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日益逼近,作为一个北方莽汉,无福消受婆婆妈妈的似水柔情,落荒而逃。留下一朵霞,隐在老营守望;带走一片云,伴我远程孤旅;撕碎的诗笺,化作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饶阳诗友刘善民先生这样笑话我:“老夫自知花运浅,未入桃林早遁出。”
并非空手出走,尚有片云相随。
在初春的南国,云化作清冽的雨丝,打湿行旅。徜徉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期冀遇到一个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姑娘,就像聊斋里的潦倒书生期冀着美丽狐仙的到来。
遇到是遇到了,可人家喜欢的是徐诗人,不是我,她高傲的仰着头与我擦肩而过。
身边倒是有一位也结着愁怨,且愁怨更深的女人。不过不是丁香般的姑娘,而是与我年纪相若的迟暮老妪。
我俩在一间很小的门店前停住了脚步:猪肝肠粉。
没吃过。没吃过的就想尝一尝,错过了就不会再有。就像年轻人的恋爱。
猪肝香而不板,肠粉滑而不腻。讲究精致的南方人,用的却是豪放的海碗。稍安,就像对着结着愁怨的丁香般的姑娘,细细品赏。
吃完了,抹抹嘴,结账走人。步子有点快,结着愁怨的老妪追上来:“你慢点,等等我!”
雨丝变成了雨雾,扑面不寒。两旁是一色的绿,没有白色的丁香,却有红色的杜鹃。绿丛一点红,分明是春天悄悄地到了。
我俩踟蹰在雨中,没有油纸伞。
2019.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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