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开时得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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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宋忠起、王霞夫妇之邀,南皮文友张春景、唐红霞、孟祥玲、赵总一行四人,前来泊头看梨花,命我作陪,很高兴的答应了。
之所以如此高兴,除了可以借机贪一点口腹之欲,还有两个原因:一是王霞乃我亲戚,她的奶奶是我的堂姑;堂姑与家父是一爷之孙。堂姑的祖父是举人炳箴公,有《簌泉诗稿》存世,字文俱美。王霞学历不高,披祖德,有慧根,加上勤奋,书法技艺日渐精进,已是名动小城的书法家了,作为表叔,脸上自是有光;二是先前我与南皮诸友曾有约定,梨花开时请他们过来看梨花。皆因最近诸事不协,意趣两萧然,把约爽了,心歉甚,此番来陪春景弟,也有当面请罪的意思。
南皮来的四人中,当数春景弟最为熟稔。他在南皮文化界,是旗帜性的人物,最近又获得河北省文化之星的称号,据说得奖金五千元。啧啧啧,五千元,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真金白银啊,可贺,可喝!唐红霞在朋友群里常见大名,而始终吝于一面,今始获识君,原是杏林人,治病救人,兼擅文学,才女也。因不喜粉腻,网名“鸿侠”。今与春景弟同来,触动了我那根发板的脑筋,竟班门挥斧,得一联:“春景观春景,红霞真鸿侠”。不谙格律,顺口溜之,给大家增一笑料耳。平时未曾留意,读孟祥玲文章较少。今日得识,知其供职进校,与春景弟曾是同事,皆为“果木行”,遂以进校人为国尽忠,在家尽孝(进校)之语逢迎,以示殷勤。对赵总,仅知其姓,失问大名。广告人矣,为人低调,吐字如金;又吝于以颜值示人,宝春弟欲为他拍照,似乎也被他婉拒了。
泊头作陪的还有魏文永、田宝春二君。魏文永既是挚友,又有同好,年纪比我小,官场落草,至今屁股还死死的困在司法局长的椅子上。酷爱书法,近年因病得福,书风大变,颇得米芾之精髓。只是巴结了仓颉,却背叛了刘伶,泊头酒坛痛失巨星。每念及此,羡嫉兼之,心犹恨恨:“文人缺酒少一行,你也就到这儿了!” 田宝春乃多年饺子死党,同出同进,颇类狼狈,自不复赘言。
我不识花事,未陪同他们看花,只陪他们喝酒。万般不如人,剩下的也就是个酒字了。酒就是一块遮羞布,遮住了腹内草莽。不才生也鄙,唯酒是务,焉知其余,酒量如米小,酒胆似天大,况且撒泼打滚之属,俱都来的。陪人喝酒,多是人家安稳如山,自己却率先“壮烈”了。这些年为家乡所做的主要贡献,也就是为坊间留了一点笑料与谈资。
今天这酒,陪得委实尴尬。除了孟教授略饮点啤酒,其余女士滴酒不沾;赵总可能是开车的缘故,避酒如临敌;客人中饮酒者,硕果仅存的,也就是春景弟了。只是春景弟一仍其旧,历来喝酒不如为人爽利,凭你说破三寸不烂之舌,他自岿然不动。用嘴一抿,未曾湿唇,杯中物不见其少,反增其多,空负了我酒坛专拔钉子户的盛名,在此沉沙折戟。用流行的一句话说:我也是醉了。此醉乃真醉,客人喝好没喝好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喝得挺好。宋丹丹说得对:对自己下手就得狠一点。我这手下的不轻,等于是自己陪自己。
不过,也不虚此行了。除了老友叙旧,又结识了两个结着愁怨的丁香般的姑娘,况且还有一位秉持沉默是金的赵总。梨花开时得识君,自然就多了一点鼓吹与炫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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