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香便文的足迹——澄迈东水港

辛世彪

东水港这地方我以前去过。2005年夏天我曾经在这里调查临高语，住了好几天，但当时时间紧任务重，对其周边环境并不了解。当我知道1882年香便文一行在荣山一带上船，在东水港内向西航行到澄迈老城登陆，便决定一探究竟。

2011年4月9日星期六，我先驾车到老城。上午9点半，我沿着南海大道向海口方向步行，目的地是盈滨半岛。天气非常好，天上有薄云，气温大约在28度，正好徒步！经过一片由浙江人种植的草莓园，看到一些人带着全家从海口驾车来这里采草莓，这似乎已经是海口人周末的一种休闲方式。

（路边草莓地头叫卖的鲜草莓）

（海口人举家前来摘草莓，其乐融融）
 

在一个路口向左拐就是盈滨半岛，到处是房地产开发商圈地造楼。到了盈滨桥，就可以看到东水港全貌。原来，东水港是一片狭长的内海，从海口西部的荣山墟拔南村向西延伸，经过澄迈老城，一直通到马村入海。只可惜，由于盈滨桥太低，而且安装了铁闸门，桥下不能通航，桥东桥西两片水域完全隔绝，不再有昔日的光景。尤其是东水港东段的水面，已经变浅变小，成了养殖区域，而且几乎成了死水。后来我在拔南村了解到，旧时当地村民从拔南上船，经东水港向西，不仅到澄迈老城，还到桥头的玉包港和临高的马袅港。我本想沿着东水港，从南侧步行到澄迈古渡口，但东水港南侧杂草丛生，似乎没有路，不能通行，我只好走过盈滨桥。

（前面的路口向左拐就是盈滨半岛）

（路口立的指示牌。右侧是南海大道）
 

（盈滨桥把东水港水域分为东西两片）

（盈滨桥上装了闸门，桥下完全不能通行）
 

（东水港西侧水域。前方是老城，右侧是半岛上新建的别墅群）

（东水港东侧水域。前方属于海口地界）

经过盈滨村，这个村也是讲临高语的，村子里有个很大的庙。这时已经11点半，感觉肚子有些饿；虽然早晨狠狠吃了一顿，但耐不住两个半小时步行。想起来一周前4月2日在荣山调查时，在丰盈村吃的美味鱼煲，很想在盈滨半岛遇上一家类似的餐馆，好好犒劳自己一顿。但一路打听，就是没有餐馆。一直走到海边，只见各式各样的房子，不见任何餐馆的踪影，连个小摊点都没有。这时是12点一刻，我已经饿得“目无所见，耳无所闻”，身体疲惫，脚底发虚，我决定歇一会儿再说！

（右侧进去是盈滨村，这是个说临高语的村子）

（盈滨半岛海边的小渔船）

在海边一艘小船上坐下来，伸手向背包里摸，发现岳母早上为我放进去的几小袋饼干（就是鹏泰兴超市里那种散装小袋饼干）和两个苹果，于是大喜！就着一瓶果汁，将饼干吃光，又把苹果扫了，“乃目有所见，耳有所闻”！

（坐在这艘小船上，面朝大海，我吃午餐并休息）

休息片刻，觉得身上有力气了，便顺着海边往西走。左岸是新建的别墅群，似乎入住的并不多。经过“金鑫足球训练基地”的一处大型建筑，在海边的椰树下见到一位中年女士，双盘打坐，读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原来是一位女居士，跟她聊了好一会儿。继续前行，经过“西海岸温泉酒店”和“永庆寺”的后面，来到东水港出海口。这地方属于马村地界，原来马村是一个镇，后来并入老城镇。

（继续向西走，左侧是新建的大片别墅群）

（足球基地后面的大型建筑。椰子树下的台阶上坐着一位女居士）

（近看这座建筑）
 

（西海岸温泉酒店面海一侧）

东水港出海口只有30-40米宽，但没有办法过去，也没有渡船。我穿过沙滩向港内方向走，发现一个海南仔坐在港内侧沙滩上发呆。一问才知道是周末徒步的，到这里过不去了，因此发呆。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说不知道。我说你跟我走吧，我们找个船渡过去，总不该走回头路吧！小伙子就站起来跟在我后面。

（东水港出海口，最窄处大约只有30-40米宽）

（东水港内景。到处是网箱养殖）

（港内这一侧废弃的木船）

港内有小船在作业，我向他们喊，能否载我们过去，可以付费，稍大一点的船上一个男人说可以，他向更小船上的女人说了几句，那女人似乎在用锤子敲打船上捞上来的牡蛎，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低头继续敲牡蛎，不理我们。小伙子说，前面不远处有个老人在晒网。我说走，去找他。果然发现一位老人，是岸这一侧仅有的一位渔民，在晒一种捉螃蟹的筒状网，旁边停着一艘小艇。我向他说明来意，老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我们上船，不一会儿就到对岸码头，他拒绝收我们的钱，并热情地告诉我们上岸后怎么走。

（老渔民晒的一种网，似乎是用来捉螃蟹的）

（开船了。老渔夫和我遇到的小伙子）

（再来一张。东水港内海水清清）

（靠岸东水村码头）

上岸后经过东水派出所，来到一条小巷，有一排茶馆。其中一家茶馆里头有个大院子，我觉得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这院子就是我6年前调查马村临高语时来过的地方，茶店的服务生也认出我来了。当时我每天上午向固定的发音人调查以后，或在调查中遇到疑难问题，下午就来茶店后面的院子坐下，要一大杯清凉饮料，向茶客们调查和验证。旧地重游，进去拍了几张植物照片，然后沿着小乡间路，向老城进发。

（上岸后先经过东水派出所）
 

（一条小街上有一排茶店）
 

（这家茶店后面有个大院子，六年前我来这里调查过临高语）
 

（院子一角。院内的芒果树和柚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