的山峦散着青色的光。
登上顶楼原木做的阳台,眼前一片开阔,古城全貌赫然在眼前。
坐在木椅上,喝着茶,吹着凉风,内心一片宁静和安详。
古城历经多少世事变迁,阅尽多少人间百态。任凭风云变幻,也已不再会出现点滴波澜,就像历练后的人生一样,宠辱不惊,淡泊怡然。
与友人聊天,他说美好的东西都会喜欢,不分年龄大小。可是何为美好?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啊。
晚饭后下起了雨,打着伞去古城看纳西古乐表演,湿漉漉的石子地透着古老的气息。
古镇,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世界各地的人都有,晚上比白天还要繁忙。
坐在纳西古乐会的礼堂,抬头望去,舞台左侧一联是:词吟白雪大启人文唐宋遗音雅乐过海飘洋。右侧一联是:曲奏阳春弘扬国粹玉龙娇子宣科呕心沥血。
演出开始了,纳西古乐的发起人宣科很幽默地主持。古乐演奏还是不错的,一帮老音乐人都七、八十岁了,看后令我肃然起敬。
还有一些后来之秀,一个姓王的女子说是从来没有学习过声乐,天生的,唱的山歌很动听、很本色。只是一些年轻人在演出过程中坐不住了,提前走了。确实,年轻人可能更容易接受流行文化,但对古老音乐的了解和理解,也是需要从年轻时就去做的一件事,起码他今天慕名去了。
音乐会散了,走在古城里热闹的老街,兴起之际,从不喝酒的我要了一瓶当地的啤酒,叫“风花雪月”,喝得满脸通红。
回到客栈的楼顶,看古城夜景。很静,很美,很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