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记苦
(2018-02-22 02: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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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 |
分类: 散文 |
入冬以来,缺雨少雪,空气污浊,流感肆虐。瘟神这厮,败兴娘们儿,八方招惹,贻害人类,殊堪痛恨!
余自度贱体羸弱,惹不起,则趋避之,蜗居在家,足不出户,冀脱一劫。果然一冬无话。怎奈本性浅薄,得意便忘形,数度人前自夸避瘟有方。讵料一语成反谶,海口惹祸端,病魔果附体。始征微,初不经意;继之加剧,渐呈不堪之苦。幸榻边有老妻照料,悉处用心,盛至碗中,递至手里,独少以口饲之。苦痛甚微而受用颇巨,竟有因祸得福之慨。偶然小恙,得人照拂,亦不幸之中之小幸也。
年关将至,小女归家。女自幼娇惯,以丫鬟之微,得千金之宠,置身福中而不知福也。余性贱,侍女如卑微老奴,苟有号令,便屁颠屁颠趋而过庭,抱病服侍。妻侍余如万岁爷,余侍女似姑奶奶。妻侍余,余侍女,成家中一景。古人曰:一物降一物,此之谓也。家慈亦尝有云:谁欠谁的,活该!
罹病之初,药石无效;而女归之后,扶病侍奉,竟呈日见趋轻之势。病不病人,而人病人;医不医人,而人医人。以此征之,诚不谬也。
偶染微恙,苦犹事小;开罪刘伶,痛则至巨。饮者无酒,何啻囚徒?人生苦短,夜忒漫长。有病未必死,少酒定无命矣。子曰:天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