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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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


天气渐渐凉了,早晚须加衣。最早感知天气变化的,自然是那些植物们。瓜果大都拉秧了,花儿凋谢,叶子们也变换了颜色。
叶子变化最大的是院子里的那株山楂树。它不同于往年,以前果子熟透了的时候,叶子还是碧绿的;而今年没等果子成熟,有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它病了。主要的原因是它的女主人也病了,双手抖得厉害,儿子拉着她跑了好几家上海大医院,说是帕金森症状,开了进口药,一直吃着,病情才有所缓解;再加上膝盖有滑膜炎,蹲下或起来很困难。往年院子里的瓜果菜蔬都是她在打理,我基本是个甩手掌柜。今年她有了为难情绪,甩手掌柜没资格说三道四,故而菜畦里种的基本是不大用管的植物;山楂树与柿子树也没怎么管,柿子结的稀稀拉拉,果上都是病斑;山楂结的倒是不少,但个头不如往年大;叶子也黄得早,整棵树看上去赖赖巴巴的,像个已呈疲态的老人。最恨人的是,今年树上“刺角儿”也多,而且蜇人也厉害。往年被它蛰了,就像特朗普口中的冠状肺炎,只是个小流感而已,不用管它,一会儿就自动消失了;今年不然,不经意间被它蛰了一下,疼的钻心;涂上药膏,过了很多日子才痊愈。
所以我在想:这植物是不是与主人共命运呢?人老了,它也老了,经不起折腾了。
几天没注意,蓦然发现树上的果子红的愈发鲜艳了,除了果型略小,与此前一样好看。美人就是美人,迟暮美人照样惊艳。
当然,人亦然。人老了照样有老的风采。有了风采,六十三也不像六十三,即便额上沟壑纵横,看上去仍然靓丽,就像树上的红果。
一个特别的日子,写几句祝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