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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隐娘》的“反武侠”病症

(2015-09-02 12:16:02)
标签:

娱乐

侯孝贤

聂隐娘

舒淇

张震

分类: 天国王朝(影视、音乐)
 《聂隐娘》的“反武侠”病症

                                  和运超

《聂隐娘》的“反武侠”病症


      不能算一篇正式的《聂隐娘》影评,因为侯孝贤导演再一次击败了观众,自然也包括本人。 
      但是,感觉我们并多数人都不甘心。因为导演没有以真正的武功光明正大的胜出,恰如影片表现的刺客,他是依靠偷袭和阴谋让人毫无防备的倒下。当观众满怀观赏一部应该有些新意还因,加上斩获戛纳大奖的武侠片走进影院,即便多少知道侯孝贤的影片一定会有文艺气质,但是,仍然在猝不及防中被导演的个人风格惊呆了。
    《聂隐娘》并非真正的曲高和寡,“一个人,没有同类”也不是证明导演多么“独孤求败”,脱离大部分人民群众的并非一定都是杰出的艺术大师。尽管承认侯孝贤导演可以贴上玩艺术的标签,但《聂隐娘》一以贯之的侯氏风格,却没有代表导演带来多少新意和艺术积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当影片在中国大陆院线制造种种半路离席、打瞌睡、玩手机等等不良观影现象时,虽然我们也都知道国人的素质普遍不如20年前,但这一次,《聂隐娘》让“不良现象”找到宣泄理由:电影作品实在太“无趣”。
    首先,当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从一部艺术片的角度来看武侠类型的《聂隐娘》,这已经让人感觉定位有些不伦不类。但是,侯孝贤导演确实为此而不懈努力,这实在本末倒置。如果以学院派的艺术理论,所有电影其实都应该具有艺术品格,那么,在我们观众角度的理解应该是,看完电影以后获得体验和欣赏到《聂隐娘》具有一部艺术片的内涵或思想。可我们今天的体验却是牢牢先入为主,只有当前提明白这是一部艺术片以后,才能踏踏实实的看完这部《聂隐娘》,否则,观众坐在影厅恐怕只有骂娘的份。连一部中国观众最买单认账的武侠片都能拍成这样乏味和沉闷,那么问题是,他真的在拍武侠片吗?
    导演口口声声自打小学起就具有武侠情怀,长年浸淫在武侠世界,但是他交出的答卷是“没有同类”,当然,可以说导演在“反娱乐”或者“反武侠”,但这么做就能等于他树立了另一种“高度”和艺术品位吗?这两者有必然联系吗? 
      依照常规理解的武侠片,应该是反映江湖草莽,芸芸众生,或者牵扯一些王朝官府。以侯孝贤导演对《聂隐娘》的种种解说,也应该符合大众对武侠片的定位,或者他事先张扬影片没有脱离这些武侠题材的常规标配元素。但偏偏出来的电影却是一副远离尘嚣的架势,只零星点缀聂隐娘狭隘的私人恩怨和儿女情仇。即便可以解读出她与田季安之间有某种侠客与王侯,藩镇与朝廷的暗线联系,但谁都知道,大部分时间里,观众对此是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我们实在无法理解,《聂隐娘》这幅“唐朝山水画”究竟想要表达什么?硬生生将其统统灌注到聂隐娘的心理投影上会不会太过牵强附会呢?难道就是所谓隐喻和象征?
      其次,号称9000万投资,导演非常认真和执着地还原唐朝面貌,实际上,除了服装美术方面确实比较扎实和细腻外,建筑和都市方面虽然有体现,但没有多少体实际内容,即便田季安的魏博节度使府邸也戏份较少,唐朝后期魏博是藩镇代表,田家本是史思明、史朝义的部下,驻守魏州,今天河北大名,北宋为大名府,位列宋朝的北京。电影根本无法呈现当时魏州的景象,也没有什么关于天雄军的表现,对于中晚唐直至五代北宋,天雄军都堪称最重要的军镇。当然,实际上这仅算一点瑕疵,大体是看得见心血的。对比徐克两部反映盛唐时代的狄仁杰系列,如果勉强归于武侠片的话,徐克比侯孝贤在服装美术布景等方面的认真毫不逊色,东都洛阳的都市景观和宫廷风貌借助特效确实还原许多,从观影体验上很有满足感,但从真实性上显然过于离谱,那根本不是唐朝洛阳的真实面貌。
    所以,侯孝贤原本费了剧组很大心血去表现较为真实的唐朝时代气息,结果100多分钟的影片里这些内容竟然也并不是主要内容,他究竟怎么看待唐朝时代背景在影片中的作用?同样的,他又怎么看待武侠元素在影片中的作用呢?
      个人以为,武侠片、武侠小说固然是一个不大准确的说法,实际上人们绝大部分看到的只能说是武打片和武打小说。早在五六十年代,梁羽生和金庸已经表明,真正写“侠”的作者和作品都太少太少,梁羽生还能比较认真的对待“武”和“侠”的比例,可为此已经损失不少的看点和观赏性。金庸在近半数的后期小说已经在“反侠义”了,从杨过、张无忌开始主人公的侠义光环就在减弱,哪怕后面还写出了大英雄萧峰,但在人物身上的缺点也很突出,不光萧峰曾经有过聚贤庄滥杀无辜的污点,但以传统的侠义标准来说,萧峰绝不算过去典型的侠客,单单一个身份问题已经使他灰心丧志,只想远远躲在塞外放羊牧马,哪里还有一点大侠的风范?萧峰其实大部分时候都在逃离侠客的身份。
    而最早肯定侠客的司马迁,《游侠列传》和《刺客列传》本是不同的,两者结合才包含“侠客”的概念。战国秦汉时代以来的游侠,代表的是江湖势力,如朱家、剧孟;而刺客则代表一些功夫高手,如曹沫、专诸、荆轲。那么,过去荆轲刺秦的故事在影视方面表现最多,本来荆轲也处在游侠刺客最突出的时代,大一统王朝来临以后,游侠刺客即将迎来消亡,“侠以武犯禁”成为后世王朝的烈血规条,这种故事主题往往也最能打动观众。
    而聂隐娘的故事原本也没有逃脱身世、恩仇、学艺、刺杀、归隐这样的行为模式,显然,侯孝贤导演对此并不满意,他也想“反武侠”,抹杀一切轰轰烈烈、打打杀杀、热热闹闹的武打娱乐痕迹,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极端。当年金庸在《笑傲江湖》《鹿鼎记》中“反武侠”是反江湖争斗和英雄草莽的生存法则与行为意义。《聂隐娘》反了什么?仅仅反掉了武侠片的观赏形式和娱乐气质,影片并没有真正重建一套“新武侠”的内涵,仍然是通过聂隐娘这一江湖人士的出世和遁世逻辑,导演仅仅用自己的趣味硬生生剥夺了原本属于聂隐娘的精彩故事和属于观众的满足感。
    《聂隐娘》标榜的“一个人没有同类”的符号,无非矫情地渲染聂隐娘处于时代与江湖中的切身感受,作为武林高手也好,刺客也好,都需要这样一种孤独感。但作为一部电影,只是一堆华而不实的印象,然后用大量毫无意义的山水风光和乏味的镜头堆砌,只是另一种张艺谋的颜色符号,另一种陈凯歌空洞概念,另一种徐克的说教。中国导演仍然讲不好一个基本的故事。
    并非让几个演员穿上古装就能够代表一个朝代,也并非加少许动作就可以叫做武侠片,电影呈现的时代气息原本是一种综合体现,正如电影本身也是一种综合艺术。
    《聂隐娘》今天的绝世而独立,尽管可以用导演的一些主观表达去解释,但是,所有导演宣传的时代、故事、人物、江湖和争斗,都是空泛虚假的说辞和诡辩,是一种“阴谋”或者“阳谋”。影片并没有这些内容,最终全是导演过滤掉所有精彩之后的点滴个人印象,好听一点说是聂隐娘经历衰落的唐朝盛世之后残存的一些记忆,最终她也了结心事,选择飘然而去。
    《聂隐娘》几乎有欺骗观众的嫌疑,大多数知道侯孝贤导演的多半也以为,既然是一部武侠片,好歹会有一些改变,而且导演也表示非常看重影片需要带来票房。但是,大多数观众都上了当,《聂隐娘》的武侠却是“包装手段”,其实仍然是一部极具个人化的作品。按说这没有好与不好的分别,可我们也知道,2015年的《聂隐娘》也绝不应该还停留在20世纪60年代的《2001太空漫游》气质,哪怕他要在影片中呈现1200年前的唐朝。
    作为侯孝贤宣称最喜欢的时代,故事最多,表现内容也最多,难道他理解的唐朝也统统如他表现出来的那种无趣和沉闷?这是我们印象之中的大唐时代吗?这只是导演个人的一种时代病罢了。
    
    2015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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