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日华宫的一段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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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说过关于严家铺村的传说,只知道是乾隆爷下江南住过的地方。因避“晏驾”之讳,将严家铺改为“红杏园”;至于日华宫,却听也没听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阅读《河间府志》,发现有不少关于日华宫的记载,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它与泊头有什么瓜葛。后来读到康熙的纪事诗《红杏园》,才把它与“严家铺”联系起来,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曾经专门查过泊头市(交河县)的有关资料。但是,奇怪的是,不但民国年间出版的《交河县志》没有任何关于日华宫的记载;就连2000年出版的《泊头志》,在“古迹”一栏里也未提一字,只是在最后的附录里,收录了我的一篇《献王刘德与日华宫考略》;而此时,距《严铺怀古》的发表,已经过去七年了。当然,历史上严家铺村属献县,而划归泊头(交河县)只是近代的事,泊头人不清楚它的历史渊源,也情有可原。
为了进一步考证,我与郝熙祥、田宝春二位特意到严家铺村去了一次。通过采访与实地勘察,了解了很多情况,并且发现了被闲置的假山石与烽火台;最重要的发现了被砌在村里一座桥头的日华宫纪事碑,碑文中明确记载了日华宫的来历及规模等。
回来之后,我就写了这篇《严铺怀古》。这篇短文在报纸上发表之后,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原籍富镇的沧州市文化局副局长、文物局局长李炳莹对此非常重视,特意将石碑运到沧州,请专家进行鉴定,他并且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看能否复原日华宫。严铺村干部更是积极,他们让我的小学老师严树斑先生领着找到我家,希望我系统的写一篇关于日华宫的考证资料。碍于老师的情面,我只得答应下来;没想到,这一句承诺,却把自己逼近了死角。我平时虽然喜欢写作,但这种学术论文式的东西哪里碰过?真正做起来,才知道做学术研究是一件苦差事,简直苦不堪言!因为手头资料太少,只好从浩如烟海的古籍中“淘宝”,查阅了大量书籍与文件,将《汉书》、《畿辅通志》《史记》《资治通鉴》等等大部头著作统统翻了个遍,专门从网上购买了《西京杂记》等书。但是,除了偶有斩获外,大部分都是“无用功”。我发誓:弄完这篇东西,绝对不再碰学术这一块!
最后,勉勉强强弄了篇《献王刘德与日华宫考略》,草草交差了事。重建日华宫的想法,最终也不了了之;倒是严铺村的村干部与村民很是用心,集资建了个碑亭。他们再次找到我,希望我给写碑文。这回我倒是很痛快的答应了,并且很快就交了稿。据说碑亭建在京福路畔,但我一直未去看过。
自此之后,日华宫逐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官方对此也很重视,还专门出版了有关的书籍。日华宫在中华民族文化史上,是应该有很重要的位置的。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就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