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是我生命中挥之不去的情结。就连做股票,在厦门国贸上都很少失手。今天坐了车在街上,好象是厦禾路吧,才第一次见到厦门国贸的大楼。
又一次走进厦大,只能从残存的那些最老的红瓦青石的几栋楼宇找到当年的影子。每次都在这些已经很不起眼的楼前心潮澎湃。同事问:“你那时怎么想到报厦大呢?”我说:“因为它最远。”自小受到父亲的教导就是:“你们能考多远就多远。”于是,生命的地图上,就有了大大的厦门二字,虽然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念shamen的。
毕业的那年,是八十年代之末。八十位同学,从毕业的时候,就在内心深处牢牢地种下了“胜利大逃亡”的情结,一辈子都是那么浓。去年深秋,十六年后第一次回到厦大,站在还是当年模样的宿舍前,抚着依旧的石头栏杆,写下这样的句子:“记得仓皇辞庙日,教坊未奏别离歌。”手把栏杆拍遍,再没有当年的那些身影。宿舍里还是同样专业的学生,不过,他们看我的眼光,是差不多叫师叔的。那个夜晚,与十多位同学浓醉之后,又回到宿舍,找自己当年的床铺,跟全部隔代的舍友们,留下了一张他们好奇,我们唏嘘的照片。
在芙蓉湖前,那是上课时必经的路。两个游客模样的小伙子边拍照边指点着那是什么专业的宿舍,那边是什么,还争论了起来。我问他们是哪一级的,说是96年毕业,哦,我又当前辈了。现在知道,我们看到的前辈的尊崇,其实,他们的内心只怕也有别样的感慨。无论他是什么领域的。
昨夜,坐在厦门的海滩,厦大的海滩,听涛声依旧,看岸打潮头。眼前多了璀璨的灯火,不见了当年影影绰绰的孤岛(灯光太亮了)。身旁没有了棕榈树,没有了树间的石桌石凳,没有了简陋的茶铺,两块钱足以消磨一个下午,只是多了那么多幸福地牵着抱着的年轻人。只是,不是我们。
于是唱起《外婆的彭湖湾》,一个人,唱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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