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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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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们的背包

(2021-01-10 13:25:49)

◎诗人背包的由来


2021年1月2日,在一本书上读了西班牙诗人胡安.卡洛斯.梅斯特雷《诗人背包里》一诗,深有所感,写了一段颇为感性的话。之后便向我的一些诗友发出了邀约,想看看这些诗人们的背包里,究竟有什么为我所不知的东西。
后来的结果你们都看到了,实际上完全出乎我的预料,除了几个诗友对这个题目无感之外,绝大部分接到邀约的诗人都先后捧出了他们的背包。
真的,这让感动。
下面就是我当初说的那段话,几乎完全可以印证这次“诗人背包运动”的由来。
这一次,我是真的被梅斯特雷这首诗的标题迷住了。
我很想问问我一些写诗的老友们,你们的背包里,到底会有些什么。
我真的,非常非常好奇。
我又看了看这首诗的副标题,显然是一首赠诗。
于是想,在我问老友们之前,不如我自己先写一首赠人。
在这个诗人的背包里,我猜对了的只有两样东西打开姑娘们美梦的钥匙与咖啡杯,也大致猜到了犹太人公墓的石子。
我欣喜于有太多,我没猜到。
若都被我猜中了,我也没必要把这首诗一个字一个字从书上抄下来,送到你手里。
对了,你们的背包里,究竟会装些什么呢?



◎诗人背包里
——致豪尔赫.李希曼

(西班牙)胡安.卡洛斯.梅斯特雷

带着给变色龙的酸奶
春分日的剪刀   好啊
秋分日的剪刀   糟糕
悲悯犹太人公墓的石子儿
论证的块茎
蚂蚁工运史
喝水的咖啡杯
打开姑娘们睡梦的钥匙
约瑟芬.贝克的鞋和小偷的马蹄铁
给枕头的一把土
        枕头
        点燃火盆的一只口哨
给相似的瞬间响起的核桃声
热度感到幸福的村庄
走向秋之王的秘道
叛逆国歌的墨水瓶
给面包的面包   就带这些
这些重复的繁荣

(于施洋   译)


◎诗人的背包

作者:雪慈

像风吹过山谷
他不停地从背包里取出
花,镜头里带血的刀,化学品
这些带着他体温的存在
一路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我不是他
我跟随我的双脚生活
除了脚下的土地
脚代替不了手除非走上绝境
脚唯一的背包是鞋子

当然我也会想到
如果失去了手脚
只剩下肉身是不是显得更干净
但有谁会喜欢人彘呢
人们总是使出各种伎俩讨人喜欢

若水:今天,我发出一个邀约,请我的诗人朋友们写一写他们的背包。
《诗人背包里》,这五个字里有无限的可能性,可以是贴身之物,也可以不是。一些是肉身所必需,一些是灵魂所必需。
试试吧。
先发雪慈的一个,我喜欢其中不懈的思考,把自己放在绝境,又往回拉了一点。说是绝望,我也看到了其中孤独的骄傲。
诗人不是正该如此吗?
好的,我期待更多诗人的背包,包括我自己的。

◎诗人背包里

作者:林小耳

习惯了布包,轻便又环保
包里必定有润唇膏和口红、粉饼
总有些什么是跟随时光流逝的
但美不能,应该说,是我不允许
隐形眼镜润滑液也要常备
我贪婪的眼总有看不够的风景
小簿子和笔,数字化的年代也不能舍弃
它们是我谋生的工具之一
一串钥匙,锁定家和单位
日常的两点一线
尚有几把钥匙已经遗忘它的锁孔
念旧的人尚未将它们丢弃
还有书籍,偶尔会揣上一本
而手机,已是背包密不可分的伴侣
诗人的背包并不神秘
神秘的或许是诗人本身
写诗的人,天马行空的梦想
背包并不能够装下

若水: 小耳这首,让我想起她的名作《小美妇》,但不仅如此,这里面,在女人日常的爱美之心及工作之外,更有一个诗人的情怀。
在一串的细节之后,结尾跳出细节,荡开一笔。很漂亮。
诗人背包征集中,你也来吧,带着你的背包。

◎诗人的背包

作者:朱娟

说不清从何时
这行囊就如影随形
热天热汗   雨天雨淋
轻松沉重   吃苦享受
尽在乾坤宇瀛

白云和种子的剧情
向上或向下
没有结果的结果
是人在旅途的恋情

至于煦风   至于寒月
至于蝶羽    至于翱翔
那一定是仓颉的发明
借助了鲁班的工艺
成就了一个安静诗人的 

若水:我乡党这首诗告诉我,诗人的背包,其实并不那么好背。其间要经历风雨之历练,生命之沉淀。
做个安静的诗人,背着安静却又充满奇迹的背包,走在长安城里,其实蛮好的。 



◎也说背包

作者:风荷

喜欢手绘荷或者梅的背包
植物,花朵陪伴
芳香无形,使她安心

携带钥匙,面巾纸,药丸
梳子,现金,银行卡,笔,手机之类
有时也塞进好看的诗集
有时是白纸,用铅笔涂着新写的小诗

物件跟别的上班族女子大同小异
改不了的是,她常常不记得拉上拉链
背包像张着嘴巴
这让人很快联想到它的主人
似乎大大咧咧,粗糙,不够精致

不过好在这不是生活的伤口
而是她对周遭世界,潜意识中多出了
几分信任,或者可以这么理解
她很愿意与你坦诚相见

2021.1.2 信手


若水: 当风荷决心细致一回的时候,她对细节的掌控只能用出色来表述。
连她在诗中自称的大大咧咧,其实也是事先经过细心的谋划,好让收尾显得顺理成章。


◎在诗人的背包里

作者:宗小白

在诗人的背包里,平静是一件
反复搓洗到发白的衬衫
爱是一柄晴天干爽
雨天泪痕的布伞
一小包纸巾,像善良的祝福
一位天使般的女人在离开前
动用过其中一块
记忆和遗忘是一白一黑
两双换洗袜子
鲜有混淆穿错,除非是梦
幸福是一串钥匙,而痛苦
是等待着它们的锁孔
一只水杯,注定会得到水
像它的杯盖,注定会得到一部分空
一本潦草的日记,认真解释着
诗人所处理的这部分空

不像诗人所处的这个时代
一切都在进行而不解释

2021.1.3

若水: 宗小白想必是一个很少大声说话的诗人。
小声低语反而更容易被我这样的人听到和接受。
她也说理,她也揭示,但这一切,皆像在与老友对谈,不慌不忙地就完成了她要说的和她想说的。
说深刻也深刻,但却是平和的,不伤人的那种深刻。


◎我的背包

作者:衣米妮子

从包里掏出过去的
痛苦的。辛酸的
孤独寂寞的
也掏出快乐的
甜蜜的  平静的
黑的  白的
越来越多
的雪 。
统统扔出去吧
我的背包顿时轻快了
剩下的是今天的
明天的
此时此刻
正在落下
的雪
在我的背包里
越来越重
又变成或深或浅
或明或暗
的时光
压在肩头

2021-1-2

若水:衣米妮子的背包。
当热烈的语言用尽,如今我在妮子的诗中看到的是平静的口吻。
平静的口吻一样可以写出生活边得边失、边失边得的真相。
这得与失,皆是诗人背包中的一场场雪,扔掉又回来,生命与生活便在这去与回的雪之间,片刻轻盈,旋即又沉重。
但一切决非简单的轮回,当沉重被以诗的方式说出,犹如它也被善待与抚摸,也便不那么沉重了。
我们这些写诗的人,皆如此吧?
祝福老友衣米妮子。


◎诗人的背包

 作者: 青小衣

我的另一件衣服。有时是飘动的衣摆
可以摇曳生姿。有时是一副盔甲
铠胄,拉链下有深藏的东西
只许加入的人知道。像黑暗中回响
背包里放一本书
就是放进去一个人,男人或女人
自己或别人,可以随时交流,争吵,撕咬
弃对方而去。再转身回来,主动求和
口红也不能少。半只口红
就像活了半辈子的女人
可以不涂
但要时刻保留对美艳和性感的幻觉

我在外面的感受是公开的
保留了在里外的感受。我对生活的态度
我的心情,钟爱与满足
我的另一个影子
有时借我上身
有时横在我和世界之间
话语成为一道门槛,我们谁也不挨着谁

若水: 青小衣的背包原来可以如此层次丰富与诱人,这有些超出我的想象。
这个多功能的背包绝对物超所值。
里面的秘密太多,又太美,朋友们自可看过之后,分头想象。
想想就好,我在开头是不是说过“诱人”这个词?
不要对这个词抱有太多期待。
在背包内外,她的语言,不挨着你的语言。
当然,也不挨着我的。
祝福青小衣。


◎背包之二

作者:晏风

像一件透明的载体
有声音默念我的名字
从包里走过的少女
从包里走来的老妪
樱花,雪花
谁在缅怀一场相遇或相离
灵魂开合处一目了然
半世的光阴陪伴我
内容,外延。
精神,物质。
有相,无相。
佛观一背包,八万四千重

2021.1.3


若水: 我知道,在诗歌写作上,我是不能给任何人提建议的,我昨晚忽然忘了这一点,辜负了孔老夫子“人之患,在好为人师”的遗训,对一个诗人说:在写作上,一个名字前面最好不要让一个形容词来牵引。
这不,我们今天就看到她的《诗人的背包》第二季,如此之清爽,令我刮目。
以至于我都有些对自己与孔老夫子的做人原则有些动摇了。
很漂亮的诗。
当我们对自己的诗不满,欲有所修改的时候,最好的办法是做减法,去掉可有可无的枝蔓,诗意就会露出她清晰干净的脸。


◎进货人的背包

作者: 李桐

这就是它的生存方式
汗水、挤压、褶皱。连风也不忍打扰
背着它在批发市场里
一个摊位,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穿行
每走一步,都是一个女人的影子
随着讲价, 还价,所有货架上能对视上的
都无法逃脱……
尘土和光荣,饥饿和匍匐,或者都归于它
有人卸下背包,眺望余生
有人背上背包,延续重复
无非是让它换一种生存方式
进货的日子里,我的背包,是一大块石头
背着它在缝隙里
一个摊位,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行走
就像一场沉重的修行

若水: 一首看起来明显"脱题"了的诗,却读得我有些沉重。
我感受到了并懂得李桐这个背包的份量,我知道这首诗的重量并对其表示敬意。
我们都是顶着生活的重量,背着生存的背包写诗的人,在劳累与汗水之余,在委曲与困顿之
余,幸有诗歌让我们得以躲藏与诉说,我们生命的安慰据此而来,我们灵魂的家据此而来,如此,卑微也不是卑微,反而让我们的诗变得踏实与可靠。
我们得以喘息与呼吸的窗口,据此而来。
我们伸直腰来,得以眺望的梦与远方,据此而来。
祝福李桐。


◎背包

 作者: 林珊

一个背包对于我们
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机场,火车站,地铁口
背包的人,都走得极快
我的背包,也曾跟随我
从南方辗转到北方
从丘陵辗转到平原
山水迢迢间
我从背包里掏出过笔记本,手机,钱包
也掏出过保温杯,晕车药,止痛片
有一年冬天
在玉舍村
肃穆的祠堂里
我还掏出过一纸悼词
那个披麻戴孝
站在人群中
哽咽着
念悼词的人
是我的父亲

2021.01.03

若水: 林珊的诗,总是能在不动声色间,写出动人的部分。
一首好诗意味着什么?
我认可这样一种说法
一首好诗就是那种让一个有生命痛感的人读了之后,很有感觉的诗。
林珊这首诗读到最后一句,我果然从她的背包里,感受到那种痛感,顿然一愣。
祝福林珊。

◎诗人背包里

作者:胡翠南

如果还有太多东西
是时候清算了
那里应该只有最少
简洁、精确
至少飞翔的时候
毫无犹豫
但那也是最重要的
你往外面不断掏出点什么
它们为你形成重力
在虚无中
辨别出自己
你愿意为你立一块无字碑吗?

2021-1-2

若水: 胡姐的语言,感悟,已到了最好的阶段。
如果说最好这个词太过主观,那我换一句话:我喜欢这种写诗的态度与语气。
在我近几年的阅读中,这是我最没有错过的一位诗人。
这感觉美妙之极。
祝福胡姐。


◎诗人的背包

作者:若水

像"1"一样廋
"像灵魂一样肥沃”

"1”,大于没有
肥沃便可以播种

像雨一样歌哭
像雪一样掩埋

像马里亚纳海沟一样深情
像疯子一样拥抱

像酒一样招呼客人
像唇一样迷人

像眼睛一样能言善辩
像骨灰一样无声温情

像信一样抵达
像诗人一样游吟、流亡

注:"像灵魂一样肥沃”,引自策兰的诗《转折》。



◎诗人的背包

 作者:喜然
 
它太轻了,轻得
就像并不存在
 
但晃一晃身体
有星光悦耳的脆响
 
有月光落在湖面
银质的忧伤
 
有风雨的渡口
有电车抵达终点时
 
一个寂寞的刹车。
有爱过的人
 
最后一夜的枕上
不计其数的吻和泪
 
所幸它不是包袱
包袱太重。也不是
 
行囊,行囊让人
无从选择。事实上
 
在漂泊中,已经
安顿下来的人
 
打开背包,打开的
是所有山河过往
 
20210103 里斯本

若水: 一首好看的诗,如一部有着淡淡怀旧情怀的老电影,画面一帧一帧在我们眼前流淌而过。
忧伤自然是有些忧伤的,但基调却透着一抹亮色。如阳光斑斑点点,透过雨后森林,投下潮湿的光亮。

这就是喜然吧,我博客时代的老友申儿,由于长期和孩子在一起,她的诗大多都是单纯而透亮的,如星光悦耳的脆响。
感谢我们经历了岁月,经历了个人与群体的磨难,隔海隔洋,始终能以诗相聚。


◎我的背包里

作者:颜梅玖

西班牙诗人梅斯特雷的背包
引起了人们的好奇
他的酸奶啊,石子啊,咖啡杯啊
还有打开姑娘们睡梦的钥匙
甚至有约瑟芬.贝克的鞋和小偷的马蹄铁
给枕头的一把土
于是有人也好奇我的背包
我的背包超级大
里面除了一串钥匙,一只钱包
就是一堆口红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每天背着七八只口红
有唇膏、唇棒、唇彩,也有唇釉
有时我涂珊瑚橙,这种颜色很奇妙
像我某段时间和某种生活之间发生过的
那种微妙的关系——当我想深入
它却消失了
当然,我喜欢冒险
我曾经想跟一个瘸子浪迹天涯
所以我的背包里还有一只粉红色唇膏
偶尔,我还涂一点点蓝色或者黄色的
这和我多重性格有关
有时候我柔软成一只猫
全身波浪般流动
有时候我坚硬的,像块铁
朋友还送给我一支黑色调的唇彩
她一定看出了我阴暗的一面
我的背包里,还有一只煤油打火机
在漆黑的夜里
我经常变成令人头疼的纵火犯
作为一个浪漫的人,我的背包里
怎么能缺少一张照片?
他的胡子跟布莱德·皮特一样漂亮
他常让我产生幻觉
哦,真的
幻觉,令人心动极了


若水: 说起诗人的背包,怎么能少得了颜梅玖呢?
于是在今晚被我抓了个差,便有了我们看到的这个背包。
我原本想,一个东北人,在南方工作,怎么说也得有一个超级大的背包吧。
如你所见,这一点,我想对了。
我又想,这个超爱美的诗人背包里,一定有超级多的化妆品吧。
这一点,我猜对了。
但只猜对了一部分。
我没想到的是,她会写出这些化妆品之所以出现在背包里缘由,非常之坦诚。
而她的一些化妆品,也的确独特。
极大地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这个凭一个煤油打火机就想纵火,凭一张相片就能产生幻觉的诗人,果然没有辜负这么好的一个题目。
这一点正如我所料。
依然是写起来那么不管不顾的"野",极尽细节之能事,当然,也极尽坦诚之品质。
——这本来就不是一个会在诗歌里说谎的诗人。
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祝福老友颜梅玖。

  ◎ 背包

作者:  君子爱莲

像一滴水。黑色忧伤的感叹号
必须用双肩才能背负起的忠诚
没有口红、香水、护手霜,有黑色口罩
有愤怒出走的钥匙,深度的觉醒

有听佛号流泪的向师兄需要的纸巾
全部诗歌和无话可说的备份
舍不得花的妈妈给的新钱
有年轻时的样子,突然的风雨
和现在的膏药、拔罐器……

自我否定也没有关系
有遗失,有得到,有更新。
有对不起,有谢谢!
还有一个巴掌大的收纳信仰的黑色空布袋

五台山的降龙木一直在外守候
我却总想装进其他惊喜:相机
雨伞,火车票,日出日落
为了保证装下更多远方和彼岸
一定不能忘了它们:
救心丸和几粒单晶冰糖
                               

若水:君子爱莲的背包,有别于其它背包,没有化妆品。
我承认它的重量,沉重的部分,也看到了诗人自我救赎与自我净化的努力,以及一点点单纯。


◎背包(一题三式)

作者:魏娜

先是西班牙诗人梅斯特雷
打开了自己的背包
接着中国诗人也纷纷打开了他们的背包

若水,宗小白,青小衣,颜梅玖
这些,是我喜欢的名字
他们的背包很诗意
装着远方、彼岸,日出日落

他们的背包很奇特
装着石子、土和词语

他们的背包更为具象
装着化妆品,钥匙,纸笔

这是一个亮出秘密满足好奇的写作
也是一个清点,掏空又略带忧伤的写作

而我的背包越来越小
我在有意减轻重量
而背包里必不可少的
一定会有手机、口红、眉笔和CC霜

手机联系着我的世界和生活
更是为了随时接听一个欠违的声音

而化妆品可以保证我随时随地
都能够眉眼精致的站在他面前
看他笑着说:这么多年
你一点没变样

2021.01.06

背包(之二)

先是双肩背
那时年轻,有太多的欲望
背着大海,星辰,爱情和理想

后来单肩背
那时深陷于生活
一肩背着风霜,也累
累了就换另一边肩膀

现在,单肩变成了斜挎包
仍在有意删减重量

如今只剩下纸巾,口罩
一把只打开一个人一扇门的钥匙
一面照妖也照己的小镜子

2021.01.06

背包(之三)

活着就是个作减法的过程
放下的东西会越来越多
和活人是一样的
背包也在删繁就简

有些是人为舍弃的
有时是被时间过滤掉的

就像每个月特定的那些日子
我的小背包里总会装有一两片卫生巾
这被我们女人们亲切称之为
“法宝”“面包”的东西

我想在不久的将来
岁月也会将它从我包里拿掉

20201.01.06

若水: 魏娜的背包,一来就是三个。
第一个,先写背包的由来,其中点了几个诗人的名字,被点名的诗人暂且虚荣一下。
接着写背包里的内容,最后一节我读后有点小感动,女为悦己者容,至于谁读后会狠狠感动一把,我不知道。

背包之二,写不同年纪背包格式的变化,皆有理有据。
这是一个有生活而且时时感受到生活的压力日渐一日沉重的诗人。
我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背包之三,女人们读后一定会心有戚戚焉,但我建议男人们更要细读一遍。
如此,才能感觉身为女人的不易,才会对身边的女人多几份心疼与关爱。


◎我的背包
 作者:林莉
 
曾经装着落叶
槭树的、朴树的、枫树的、银杏的……
倘若你从久远的年代赶来
你会看见,一个单薄的背影里
一片充满迷幻色彩的树林,忽隐忽现
甚至还放进过一些种子
鸭趾草、蒲公英、迷迭香
充盈着我疲惫的脚步和叹息
在一个黄昏,那里面还深藏了
一封未发出的信
那些热烈的词语,鼓鼓囊囊的
肿胀着
更多的时候,零散着账单、通讯录
房贷备忘簿、写着一串奇怪密码的卡片
药瓶、香烟、苹果、笔
是的,是的,如果不是你提醒
我几乎要忘了
我背着它,在一个陌生的小镇
那条江边,徘徊了很久很久
那时,雨刚停
我们湿漉漉的样子,有点恍惚
像是浪迹在陌路久未能归来——


若水: 从林莉的背包里,首先扑面而来是植物的气味和由此而来的迷幻气息,接着是生活与生存中不可或缺以及逃避不掉的一些东西。
最后,当林莉背着她的背包,在一个雨刚停的陌生小镇,在江边徘徊了很久,我只想微笑着对这个湿漉漉,有些恍惚的诗人说:你好,我的诗人。
如此便是我的祝福。



◎比起诗人的背包

作者:阿维

比起诗人的背包
我只有这无法细述的日常
如摆在台阶上的锅碗瓢盆,等待搬运
视线的移动或是树叶的摇晃使沿口铮亮的铜锅
忽而一闪
如一道不确定的光线突然刺向我
它带着陈年的记忆而来,带着
属于它的意义
而我,就坐在这久远的日子上
等一辆靠近的货车

若水:阿维的背包,如此之朴素,在这朴素的背包里,有光线,在这光线照射之下,即使陈年的记忆,也呈现出属于它的意义。
如此便有了希望与期待,我相信那辆她等待的货车会来,最好带来很多词语,背包都装不下,那剩余的,抓在手里,便是生命、生活与随之而来的诗与音乐,落在土里,便是那些与她正读着的书相映衬的花草。



◎我的背包

作者:蒲丛

如今,已没有了跋山涉水的欲望
更多的时候,我的背包和我都在一角静默
仿佛一对疲惫的旅人
无论掏不掏空
都接纳过岁月的抚慰
身份证、遮瑕膏、口红、纸巾、药片,创可贴、钥匙……
这些随手之物只能证明我是一个女人
而诗人的身份不需要确认
她只要有一双善睐明眸和好奇心
背包和我一样需要希冀
只有背在双肩上
它才能履行一份责任
并一直行驶在路上


若水: 小丛的背包。
如你所见,许多女人专属的名词占据了这个背包太多的空间。
这一切如我所料,也为我所乐见。
这说明,小丛的内心和我们大多数人一样,由于庸常生活中某些狗屎倒灶的人与事的困扰,难免会长出几根杂草。
但是,作为女人,她至少在妆容上是决意不肯潦草的。
这正是让我们感到安心的理由之所在。
至少,内心虽有杂草,但命运尚允许一个人以最美的一面示人。正所谓,哭泣是纸巾与床单的事,微笑是我最想对你做的事。
美需要关照,而诗人的身份则无需确认。
每一个内心善良,眼神干净柔软的女人心里,都有一首诗,一如小丛,何况,她的声音还那么好听,以至于我都想千里迢迢去新疆一个小店里,从她手里买一包烟,而且只用一百元面值的现钞,只想听她问一句:先生,您有没有零钱,或微信和支付宝?
借此听听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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