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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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的风确是秋风了,一早一晚已有几分凉意。然而,秋风是好的,将山楂果吹得红红的,如一颗颗赤子的脸,密匝匝挤在一起,仿佛进了幼儿园。
有几颗果子被吹落,零散的委弃在地上。它们是病了,红的并不彻底,透着一点枯黄。无人能解它们失群的寂寥与苦楚。即将收获的季节,它们却提前陨落了,自然也就无缘那些丰收的歌赞。前几天,刚刚在重庆的白公馆与渣滓洞参观过,看到囚犯们睡过的床,就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触。共产党的手已然够到了印把子,这些囚犯却作为牺牲被送上了祭坛。这些落果也是,给丰收的季节唱起丧歌来了。
女人们注定是会过日子的。老伴将那些落果捡起来,递给坐在葡萄架下的岳母。岳母把它切成片,准备晾干后泡茶喝。我喝过的,味道还不错。况且,女人注定是会过日子的。
风中,又有几颗果子落在地上,却丝毫未曾引起那些健康而丰腴的果子们的注意。它们只顾宣泄着丰收的喜悦,哪里顾得到弃儿的感受。几只雀儿在风中与枝头上的果子调情,愉快的呻吟着,哼出几句无词的调调,也是一支好听的秋之曲呢。
老伴把陆续落在地上的果子捡起来,递给葡萄架下的岳母。岳母把它切成片,准备晾干后泡茶喝。我喝过的,味道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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