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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圆舞曲

(2006-08-27 17:38:18)
分类: 昨日似箭
     谁都不信,我能写出BLOG上这些感性的文字,而且一写就是这么多篇。很多友人都深表惊异,因为他们以往看到的我是多么地灵动而不留一丝忧郁的痕迹,多么地活泼奔放而无所顾忌,多么地狂妄而独处高楼目空四下里的风景。
   我可以因为足球场上的一个边线球而反覆争执,也可以因寝室斗地主输牌而扫一个星期的地,更可以带着大家干了所谓的蠢事(恕我不能透露,至今仍未悔改),而成为代号~橙衣平头~的众矢之的。
   我向来不是一个怕事的人。这么些年来,我想,来自各个方面的风浪早把我砺练出来了。所以,对于别人投来的眼光,我向来是能一笑置之的。真不记得,这么些年来,我多少次被卷入了漩涡之中。可现在想想,已无所谓了,咱不也这么过来了。我爸说这叫~大将风度,阴沟翻船~,我妈说这叫~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朋友用一句汉话赠我~死脸~,我却自诩为~一个人的圆舞曲~
   如今,就因为朋友们看了我几篇文章,便开始叫我~内涵男~了,这实在让我不知所措。我只能说,他们看到的往往只是表象。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另一张脸,那是一般的朋友所难透析的,只有那么几个知己才能触碰到。
   我在高考之前,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站在寝室的阳台上看日落,突然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我想,这与高考的压力一点关系都没有或是关系不大。因为,逃掉独立作业而溜出去踢球这种事全校也就我们几个干得出来,可见学习压力一点不大。我再想,假如我真的跳了下去,那也绝不能叫做跳楼,因为我一定是以双手敞开拥抱的姿势抱下去的,就像跳伞一样。
   再次重温那种感觉,眼前的景物却依然美妙。夕阳西下,一道道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映入眼帘,洒在波光粼粼的汤逊湖上,湖水即将承载一团火球的侵入;近处,一片荒疏了多年的空地已经长起了一人高的灌木,野草一茬茬地攒集,不时还有珍异的飞鸟栖息踱步其中;低头处,一条洁净的马路向两边延伸开去,极目远眺路口的交通灯,和着对面厂房的狗吠,还有花坛边等车的人们。
   最爱阳台之日,乃是风雨时节。风乍起的初夏傍晚,我们伴着习习凉风赶制纸飞机,回到记忆中的小时候,再从六楼的露天平台奋力一掷,任其翱翔。小飞机一圈圈地在马路上空盘旋,久久不肯着地。雨初下的早春,水滴淅淅沥沥地打落在扶栏而憩的我们身上,尤其是一滴水珠正中脑门,初寒料峭的感觉不禁让我们清醒许多。看着远处雨中的红绿灯交替着,观着夜幕之下那透亮的柏油马路,呼吸着爽洌的空气,除了陶醉其中,我找不到第二种选择。
   所以,我曾想选择跳下去,是为了去拥抱那值得让我冲动一回的景色,我太爱她了,无论是晴天雾天刮风下雨;而我终没有跳下去,只能说明为人世间太多的东西所牵累,不敢妄自跨出一步。
   后来,那个外表坚强而心如水月的男人--SUN,也告诉过我,他也总有想跳下去的念头。因为每天下午,当其他室友都在教室好好学习之时,他却独自凭栏。我想,他比我更喜欢那块袖珍之地。无论是吃个苹果,喝口水,以至刷牙洗脸有事无事就往阳台里钻。而猫猫却常常打破他一个人的宁静,和SUN谈些玄妙的问题。
     由于,我和SUN是寝室里最能睡的一对,无论是在寝室里床对床,还是教室里和他同桌。所以,每当我俩起床时,寝室已经空荡荡四下无人了。有一回,清晨,大雾弥漫了整个阳台,挤好牙膏后我们都奔向了阳台。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迷妄,从阳台向下望一片白色的海洋,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牙刷洗掉了,幸亏还落在阳台上。然而,此时,我却发现SUN消失了,我第一反应就是他融入了这片白色的海洋,因为那次是我纵身跃下去的冲动最强烈的一回。于是,我在整层六楼来回穿梭,找寻他的痕迹,后又一路奔向教室,希望他正端坐在那儿。可,一种愿望都没有实现。当然了,SUN最后是安全的。可我也开始觉得那个阳台的诱惑,正如一汪少女的眼睛,噙泪似诉说。再之后,那一亩三分地又成为了BOQI褒电话粥的主战场。于是,我和SUN又联袂上演了录播情话的好戏,这当然就是兄弟VS女人的好戏开幕式。
   如今,SUN去了上海同济,学的是数学,而我留在武汉华工,学的是材料科学,属化学范畴;如此,我俩更加有缘了,学习彼此拿手的科目。他临走那一天,悄悄地,只发给我了一条短信~兄弟,我先走一步,有缘,上海滩见~,可,我晚走的这一步又会是多少年啊。SUN这辈子注定是不会在武汉长住了,他本就是一只风筝,武汉也只不过是他幼年回忆中的一站。
   此时,我才重又想起这位眼前戴了两片玻璃砖的真才子;想起载有他的那篇~高中的似水年华~的纸上,隐隐约约还残余着风干的泪迹;想起我俩一起奋战体坛周报共御高公公的岁月;想起他对我的指责~同学间踢球就是娱乐,不要放铲~,想起我们一起瓜分BOQI的零食,而且越拿手越长,越吃嘴越硬;想起打扑克时在微弱的灯光下他吻牌的样子;想起我们一起面对~地中海~的强加罪名,还依然死脸;想起他说~小欣欣,你是不是最近哪里有点痒啊? 
   啊!我这两年的室友,一年的同桌啊!我们俩和BOQI的交情那是没得说,而我们俩的交情却很坎坷。我想,BOQI很多时候都学会了让一步,而我们俩却太自我了,尤其是我吧!当然了,我是深深赞同小熊的那句话的~你是我见过的人中间,智商最高的,不用加之一~
   别了啊,我们一直很快乐的活着。我们是深知对方都有另一张脸的人,我想,双重的性格才是我们俩的最大共同点。 
   再道一声别了啊。以后,在世界上的某两个角落,依然自我地奔波,依然是一个人的圆舞曲,依然是听听阳台外的冰雨,那是种绝版的美丽,惊艳的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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