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颇老矣,饭还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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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慷慨则慷慨矣,身子不给自己做主了。廉颇确实老矣,酒饭真的不大行了,慷慨的背后就是受罪。前些日子几家朋友到三峡转了一周,回来后又是这个接风那个洗尘的,花天酒地了好几天,甚至一天两喝。这下子坏了,闹的胃痉挛,肚子疼了好几天;肚子还未好利索,感冒又来了,打针吃药连带贴膏药,至今尚未复原。这次倒是有了不喝酒的借口。应酬场合可以推辞,打上门来的,却仍然无效。口口声声说可以以茶代酒,到了酒场上就变了,经不住威逼利诱,三下五除二就被招安了。所以,我自嘲地说:要是在战争年代,我肯定会当叛徒。国庆那天,刚刚打完针,就跟着几个死党去了。郝氏熙祥故作慈悲状,假惺惺的要我别喝白酒,特意捎来三斤装的绍兴花雕酒;方正与宝春二弟倒是真心拦着,但我自己觉得,既然来了一滴白酒不沾,似乎没点大哥来头,况且又是过节,就主动提出只喝二两白酒,余则以花雕代之。开始还行,文言雅语的,酒风还算文明,三两过后自己就不是自己了,矜持的也不矜持了,装模作样的也不装模作样了。郝氏酒后无德,逼寡人订立城下之盟,二两白酒之后,硬逼着我把三斤花雕喝了三分之二强。最后,来了个灵魂大飞扬,原形大毕露,四个人都喝得五迷三道的,谁与谁说话也闹不清了,都是自说自话,有人说,没人听,乱作一团。不过事后想想,乱作一团也不错。既然都乱成一团麻了,撕也撕不开,理也理不清,干脆就那么团着,一个坚固的团体,即便是情人之间也很难到了这个份上。死党死党,死到成团的地步,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吗?
快意酒席间,丑态酒醉后。第二天,嗓子直接变哑,疼的咽水都难。只好再请大夫诊治。大夫知道酒鬼都本性难移,只是抿着嘴笑,直接无语;老伴也懒得再唠叨了,用她的话说:“狗改不了吃屎”。好像哪位大人物说过:中国人死都不怕,还怕酒吗?下次还喝不喝,答曰:能不喝就不喝,实在不喝不行,还得喝。我自己也明白,无可救药了。谁叫你就是这么个脾气,谁叫你是个离了朋友就活不成的人呢?不是都说做人要有底线吗?这就是我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