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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藉臣(一)

(2006-10-19 13:31:23)
分类: 散文
  
   《小藉臣》是我儿子在中学时写的一篇小说。做妈妈的我在打印整理文稿时很快被那优美的故事所吸引。我好喜欢!尤其喜欢故事里的人物和娓婉的情节。那些人那些情节深深地打动着我。
    这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雨已经下了七天,又冷又湿。我不喜欢每年冬天都降下的这阴晦细雨。再过十一天,第十三个月就结束了。我倒在火塘旁,无聊地打发着该死的十三月。等到一月,我就得让众和小人们在家中育秧。还得让他们准备好耕作的耒。我是一个小籍臣。小籍臣存在的意义就是对农事的管理。我的父亲叫吴,他死得莫明其妙,为什么偏偏在带领小人们收割公田的粟米时让毒蛇咬到呢?我家的宗庙又多了一个木主。我不知道我家庭存在的意义。从祖先成为汤王的小籍臣开始至今已经三百二十五年了。我清晰地记得王让我接任父亲官位时的情景。当时,是在王的宗庙中举行了一个小的祭祀 。我此前从没见过王,真的害怕。王身后那个叫师盘的老家伙总是用蛇一样的眼神不时地扫视着我,让人心惊肉跳。最令我感到荒唐的是,王告诉我说,我死后我的儿子又可以当小籍臣。

 天空阴晦得令人窒息。黑沉沉的天空从我视野所及一直延伸到地平线,我的老婆叫我去吃饭,我让她把饭搬到火塘边来,我不想移动,更不想离开火塘。这个女人是前年父亲为我娶的。她是北单氏的女人。北单氏是我们商国的大族,王对他们很亲厚,我喜欢他能勋 。因为我最喜欢的乐器就是勋   而她能将的那种阴柔、低浑而又神秘的音色发挥到最佳境界。饭很单调,还是老样子,半鬲粥,煮烟熏束脯还有霍菜汤。虽然束脯是一种很美味的腊制食物,但从十二月到十三月每天都吃这个,加上那该死的冬雨,一切都烦透了。老婆说,子央前天陪王去视察仓廪时翻了车,坠成轻伤,叫我去看他。仓廪,就是储存粮食的半地穴房屋。

 子央是我的好朋友。他是王的侄儿。他说王待他很好,还多次向祖先占卜询问他的伤势。我问他这是哪位先王降下的灾祸,他说王的结论是盘庚降下的。盘庚就是那位将我国首都从奄迁到殷的伟大国王。他是王的叔父。为了消灾,子央杀了一头水牛和三只羊祭祀。我看子央的气色不好,他很瘦,却在耳朵上坠了两只大耳环,好像很沉重,加上他把辫子盘在头上,显得更加颓废。他看着我,露出失望的神色。因为王收到情报,昨天方对我国的邑和  邑发动了入侵。王向来对子央信任有加,去年子央曾受命征集了两千名小人去征伐羌方。按例来说,这次对方的讨伐应该是子央的任务。可是,又是那个长着毒蛇眼神的叫师盘的老家伙对王说,盘庚的灵魂对子央作崇,这很不吉利。于是,就让王的儿子子画带领了画地的众去征伐方。

         方就是我们商国的劲敌。众是我国的族人。我们商国是由王族与其他许多氏族组成的。氏族中的族人如果不是贵族,那他就是众。众的言论对王很重要,而王也关心他们。每当要征伐众之前,总是要先占卜问是否会失去众的支持。国之大事,也都要与众商量;而小人,则只是一般的平民,他们承担了更多的劳役与兵役任务。

    子央家地上的竹席很湿,我感到不舒服。他看出了我的坐立不安,于是,让我坐到他躺的小竹床铺。他很诡异地小声 告诉我,说他看见了一个人。我很想听他细说。他笑了笑,示意侍立的奴婢出去。他说,他前天见到了帚姘。

  帚姘是过去的女友。记得四年前,王命令奄地的众到  邑进行秋收。父亲当时带着手下的一群小臣打开了 邑的农具仓库。众与小人平日耕作自已的土地,而在王的田地上劳作时,就使用国家仓库中的农具。一共一千柄黑燧石镰刀。绵绵的秋雨中,我们很狼狈地一一向他们分发。人手不够 ,我也只好忙得够呛。

  就在这个仓库的路上,经过了一支车队,坐在车首的那个人穿着上好的狐裘,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一位诸候。父亲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测。他说这是进贡来此的北方井国的车队。忙碌之中,我忽而见到最后一辆车上载着一个女孩,她好像看见我的狼狈而感到好笑。于是,她爬在车尾一直看着我,直到车队消失在远处的烟雨之中。我心里却怅然若失,久久望着那条路发神。那些等得不耐烦的众七嘴八舌地一齐向我嚷嚷,我才回过神来。但脑子里却只剩下了那个把头发梳成蝴蝶形的女孩。

  秋收很顺利。在工作结束后,我让一个奴婢驾了车带我去井国。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有那种疯狂的想法,只觉得我应该去寻找那只蝴蝶 。她已被我抽象成了一只蝴蝶。

 到了井国我才知道那个女孩是国君伯的女儿。我便天天站在井国的宫庭围墙外。我不知道我要等什么,只觉得这样等着也是一种快乐。我也不知道自已这样做了多少天,只记得好像一直到了十三月,也是现在这种阴晦的天气,我带的几朋贝壳也快花完了。奴婢说,该回到殷去了。

 再后来我终于在一个下午见到了这只蝴蝶。她在一个夯土台上看见了我,对着我笑。我很失望地发现她这回不是梳的蝶形头发,而是把头发堆在脑后,用骨 固定住,使它偏右。我高兴得跳起舞来,还把自已那只镶了铀绿松石的耳环扔给了她。没想到她也跳起了舞,也把她的一只青玉耳环扔给了我。井国舞蹈的特点在我看来是右手喜欢拿一把野鸡的尾毛。

  在井国城的东门外是一片桑树林,每年春天都有社日的祭典在这里举行。青年的男女们就在这里欢娱。我和她在东门约会,她说她的名字叫井。那天我等了很久,她一直没有出来,我几乎失望的要离开,却听见桑 林中传出管红的音律。我最喜欢的乐器一是   ,二是管红。我驻足静听,然后就看见她一脸得意地一边吹着管红一边从桑林中走出来。是深沉幽抑而阴柔的;管红则是清幽而伶胧的。

  我说,“你做我老婆吧”。她说:“好”。于是,我满意地回到首都殷 。只等着父亲去向井伯说嫁娶之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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