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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活成一盆海

(2016-11-27 06:10:22)

把自己活成一盆海

   昨天中午,金发兄治宴,招待来泊头市医院专家坐诊的杜吏仓,邀了几个文友作陪,我也有幸叨陪末座。

吏仓兄是沧州有名的中医,悬壶济世多年,为人所称道。我对此道纯属门外汉,无由置喙;我认识他是通过文学。他是一位热情洋溢的诗人。我们相识始于何时?记不清了。说实话,认识几十年,我们真正的交集并不算太多,对他更多的认识,却是源自他的诗歌。留在我记忆中的,他始终是这样一个形象:通红的脸庞如渔家在海滩燃起的篝火,是一张典型渔家汉子的脸;坚毅、率真,嫉恶如仇,典型的诗人的气质。我的这种感觉,自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就出生在渤海岸边,也出过海,打过鱼,是一个真正的渔家汉子。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状态,那就是“沸腾”或者“燃烧”。他说自己一辈子没有成熟,用他妻子的形容是一个“生瓜蛋子”。不同俗流,保持一颗诗人之心才是实质。我至今记得九十年代在红宝石酒店喝酒时,他对同样不成熟的我的劝导,做人不要过于直露。我知道,他在说我,其实也是在说他自己。

席间,金发兄说起吏仓兄最近的一次旅行,以及回来后写的一组诗。金发兄对这组诗激赏不已。傍晚,吏仓兄以微信的形式把这组诗发给了我,我当即读了。这一读就没有放下,反复读了好几遍。我立即发微信给他,说:“大作读了,很感动,少有的感动,总想说点什么,但又暂时不知说什么。我还要再认真的读一遍。”

我果真又读了好几遍。说实话,这些年来,很少有诗歌作品如此打动我,使我如此动情了。我不懂诗,但里面的情绪与感觉我是懂的,因为那种情绪与感觉在我并不陌生,并且也在我的胸中汹涌与澎拜过,只是我无法用诗的形式表达出来而已。

这是一个寻找的故事,一次情感的寻找之旅。多年前的一次相遇,情感被对方母亲的魔咒所禁锢。“当年/在你妈妈的八卦炉中最终没能炼成隐身术/自讨一座羞辱与自卑的大山啪啪的压住”,这一压,就是二十多年,也让他“这辈子活的如一盆海,心事如那妖气十足的大浪天天荡漾的乱轰轰”。当他“攒了二十多年的光阴,凑足了两鬓白发还有不愿隆起的驼背”,带着不甘想去证明,再去寻找时,那里早已物是人非。二十多年梦牵魂绕的那个地方,已经到处是高高的大楼和碧绿的草坪,当年的一切都成了人面桃花;曲径如织,却“没有一条是通向我家的路径”。只有唯一没有搬走的法院,使诗人感慨万端:多么盼望着自己作为一名被告,不需要任何答辩,就会“把我积攒了一生的愧疚和所有的心愿给你”;如果还不满意,“我会把我荒芜了二十多年海草丛生的疆域和来日并不方长的航海日子如一张判决书/白白的还给你/并用我心痛的泪为你洗尘”。不幸的是,法院依旧,原告与被告都没有到庭。妻子说他是圆梦来了,可惜梦没有圆,反而被更多的梦靥缠住。回到家,那一刻燃烧与沸腾的心,仍然无法平静下来,几个彻夜不眠,成就了眼前的这组诗稿。

然而,杜吏仓又是幸运的,因为在寻找的旅途中,陪伴着他的还有爱妻与爱女。当二十多年前的那座情感大山沉重的压在他身上时,有另一位女性菩萨般的愚公移山,使他在冰冷中感知到了一种温暖。于是,在残喘当中找到了一条苟活的理由。同样,如果没有这一点,作为一个读者,我也会在杜吏仓的诗歌当中窒息而亡。它把他的诗也拯救了。

这又是一个现代人自我救赎的故事。在整个世界都被异化的当今,人与人之间的疏离、隔膜,使人生活在一种万劫不复的惶惑、无助与孤独当中。人类最大的不幸在于他有人的感知,使他无法在现实与理想当中寻找到一个平衡点。于是,纠结、悔恨、愧疚、挂念、渴望、绝望就成了人生常态,逃避与突围,就成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反抗与拒绝。他需要在对自己的内省过程中寻找生活下去的理由,于是,就不得不在精神的自我拷问中不断地折磨自己。寻找固然是为的寻求解脱,但它是一根绳子,只会把自己束缚的更紧,以至于无法呼吸,绝望之中只能向诗神呼救。我读吏仓兄诗作的印象是:在诗的大海上,有千万朵意象的浪花在怒放,瑰丽而奇崛;然而,这浪花却是红色的,被诗人的血泪染成的血红色。很轻易的,我就被它打湿了船舷,弄得我浑身淋漓。淋漓之中,完成了我与吏仓兄的又一次情感对接。

我还是希望,吏仓兄在杏林中行走,不忘初心,杏枝结诗果,也算是对世道人心的一种匡正与挽救吧。我期待着。

                              2016-1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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