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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春天的记忆(已发《张掖广电报》2010年4月28日)

(2010-04-26 11:48:44)
标签:

铁锨

小山羊

院子

爷爷

涝池

分类: 心情随笔

    翻看日历,已是暮春,往年绿肥红瘦的时候,前几日却下起雪来。气温骤降,忍了整整一个冬天,突然地对这些天的淫威就忍不下去了。不得及再次穿起了防寒的棉衣,上班回来,就插上电热毯,钻进热被窝,或看电视剧,或怀抱笔记本上网。本来想静下心来读读书,新买的几本书,搁在床头柜好久了,但我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不知是思维紊乱,还是没有读书的耐心。由于没有暖气,房间就如冰窖一样。儿子回家,也是一脸的凝重,似乎有了很多的怨气,怨恨这天气怎么这么冷,把一个本该温暖的季节,弄得不伦不类,不成样子。不知道这雪还要舞蹈多久,才能融化在掌声如潮的阳光里?
  按照正常的脚步走下去,立春、惊蛰、春风、清明过后,该是谷雨,然后是立夏,节令会顺理成章地完成从冬到春、从春到夏的更替。然而,今年春天,这一个个过程的转换的委实有些漫长。阳光像盛满了心事,总显得疲惫不堪,软软地搭在树枝上,而那些往年早已被春风浸染成绿色的树枝,依旧呈现着纯粹的朴素的本质。也许它们还在做着一个绵长的梦,迟迟不肯醒来。像一个待嫁的女子,激情深藏闺中,想象依旧秘而不宣。待在家里,怅怅的望着外面,不说话,也没人说话。对面的工地上早就开工了。高高的塔吊伸着长长的臂膀吊着灰槽,在空中摇摇晃晃。起好的楼屋顶上,建筑工人们走来走去。脚手架上,也错落着几个,弯腰,控制着吊起的灰槽,裤脚被高处的风吹得扑扑抖动。楼基部的水管里,哗啦啦地淌水,一个妇女拿着水管,在那些黄色的砖堆上淋水。我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一切,有一种恍的感觉。恍,但不是恍惚或者恍然。是晃荡。想着玉树刚刚地震,不会在我们这里也震一下吧。抬头看屋顶的灯,才发现是一种幻觉。孩子在他的房间写作业,她在看电视。相互间没有对话,一个人站着,不知做什么好,人到了四十岁,一切心态都变了,总感觉不到先前的那种塌实。
  躺在床上,将自己蜷成一个S。打开博客,看到有新的留言:这么些日子不见,最近好吧?云云。言词简约而淡定。这是我在外省工作的一位朋友。我们总是这么不远不近的关注着,联系着,时间久了,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问候一下,大致如此。喜欢的只是这样淡淡的交往,也是我所追求的。最近一段时间由于被这样那样的琐事缠绕,应酬多。也不再想谁。许多朋友都是好久没有联系了。心里想着,他最近过的可好,是不是要给他回个电话了。有人按门铃,是邻居的孩子要还铁揪,前天她们学校组织植树,借用了我家的铁锹。不得不下楼去,想着冷,但还是起床去楼下。院子里有几个老太太聊天,和她们微笑,算是打招呼。打开诸藏室的门,放下铁锹。走在院子里,感觉到外面不是太冷。春末了,虽然温度低,但外面总是比屋里面暖和一点。值班室的老张正蹲在树池边给被风刮折了的小松树绑支架,松树脚底下,草芽儿已经冒出头了,一簇簇的绿。家属楼南面的那些迎春花绽放了,鹅喙一般,淡淡的黄色,星星点点,点缀着枯燥了一冬的院落。春意正浅浅而来,在凉凉的,湿湿的的空气里,也氤氲着一种清新的气息和花香。让我从内心深处,突然泛起许多柔软来。
  正至傍晚时分,天色半明半昧,干脆去二环路延伸段附近的田野里走走。出大门,沿街向南走300百米,折转向东行走,过了马路,再往前走1000米左右,经过一条臭水沟,就是村庄了。很久没有外出,把自己窝在钢筋水泥的整个冬天里,像闷在缸里的鱼儿,思维似乎都有些麻木和僵硬。前几天的积雪,已经化了,一股浓烈的潮气,从地里升腾,将泥土的澡味,带进人的感官。路两边田地里,有农人在劳作,有人拿着农具站立着,有人弯腰在点种着什么,还有人蹲在自家的田间观看着刚刚破土露头的麦苗……看到这样的情景,我总是很感动。不远处的房顶上,飘起淡青色的炊烟。记忆,便在袅袅的的炊烟里升腾。童年。故乡。旧人。旧事。都在大脑的深处。一切都浮动着清新的气息,透出生命的光辉。让日历倒翻回三十年前,背景是我的乡村。我的故乡。那个时候,我住在老屋里,童年的我,少年的我,一路铺陈。有人说:回忆,只是为了寻找那些浑沌中的清晰,迷茫中的温暖,青涩中的成熟,苦涩中的甜蜜。我赞同这样的观点。现在,我时时会想念乡下的春天,更想念长在春天里的花花草草和家禽、家畜们。当然还有我三十年前的兄妹玩伴和那个时候我们尚且健在的爷爷、奶奶和年轻着的父亲、母亲。
  意欲描绘故乡的春天,我却陷入对往事的回望和怀想。我看到了故乡的春雨,轻轻慢慢、悄然无声落在了院子、屋顶还有周围的树木和田地里;我看到了晨光中的村庄,鸡鸣狗吠、炊烟袅袅。村中央的大喇叭里,飘着一些那个时代特有的雄浑而高亢的歌声;我看到了爷爷从院子里拉出那只小山羊,向涝池北面的小树林走去。小山羊洁白的脑袋上长着两只硬的犄角,一身白色和绿草形成鲜明的对比,跟在爷爷后面平和而安详。我家的小黄狗摇晃着尾巴绕着爷爷,前前后后地跑;我看到了在村校凹凸不平的泥地操场上,刚下课的我们如同刚出笼的小鸟,打闹嬉戏,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春的气息;我还看到了放学后的小伙伴们,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捉迷藏,打野仗,或用弹弓打麻雀。那些枝头的、地上麻雀,从春天到夏天,都不得安宁……在岁月的深水里,三十年,似乎是一个恍惚的刹那。回望自已走过的路,从乡村到城市,像一只蚂蚁,带着美丽的想像,一步一步的爬行。诸多的往事在喧腾,也在遗忘。被季节推着走,虽是一种无奈,却可以在季节的风尘中拣起一些记忆的碎片,轻轻揣进心底。其实,今年春天除了季节的反常外,与其它的春天没有什么不同,单纯而驳杂。慢慢暗下来的天色,与慢慢升腾起的薄雾,在我的瞳孔里不断地收拢、模糊,然后隐藏。
  往事遥遥,但依旧清晰。记忆抹掉一层沉积的灰尘,闪现的依然是原汁原味的光芒,盘根错节,却也淋漓尽致。再有几天,春即归去,但眼前,她似乎还没有真正到来。回到家里,彻骨的阴冷依然让人无法承受。但我的心里,却装着一个春天,那就是故乡的春天,有阅不尽的风景和讲不完的故事!此刻它就萦绕在我的记忆中,与我相依相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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