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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游戏

(2022-05-29 05:40:54)
标签:

文化

分类: 散文

(一)

童年的游戏

   我们小时候所玩的游戏大体可分为几种:

  玩得最普遍的是弹玻璃球。玻璃球很便宜,“换娃娃的”那里就有卖的。这种玻璃球分为单色与花色两种。单色就是纯绿色或蓝色等等,有一种白色的,被我们叫做“亮蛋”;还有一种是花色的,里面被分成两瓣或多瓣,色彩丰富,被称作“花瓣”,这种是最受欢迎的。玻璃球的玩法也很多,普通的是有一个小土洞(我们叫“球窑儿”),一个人用自己的球去弹别人的球,谁先把别人的球给弹到球窑儿里去就是胜利。有技术高的,能把球弹起老高,然后落下来砸在对方的球上,靠冲击力把对方的球推到球窑里去。不过,我可没这个本事,练了好长时间也没练成。

  非常吸引孩子们的还有一种游戏,叫滚铁环。就是用手握着一只粗铁丝弯成的钩子,推动着铁环在地上滚。铁环在前边滚动,人在后边跑,要使铁环不倒,谁跑得最远谁就是胜者。别看这个东西简单,其实玩起来很复杂,要让铁环飞快的滚动,还不能倒下,需要很强的平衡力;稍微不慎,铁环就倒下了。对这个东西,反正我是玩不好。

   自己动手制作玩具是一种无奈的选择。由于经济条件所限,无法花钱去买玩具,只能因陋就简,就地取材,自己动手制作玩具。

  我得到的第一件玩具,是爷爷亲手做的一辆小木头车。那一天我肚子疼,老是哭。爷爷一看怎么也哄不欢喜,就找来了一些木头,开始为我做木头车。工艺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做一只没有盖儿的长方形盒子,按上两个木头削成的车轱辘,前面用根儿绳子拉着跑。因为车轱辘削的不圆,拉着跑的时候就发出嘎啦嘎啦的响声,居然也吸引来不少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还有就是每逢过年的时候,爷爷都会给我和姐妹们做灯笼。灯笼是用高粱秸榨扎制的,就是把秫秸用火烤热,就着热度折成弯曲状,组合起来扎成灯笼骨,外面糊上一层纸;灯笼安在一个木座上,木座上面有一盏用墨水瓶改制的煤油灯。每到大年三十晚上,把里面的灯点着,把灯笼罩罩上,就是一盏很漂亮的红灯笼了。手提着出门,引来一大群孩子簇拥着,玩一种首尾相逐、被称为“三十红上(“红上”是土语,晚上的意思)一大串”的游戏。大家都玩得兴高采烈,只要大人不来喊回家睡觉,我们是不会停下来的。

   其他游戏还有许多。最普遍的是摔宝,也叫“摔吧唧”。所谓的“宝”,就是用两张纸折成穿插重叠的的四方形,一方将自己的宝放在地上,另一方把自己的宝使劲儿摔在对方宝的附近,利用扇动起来的气浪把对方的宝掀翻过来,就算赢了。这游戏看似简单,其实技术含金量很高。守的一方要仔细寻找放置自己宝的位置,争取不留一丝缝隙,是对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而对方呢?也要首先观察对方放宝的环境,力争找到进攻的突破口。如果不能一下把对方的宝翻过来,主动权就转到了对方手里。那时候,我们几乎把所有能够找到的纸都用来折叠纸宝了,甚至把大人卷烟用的纸都偷了出来,被大人发现,少不了就是一顿臭骂。

  最吸引人的是冬天打“嘎嘎”。所谓的“嘎嘎”就是陀螺。当然也都是木头做的。三九严寒,河里结了很厚的冰,我们就到冰上去打嘎嘎。在冰上,让嘎嘎转动起来,其间用自制的小鞭去抽它,使它不停下来。为了增加它的灵敏度,心灵手巧的人们在嘎嘎的尖部嵌上自行车轴承里的滚珠,一鞭子抽下去,那嘎嘎就可以转好半天。

  几乎所有的男孩子都喜欢玩弹弓。制作弹弓很简单,铁丝弯成弹弓架(也有用树杈代替的),拴上猴皮筋就可以玩了。不过,有的男孩子喜欢用来打仗,往往用弹弓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的,被家长告到学校来,老师肯定就是一顿猛批,说不定还会将弹弓没收。所以,很多同学在学校里,不敢玩,都是严严实实的藏在书包里;等放了学才敢拿出来,那时候你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了。

  女孩子最爱玩的是踢毽子。鸡毛很常见,将一束公鸡毛从根部用线系住,使鸡毛呈伞型;那时候农村里被废止不用的铜钱很多,把拴好的鸡毛固定在铜钱的方孔里,一只鸡毛毽就做好了。有的女孩子嫌公鸡毛的颜色不够鲜艳,就用大人们染衣服的颜料把尖子染成五颜六色的,漂亮极了。每到放学之后,经常有几个女孩子在一起踢毽,技术好的还能踢出很多的花样来,叫“花花毽”。不过,这种游戏,男孩子一般是不屑于参加或不敢参加的,因为人们都觉得那是女孩子玩的玩意儿,男孩子参与是要叫人笑话的。

  追求快乐是人的天性,孩子与大人不一样,我们有属于自己的娱乐方式。最常见的有:

  捉迷藏。这个游戏流行的很广;但我们捉迷藏,玩得那可是真叫一个野。躲藏的范围非常大,有时出去三四里地,经常躲的地点是村子四周的看场小屋,河坡沟畔,甚至还有平时人迹罕至的坟地、荒屋......尤其是到了冬天,冒着刺骨的寒风,踏着厚厚的积雪,躲到寂静的可怕的梨树行里。即使这样,也有可能被找到。不过,即使被发现,藏的一方依旧要逃,前边跑,后边追,个个累得满头大汗,汗水把棉袄都湿透了,叫冷风一吹,黏黏糊糊的冰凉,那滋味真叫一个惨!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看见了,简直是又气又疼,嘴里骂骂咧咧的埋怨:“你们这是何苦!”不过,我们当时可不这样想,胜利的喜悦是压过一切的。

  撞拐。双方都将一条腿盘到另一条腿上,一条腿独立,单腿蹦着用膝盖使劲去撞对方的膝盖。双方用的力气都很大,撞得生疼。谁要是坚持不住,就败下阵去。             

  扑蜻蜓。每到夏天,特别是中午,蜻蜓特别多,尤其是在水边上的树上、草上,密密麻麻的,落得到处都是。我们当地把蜻蜓叫做“麻踜”。有一种体积小,羽翅色彩单调,称为“钱儿麻踜”;另一种体积大,羽翅五彩斑斓,称为“官儿麻踜”。官儿麻踜最受欢迎,谁捉到的官儿麻踜最多,就说明谁的本事最大。三伏天就像下火,我们不顾天气炎热,先是跳到水里猛洗一顿,然后上岸来,光着腚,手里举着扫帚,在太阳底下奔跑着去扑蜻蜓,嘴里还念念有词:“官儿麻踜来,钱儿麻踜!跑跑亮亮,俺操血娘;血娘给俺桃吃,俺给血娘烧嫽吃!”也不知哪儿挨着哪儿,至今我也不明白这词说的是什么意思。

  砸杏核。农村杏树很多,杏肉吃完了,杏核就随手一丢。孩子们却把杏核当成了宝贝:用它做一种叫“砸杏核”的游戏。玩法有点类似于今天的桌球:在地上挖一个小坑儿,几个人同时把一枚或几枚杏核放进去;每人各自手持一枚“母杏核”去砸小坑里的杏核,砸出来的就归为己有;母杏核是最宝贵的,需要千挑万选,个头要大,分量要重,否则就不能把小坑里的杏核砸出来。正因为贵重,所以都像宝贝似的保护着,还都做了属于自己的标志。砸的时候,母杏核在砸别的杏核的时候,不能把自己落在小坑里。一旦落在小坑里,自己就要用别的杏核去“救”它。救不出来,被别人砸出去,就归了人家啦!自己也失去了这一轮的参与资格。

  有一种比较流行的游戏是跳房子,男女皆宜,一般女孩子玩的比较多。在地上画出各种房子的几何图形,用特制的沙包(没有沙包就用瓦片代替)做道具。玩的时候,一条腿蜷起来,另一条腿要往前蹦,蹦的同时要将地上的沙包踢向规定的位置。人与沙包到达位置后,以相同的动作,连踢带蹦的到下一个位置。如此循环往复,谁首先走完整个过程就算胜利。

  最有趣的游戏是坐轿。两个人用手相互抓着,搭成一个平面,就算是轿了;另一人是坐轿的,坐到上面,那两个抬轿人就使劲的颠簸,一直把坐轿的颠下去。如果坐轿的是个老手,两手紧紧抓住两边的胳膊,死活不叫自己掉下去,而抬轿的坚持不住就算输了。

  与此相类似的一种游戏叫抬网。两个人对面站着(人多的时候可以排成两排),相互抓住对方的手,胳膊不断地高举与落下,仿佛在抬一张大网捕鱼。扮作鱼的那个人要在两排胳膊的扬起时快速地穿过,如果被拦住就算输了。抬网的嘴里高声唱着:“一网不下网呀,二网去赶集呀;三网才下网呀——四网逮住个大甲鱼!”每当唱到第三句的时候,扮鱼的那位就要注意了;当唱到“四网逮住个大甲鱼”时,网就要落下来,如果跑的不及时,就会被抓住。

  最简单、随时随地都能玩的游戏是斗方,房前屋后、田间地头都能玩。斗方的形式有多种,类似于下围棋,用小石子(用其他东西如草叶、树枝、瓦片,甚至土坷垃代替也可)轮流填空。下子的时候也是暗流涌动,每当形成一个规定形式的时候就会被对方吃掉,以至于全部被吞掉或被逼到死角就算失败。我所熟悉的有斗方、斗龙、赶牛蛋等等。

  当然,玩的游戏远不止这几种,其他如水上抛瓦、粘知了、玩弹弓、吹柳笛、剁鱼、抓子、逮蛤蟆、捉蚂蚱......简直不枚胜举。

  童年的我们,在游戏当中得到了极大的快乐,儿童的天性得到了极大的释放。现在想想,那时的我们,哪里有今天孩子们这么多时髦、高科技含量的玩具?但是,我们用自制的玩具玩的照样开心、高兴!看来,快乐是无时不在的,只要想有,它就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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