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早晨,车子尚未出泊头,雨就在下。因为路不好走,车走的不快;再加上不时堵车,到达太原时已是晚上九点了,雨还在沥沥拉拉的下,弄的人心里都湿漉漉的,仿佛身上穿了湿漉漉的衣服又冷又粘,难受的要命。
算起来这已是第三次到太原了。第一次还是在1987年。一开始对太原就没有太多的好感,在我的印象里,山西出老陈醋,还出阎老西,一口铡刀就把英雄刘胡兰给铡了。另外,山西还出“山药蛋派”,小二黑、韩梅梅什么的,土的掉渣。1987年那次来,天气还不错,只是烟尘很重,据说因为太原是重工业城市的缘故,给人一种脏脏乱乱的印象。太原没啥玩的景点,最出名的就是晋祠。我们几个人就挤了公共汽车去看。当时的情景都不大记得了,只记得汽车颠颠簸簸的行走在郊区的公路上,穿过一片片的庄稼地。到达晋祠时,天已傍晚,人家都快闭园了。我们在里面匆匆忙忙的走了一遍,根本没看仔细,就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走了出来。回到市区已是天黑,第二天一早就离开了太原,所以那次留下的印象并不好。第二次只是路过,稍作停留就离开了,依旧是脏脏乱乱的模样。
这次似乎仍然不顺。因为下雨,再加上到处都在修马路,路上泥泞难行,好几次都因为修路道路不通,车子退了回来。打电话与当地的朋友联系,不知是说不明白,还是听不清楚,总之车子在市区转来转去也未找到要去的地方,最后还是雇了一辆出租车带路,九曲十八弯的才到了下榻的地点——平阳路的聚客来快捷酒店。坐了一天的车,大家都很疲惫,吃晚饭时,问大家要不要喝一点酒,大家似乎都没兴趣。结果每人吃了一碗牛肉面就回房间休息了。
一觉醒来,天已是模模糊糊的发亮了。我睡不着,就走到窗前向外看。雨是早就停了,夜色中的太原朦胧一片,近处的高大建筑物似乎不多,仍给人一种小县城的感觉。马路上有汽车驶过,隆隆的发动机响再加上车轮压过积水的刷刷声,反倒更加衬托出夜的寂静。现在,还看不出过去了二十多年,太原到底有了什么样的改变;不过我想,全世界都在变,不可能唯独太原像个死猪不怕烫吧?这样一想,心里反倒有了一种期待,我期望着等天亮之后,我所看到的不再是那个土得掉渣,脏脏乱乱的太原,而是一个令人心旷神怡的现代化的都市。
太原,你说呢?
2013,6,22.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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